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段時間韋一楠沒有出去過,在韋一楠進入這裏之前血跡也沒有在鞋子上,那麼……丁當想到這裏立刻和劉老爺交換了一個眼色,劉老爺點了點頭,示意丁當和自己應該是想到一起去了。
丁當立刻轉向管家問道,“這些天有什麼人來嗎?”在丁當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劉老爺就開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這裏的所有痕跡都收集了起來,尤其是指紋的痕跡,用透明膠帶粘下來複製到存放樣本的袋子中,隻等著回去之後對指紋進行分析和核對,這也提醒了劉老爺,如果能在韋一楠的鞋子上發現什麼指紋的話,對這個案子趨於明朗的幫助就更大了。
管家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和丁當說,“這些天來的人都是老爺公司的人,還有律師什麼的,想要過來交涉一下遺囑的事情。但是少爺都沒讓說,說是你們的案子結案之前,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
“來客有做過登記嗎?”丁當問道。
“有啊!”管家說著就轉過身匆匆的朝著自己的房子走過去,然後拿了一個冊子走回來,“來的人都是來拜訪老爺的,上個香什麼的,因為都要行禮,少爺還得一一回禮,所以我都將人記下來了,這些就是來客的登記。”
丁當翻看著本子大眼掃過,上麵的人名看著其實都非常眼熟,應該都是韋老爺公司的人,從人名上幾乎看不出這裏有什麼問題,“這裏麵有誰是非常奇怪的嗎?”
“沒有!”管家說道,“基本上都是一撥人一撥人一起來的,就是管來悼念一下老爺,然後請示一下少爺公司的事情,別的也沒什麼了!說起來警方的人倒是顯得更加不正常一些,一來就問些有的沒的,像是早就知道了我家少爺是凶手似的,你們這些警察不好好的辦案子,就想著怎麼省事兒怎麼來!”
丁當抿著唇沒敢接話,隻得拿著這本子說,“這個名單冊我得暫時借用一下。”
“行吧,你拿去用!”管家說道,“但是你得給我把這個東西拿回來,不然來客都沒有登記,這樣太沒有禮貌了!”
“嗯!”丁當點了點頭,和收集完線索的劉老爺從這棟別墅退了出去,劉老爺出了門還在“嘖嘖”地說,“你說你師父放著這麼大一座金山不傍著,做什麼警察呀?不做警察,今兒至於牽扯到這個案子裏,還叫那麼大一幫同事背著他戳他的脊梁骨?”
“你不戳,我不戳就行了,別人戳他幾時在意過啊?”丁當說道,雖然自己心裏也有點忿忿不平的,不過劉老爺說這話的時候,丁當就覺得還是不要火上澆油了,“再說了,隔著是你遇見我師父這情況,法醫和富二代你做什麼呀?”
“法醫啊!”劉老爺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對那些錢啊生意啊,可沒什麼興趣!”
丁當笑著拍了拍劉老爺的肩膀,“也就難怪你們倆臭味相投了!”
“韋一楠那天去見自己的父親是說婚事的,那之後去你家就是去提親的了?”劉老爺想起這茬,免不了八卦一下,丁當和韋一楠能在一起,對他們警局來說也算是個喜事兒,可誰成想喜事之前先發生了這麼一幢白事兒,別說韋一楠如今還被誣陷著,就算是能洗清冤屈出來了,隻怕是和丁當之間還得有很長的未婚路要走。
“謠言就是這麼傳出來的!”丁當說著已經回到了車上,等著劉老爺上車開車回警局了。丁當將寫字樓的監控視頻找了出來,打算細細的看一遍,她先找到了之前核對的韋老爺子的公司人員名單,和禮冊上核對了一下,基本都對的上,除了幾個出差在外還沒回來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來探望過韋老爺子的遺像了,從這點看確實沒有人有可疑的地方。
“這個凶手也未免太小心謹慎了!”丁當的手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打著,從直覺上判斷,這個人應該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事事滴水不漏、嚴絲合縫的女人!丁當琢磨著女人這個字,又想起了先前韋一楠和趙局給出的思路,應該從韋一楠的情婦調查起。
正在想著,準備去著手做這些事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當當……”
丁當回過頭去看見趙局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外,她趕緊站起身問道,“趙局?怎麼還沒走?”問完這句話,丁當就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加班可不是趙局的風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一個小警員爬到局長這個位置恐怕不是為了加班的吧?
“秋萍的案子!”趙局的臉色特別的黑沉,眼下韋一楠的案子和幾個年底了還沒能結的命案幾乎調動了全部的警力,趙局想著丁當的這個案子就欠一個收尾了,自己給丁當結案吧,結果沒想到越審問題越多,“恐怕凶手還不是王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