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楠將上班第一天發生的事情給丁當說了一遍,難得看見韋一楠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氣呼呼的表情來,丁當起先是愣住了,後來“哈哈”大笑了出來,最後笑得肚子都疼了,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師父,你怎麼和個小孩似的?”她說著將烤熟的牛肉從架子上取下來,放到了韋一楠的盤子裏,“多吃點,消消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想一眨眼就讓他們隨你的隨你的心意做事,那是催眠!”
韋一楠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見丁當笑了自己也笑了出來,他拿起筷子搖了搖頭,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在乎這種事情,還坐在這裏和丁當在吐槽。丁當說起她第一次和韋一楠接觸的時候,“那時候你怎麼凶我的,恨不得將我趕出八丈遠去,換做一般的姑娘早就哭哭啼啼的跑調了,還在那裏聽你使喚啊?現在的小姑娘那個個兒都是家裏嬌生慣養的,誰受得了這種氣,這些人在你手底下這麼多年,雖然無功但也沒過啊,大家已經挺能忍的了!”
“那你當時在想什麼?”韋一楠看著丁當問道,想起丁當從被動的分給自己當徒弟以來,他好像從來沒有站在丁當的立場上想過他這個師父是不是做的合格?
“我在想,不管怎麼說得先把事情解決了吧!他們都說你是警局裏破案率的No.1,我就想第一肯定有第一的原因,你說怎麼來就怎麼來吧!”丁當說道,“當時真的吃了一驚,覺得你破案子和別人很不相同,你有很強的直覺,這種直覺或許是因為你經年累月的接觸案件,再加上劉老爺的配合,好像你們倆看一眼案情就差不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接下來要做的全部工作就是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證據……這種感覺真的很棒,可是會讓局外人覺得雲山霧罩的,就算是你破了案子,好像也是運氣好似的。那下麵的人不想配合你的指揮也是正常的,那下麵的人根本就不覺得你的法則具有通用性啊!”
韋一楠琢磨了一會和丁當說,“我是真的不會做領導!”
丁當撇了撇嘴,將剛剛烤好的金針菇也放在了韋一楠的盤子裏,“你要做警察,那就沒辦法啦,有組織的地方肯定就有分級,如果你要是表現出眾職級平平,大家會怎麼想啊,那就會覺得警察體係就是這麼黑暗,就算是會做事情也不能升職啊,那混混日子就好了呀!”
韋一楠看著丁當半晌,他看的丁當有些不好意思了,用手蹭了蹭自己的臉,“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啊?總不是煙熏火燎的把我給熏黑了吧?”
“你也是獨生子女吧?”韋一楠問道。
丁當點了點頭,“你這問題問的,好像沒去過我家似的。”
“為什麼你就沒有嬌生慣養的毛病呢?”韋一楠問道,一開始丁當穿著高跟鞋站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是挺不滿的,從丁當的外表上看儼然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小孩子,可一接觸發現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丁當身上的那種一根筋的脾氣恰到好處的將她的魅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丁當說:“我家裏是富養女,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富即安,那是大富大貴的養!我爸打小是照著公主的製式在養我的,所以就把我養成了公主的性子啊。”
“公主什麼性子?”韋一楠覺得丁當這個說法倒是挺有意思的,從來隻聽說過公主病是罵人的,還第一次見到有人拿公主這個詞來表揚的自己。丁當洋洋得意的將手裏的牛肉卷在了生菜了,然後說,“公主的脾氣就是我不和你們這些一般人計較!”
“噗”韋一楠笑了出來,拍了拍丁當驕傲的頭,“說一下案子吧,調查範青是什麼情況?”
“嗯!”丁當一邊嚼著嘴裏的牛肉一邊和韋一楠說,“我從羅偉銘那邊了解到了範青和陳躍東之間的關係,這個陳躍東要說作案動機的確是絕對有的,範青從認識陳躍東開始,對陳躍東的逼迫都是一種非常病態的!”她說罷將範青和陳躍東從認識到範青死亡之間的事情一一轉述給了韋一楠。
韋一楠聽罷了所有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平靜,他一邊吃著飯一邊沉默著,一直沒有對整件事情做出任何評價,這叫丁當心中燃起的八卦之火迅速的熄滅了,本來想和人討論一下範青的變態的,可韋一楠根本就不接丁當的這個茬,他問丁當,“羅偉銘怎麼評價範青的?”
“醫者父母心了!”丁當說道,“對羅偉銘來說,範青的所有行為失當是因為範青正處於病態的心理狀態中,在對範青進行治療的時候,羅偉銘更換了數次治療方案,但是每次稍微有點起色,陳躍東對婚姻不忠的狀態就會刺激到範青,讓範青的病情惡化,所以說治療一直都沒有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隻能說是不至於惡化的太厲害!”丁當說罷,想起了範青一直在找私家偵探這件事情,“對了,範青一直聯絡私家偵探監視陳躍東,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個私家偵探上下點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