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裏一片漆黑,羅偉銘站在門口按著燈也絲毫不減反應,他從診所退出去看著周圍兩邊別的建築物也是一片漆黑的樣子,又扭臉聳了聳肩看著丁當說,“停電了!”
“拜托了!”丁當雙手合在一起看著羅偉銘,“今晚要是把病例那不回去,我師父會訓我的!”
“真是服了你了!”羅偉銘看著丁當長長的歎了口氣,“你師父折騰你,你就可勁兒的折騰我!拿著……”他說完把自己的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遞給了丁當,然後彎下腰從放在外麵的工具箱裏把手電筒拿出來,點亮之後和丁當說,“給我照著……”
丁當站在放病例的外麵照著裏麵,羅偉銘趁著這點光亮在裏麵不停的尋找自己需要的文件,“所有的文件都是張芷言整理的,我還真的不知道哪個在哪裏……我需要點時間好好的找一下,你別著急!”羅偉銘從資料架的裏麵說到。
“沒事兒,我不著急,需要我過去一起幫你找嗎?”丁當問道。
“也行。”羅偉銘點了點頭,丁當走過去一麵拿著手電筒,一麵拿著手機照的周圍亮堂堂的,她看不出來張芷言是按照什麼思路存放比人病例的,隻得一本本的翻。因為太黑的緣故,光線都聚攏在資料上了,丁當也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往前想要抽一本資料的時候,手被鐵皮字櫃子的角使勁兒的劃了一下,“啊……”丁當喊了一聲,手電筒和手機都應聲而落的掉在了地上,滾到了一邊去。
“啊啊啊……”丁當捂著自己的手背,快要疼哭了。
“沒事兒吧?”羅偉銘問道,有些緊張的放下剛才正在翻的資料,朝著丁當走過去。正巧在這個時候,張芷言從外麵進來,看著門大敞著還有些擔心,小心翼翼的拿著自己的手機上的手電朝著屋裏走,她聽見存放病例的這邊有動靜,就慢慢的朝著這邊挪,人還沒走到近前呢就聽見丁當的聲音說,“疼……疼死我了!”
“忍一下就過去了!”羅偉銘說道。
“啊……你快點!”丁當捂著自己的胳膊嚷嚷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羅偉銘不耐煩的應聲,找起東西來越發的沒有章法了,“不然先處理你?”
“快點快點,我還能忍!”丁當說道。
“哥?”張芷言把手機的光線照到了資料架的裏麵,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看著櫃子裏兩個人影問道,“你們在做什麼?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你怎麼來了?”羅偉銘朝後看了看,看清楚了張芷言的輪廓說道。
“有通知說今天診所這邊沒電,我過來想看看電閘的,想著別忽然來電的時候燒東西!”張芷言說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做……什麼事情了?”
“你來的正好,丁警官傷到手了,你幫她包紮一下!”羅偉銘說道,“我找本資料,你還記得去年來看病的那個迷失夜的資料放在什麼地方嗎?”
“記得啊,我的資料室按照百家姓的順序放的,你按照順序找就行了呀!”張芷言說道,這話說出來丁當都想把張芷言揍一頓了,她剛才看了半天琢磨著是按照筆畫的數目還是按照按照拚音首字母,再不然是按照時間順序,可是怎麼都沒辦法破譯張芷言的資料夾的人物順序。張芷言將光打到了丁當的麵上,“原來你的手受傷了啊,我就說你在裏麵叫疼,我哥叫你忍一忍,我還以為你們在做什麼呢……”
丁當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裏麵的羅偉銘發出了一聲笑,但是沒笑出來,隻聽到了“撲哧”一聲,然後就硬生生的忍住了,正了正顏色,嚴肅的和張芷言說,“少貧嘴了,趕緊幫丁警官包紮一下,不然一會兒他師父得找我來算賬了!”
“好吧!”張芷言說完招呼了一聲丁當,丁當從這裏走出去坐在了沙發上,張芷言跑到一邊去找了包紮的紗布和止血的繃帶出來,幫丁當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因為也不太清楚,張芷言的動作也不敢太大,生怕再把丁當又傷到了,“怎麼又有案子要來找我哥了。”
“是啊!”丁當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在她看來是一個串並羅偉銘謀殺的線索,可是在張芷言看來隻剩下丁當是故意找借口來接近羅偉銘的,她湊過去說,“丁警官,你是不是對我哥有什麼意思啊!”
“天地良心,真的隻是案子!”丁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發誓道。
“這兒就隻有你我兩個人,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呀?”張芷言問道。
丁當掃了一眼資料架裏的羅偉銘,心裏琢磨著這姑娘是覺得自己的哥哥已經死了嗎?麵上陪著笑敷衍著,“我真的是為了查案子來的,你別多想,這想多了,我可負不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