張芷言正準備離開,聽見丁當這麼問忽然站住了身子,轉過頭來看著她,“我從羅醫生的診所建成到現在已知都是這裏的護士!怎麼了?”
“那……跟著羅醫生的時間也不短了!”丁當八卦的問道,總覺得一個姑娘一直跟著一個男人好像頗有點可以八卦的地方,張芷言“嗬嗬嗬嗬嗬”地笑著說,“我是羅醫生的表妹,她大姑的女兒!”她立刻就糾正了丁當的遐想,丁當趕緊正色解釋道,“我也沒說什麼,你也不用這麼緊張,隨便聊聊。”丁當說著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皮沙發,示意張芷言坐下來,張芷言見這會兒沒什麼人,心想著反正也是閑著無聊就打發一下時間好了。
丁當問張芷言,“你表哥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家裏的人也不催著他結婚啊?”
“催啊,”張芷言說,“怎麼不催,我舅舅都快催死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當事人不急啊,前幾年險些就結婚了,可家裏人不同意,鬧得特別不愉快,最後那姑娘大概也覺得給我們家填了不少亂子,就說了分手出國留學去了!”
“你是說……溫心?”丁當問道。
“你怎麼知道?”張芷言現實詫異的問道,然後才想起什麼來,“哦,對,溫心的前夫後來在賓館自殺的案子警方也介入過調查,一直懷疑是那個男的是被人謀殺,可是最後找不到任何舉證,這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我覺得你們警方也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兒,那麼明顯的自殺,明眼人一看就是自殺,怎麼會覺得那是謀殺呢?”
“這世上有幾個明眼人啊?大家明眼人一看,那都來破案了,還用警察幹什麼?”丁當哼唧了一聲,這世界就敗在了明眼人真是太多了,誰都覺得自己是,覺得別人是瞎子,她繼續問道,“那之後呢?溫心和你表哥就沒有再聯係了嗎?”
“說是斷了聯係,可誰知道呢!別看我表哥對外人都可有耐心了,你問什麼他說什麼、解釋什麼,在家裏就像是一尊冷麵生,他爸媽都不敢明著催,暗地裏叫我給尋思著有沒有合適的姑娘,你說我哪兒去找個合適的姑娘啊?我這每天接觸的,和他每天接觸的能有什麼區別,都是些病人,我再介紹一個神經病給他,我舅舅舅媽且得掐死我不可!”她說完撇撇嘴,饒有興致的看著丁當問道,“丁警官,您也單身吧!”
“咳咳,”丁當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別岔開話題,我正問你話呢,嚴肅一點!”
“是是是!”張芷言頻頻點頭,“不是還是溫心那個案子再來找我哥吧?這個案子都過了時效了吧,現在回過勁兒來找到什麼新線索了?”
“咱們國家的法律哪兒來的時效一說!”丁當問道,“你們這些做醫生的,得有點法律觀念!不是調查這個案子,我就是隨便問問,打聽一下羅醫生的為人。”
“打聽到私生活上了?”張芷言饒有興致的看著丁當,恐怕是已經把這個小警官看成是自己表哥的超級大粉絲了,借著有案子的借口前來和自己探聽些表哥的八卦,她小聲的給丁當說,“我和你說,我舅舅舅媽要是知道我未來的表嫂是個警察肯定可高興了,他們兩個人大學教授,思想可傳統了,總覺得女孩子就得有個正正經經的職業,什麼叫正經的職業?那就是公務員,事業編,那些個在私企工作的小白領,再是本領強,入不了他們的眼啊!”
“聊什麼呢?”身後忽然傳來了羅偉銘的聲音,嚇得張芷言立刻就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點發怵,羅偉銘推了一下張芷言的腦袋,“再讓你說下去族譜都要背出來了!真是心裏一點藏不住話!”他說完不滿的對張芷言說,“你把這個病人送出去吧?”
丁當聞言轉而看了一眼那個病人,很有氣質的一個姑娘,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身後,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職業裝,身上背了一個小香家的提包,渾身上下氣質不凡,這種女人大概是所有男人的菜,通傳被譽為女神。她隻是掃了一眼,沒再繼續打量,而是伸出手和羅偉銘說,“羅醫生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柳秦月的案子吧?”羅偉銘開門見山的問,這還叫丁當有些詫異,“羅醫生消息可真靈通。”
羅偉銘說,“今天新聞的頭條,剛剛跳出來的,本市富豪的妻子摔下樓梯失血過多意外身亡,想不關注都不行!丁警官看著年紀不到,倒是負責的都是這種頗有噱頭的大案要案啊,看來也是個厲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