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看著董大凱笑了笑,反問道,“咱們要在這裏說嗎?”說罷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秘書小姐,秘書小姐滿臉頤指氣使的表情似乎在告訴全天下接下來的那個董夫人的頭銜就會落在她的頭上了。董大凱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看著丁當和韋一楠,二人邁步而入,在那張大大的總裁辦公桌的對麵坐了下來。
丁當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幾張董嶽文畫的畫,“孫珍珍在接受心理治療的過程中,始終是帶著董嶽文的,為了判斷孫珍珍的病情,羅醫生曾經從您的兒子身上入手,讓他對帶走他的人進行了肖像繪畫,雖然帶走他的人始終帶了墨鏡,但是董嶽文的畫中這個男人都有共同的麵部特征,薄嘴唇、高鼻梁和麵頰少肉,我們因此將此人判斷為一個人,對孫女士出事當天的街區進行了比對,孫女士就是因為看見了這個男人……”她說著已經將那副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戴墨鏡的男人從西餐店裏出來的照片放在了桌上,並且指著裏麵的這個男人,“才會為了保護董嶽文才會忽然衝出街道,最終釀成災禍的。”
董大凱將手裏的照片拿起來,眉頭深皺,麵上的表情冷漠而嚴峻,用十分生硬的口吻和丁當說,“你以為隨便找幾個照片就能搪塞我了嗎?你隨便指認大街上任何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恐怕都能說他就是帶走我兒子的人吧?”
“還有這張照片!”丁當最後把照片這個男人和孫珍珍在一起吃飯的照片拿了出來,指了指上麵那個男人,“這張照片的時間和他從西餐店出來並離開的時間一前一後,雖然他出來之後就帶上了墨鏡,不過從麵部特征我們基本判斷這是一個人。這個人……”丁當停頓了一下,最後才說出自己調查的最終結果,“我們已經抓捕歸案了,他對當年自己做的所有事情供認不諱,並且指出指使他這麼做的人就是孫珍珍!董總還覺得我們在強詞奪理嗎?”
董大凱沉默了一陣,然後忽然拍著桌子,暴跳如雷的模樣,“這就是你們警方的辦事效率,去年的案子今年才能告破,讓我的前妻承擔了這麼長時間做精神病的壓力!”
“董總,”丁當笑著反問,“讓她承擔這個壓力的人好像是您吧?”她說完要從包裏把孫珍珍病情的診斷書拿出來,用事實告訴董大凱真正推孫珍珍去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別人,可這個行動卻被韋一楠攔了一下,沒讓丁當這麼去做,“董總,孫女士的案子雖然是死於意外,但是這場事故會發生的原因是因為先前對董嶽文被帶走的案子調查的並不細致。如今你的夫人同樣是意外而死,如果你們不配合調查,我們找不到最終的真相,董總就不擔心還會有人步上這個意外而亡的後塵?”他說完眼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這句話是在提醒董大凱,如果不查明柳秦月死亡的真相,也許下一任夫人還是會重蹈覆轍。
“你威脅我!”董大凱一拍桌子不滿的看著韋一楠。
“不是威脅,是提醒,我們調查到現在有理由懷疑孫女士的案子和您的夫人的案子前後有著莫大的關係。”韋一楠說道,“你兒子搬回家裏居住的這段時間屢屢受傷,起初虐打他的矛頭指向了你夫人,但是經過法醫鑒定之後說董嶽文的傷勢是由他自己造成的。”
“一派胡言,”董大凱拍著桌子說道,“那麼小的孩子懂什麼?怎麼可能會自殘然後去嫁禍別人,現在這些醫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柳秦月收買了才這麼說的!真是可笑。”
韋一楠不鹹不淡的繼續說,“在詢問你兒子是何人對他下手的時候,你還記得你兒子怎麼回答的嗎?”
“他都說了是他媽媽做的,那不就是柳秦月這個賤人嗎?”董大凱滿麵不嚴的怒意,從剛才看見柳秦月派人將董嶽文抱走,用以嫁禍孫珍珍患了被迫害妄想症的證據之後,他就再也不掩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不滿之處,丁當歎了口氣,心中默默的琢磨著董大凱還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想著法的得給自己的舊人們安插些無法被世俗接受的缺點,好證明不是自己花心,對癡心錯付。
比如將孫珍珍變成了一個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再比如將柳秦月看做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虐兒的賤女人……他倒是撇清自己關係撇清的夠快的。丁當默默的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聽韋一楠和董大凱的對話,韋一楠問董大凱,“他平時叫柳秦月媽媽嗎?”
董大凱聽到這話,麵色一沉,臉上一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