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擊事件絕對不是小事情,這要是徹查起來能牽連出無數的案子來,可丁當看著這些怠慢的警員就覺得滿肚子憋得都是火兒,渾然想不起剛才韋一楠要求婚這事兒的興奮來了。她走到碎玻璃的地方,盯著地上的那些亮閃閃的玻璃渣子,立刻就陷入了證據搜集的狀態。
丁當聯係了物證科的人,物證方麵將所有的玻璃碎片都搜集回去了,現場的內外都進行過搜索了,卻始終沒有找到彈殼。沒辦法找到彈殼就沒辦法確定槍支的類型,韋一楠組織了幾次現場的人地毯式的搜索,但是可能因為彈殼飛出去的地方太遠,所以導致根本沒辦法發現任何彈殼的蹤影。
收集完現場的一切證據之後,已經是晚上的事情了,離開時韋一楠和經理竊竊私語了一陣,經理跑到櫃台後麵神神秘秘的把帶子遞給了韋一楠,韋一楠拎著帶子朝門外走,和丁當一並離開了這家餐廳,丁當問他,“你覺得這個打碎玻璃的人到底什麼目的?”
“不知道!”韋一楠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丁當的這個問題,轉而問她,“餓麼?”
“嗯!”丁當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大晚上了。
“找個餐廳吃飯吧?”韋一楠提議道,對這個案子的事情似乎渾不在意,丁當的心思卻全都撲在了這個上麵,瞪大了眼睛反問道,“不回警局嗎?”
“回警局幹什麼?”韋一楠看著丁當,隻要一有案子,丁當的腦子就變成了單線程的單片機,眼裏除了案子就什麼都沒有了,這事兒怕不隻是韋一楠一個人覺察得到,羅偉銘也早就吐槽過丁當的這一點了,丁當瞪大了眼睛無辜的看著韋一楠,“案子不是還沒結嗎?”
“又沒死人!”韋一楠說道。
丁當對韋一楠的態度大大感意外,“趙局特意交代下來的案子,一句沒死人就不調查了,說不過去吧?而且現在這麼亂的,這個要真的是恐怖事件,怕是省市領導很重視這個案子!”
“我隻負責調查而已。”韋一楠糾正道,看了一眼丁當拉著她的手將她拖著往樓上吃飯的地方走,丁當跟在他的身邊踩著細碎的步子,嘟囔道,“這一點都不像你耶!”
“你調查案子的時候有個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韋一楠看了一眼丁當問道,兩人已經走到了一家牛排館,這家商場來往的客流量非常稀少,因為整個商超基本上都是奢侈品專櫃,一層的護膚品還有點人,二三四五層的專賣店很難得才見著那麼幾個人進去溜達,不過頂層的電影院倒是人滿為患。
丁當在韋一楠的對麵坐下來問道,“我什麼毛病?”
“眼光太窄了!”韋一楠說道,叫服務員把菜單拿過來,放在丁當的麵前,丁當一聽這話火氣“蹭”地一下子就上來了,拍著桌子同韋一楠嚷嚷著喊道,“什麼叫我目光短淺啊?”
“我哪兒說你目光短淺了?”韋一楠看著丁當歎了口氣,“我說的是你眼光太窄!”
“不是一個意思嗎?”丁當理直氣壯的問道。
“意思是你這樣容易鑽牛角尖,進死胡同,最後把一個案子辦的複雜了!”韋一楠說道,丁當從中午案發開始就一直將自己的目光盯在這上麵了,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雖然一早就知道丁當是這個毛病了,可韋一楠還是忍不住的又說了一遍,因為現在丁當這個毛病顯然已經嚴重影響韋一楠的計劃了,“看看要吃什麼?”
“你的意思是這個案子其實特別簡單?”丁當問道。
“說點正事兒行不行?”韋一楠問道,將手裏的紙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皺著眉頭看著丁當,紙袋子是剛才他和店麵經理竊竊私語了一陣之後拎上來的,丁當這才想起來韋一楠本來帶自己是過來取戒指的,卻因為這個案子的橫亙將這事兒完全忘了,這會兒再想起來,丁當滿麵通紅。
韋一楠看著丁當,對她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了,神經粗的簡直就像是雙向四車道的大馬路,他從袋子裏取出了裝戒指的盒子,眼睛盯在盒子上良久,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你想說什麼?”丁當等的焦急,開口問起韋一楠。
韋一楠盯著戒指,眉頭皺的很緊,半晌開口說了句,“也沒什麼經驗,不知道這會兒要說什麼才好!”
“噗……”丁當差點把嘴裏的水都噴出來,趕緊拿起桌上的至今擦了擦嘴角。
“我……”韋一楠確實顯得有些緊張,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的,“我……”他試著組織了幾次語言,結果都失敗了,手裏捏著戒指盒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說“你願意嫁給我嗎”,還是說“咱倆結婚吧”,斟酌了半天的結果就是丁當看著他手裏的盒子伸出手,“讓我試試合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