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和韋一楠在從付菁菁家中返回警局的路上接到了趙新宇的電話,他們從趙新宇的口中得知雲南的警方已經找到了陳躍東運送屍體的那輛車,並且從車中還幸運的提取到了陳躍東的指紋。陳躍東的殺人罪已經坐實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是否能以陳躍東為突破口將付菁菁和趙宏的犯罪事實也完全掌握?
丁當一行在掌握了證據之後立刻前往陳躍東的小區守株待兔,傍晚的時候終於看見下班的陳躍東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為了避免引起周圍人的警覺和陳躍東的抵抗,丁當隻能迂回的說道,“我還有一點事情想不通,關於付菁菁和孫曉偉的,能上車說嗎?”
“什麼事情不如就在這裏談吧,”陳躍東本能的生出了警覺的心理指了指自己住的樓,“或者去我家裏也行。”
“孫曉偉有少精症你知道嗎?”丁當看著陳躍東淡淡的笑了笑,“真的不想上車聊一聊嗎?”
陳躍東惡狠狠的攥著自己的拳頭,此刻的表情變化他已經徹底的疏於隱藏了,眉頭微微的攢在一起,盯著丁當正在思考丁當此番來找自己的用意,丁當笑了笑,走在前麵,陳躍東便跟在她的身後然後上了那輛車。
陳躍東才剛一坐下,呂媛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裏找到了一個手銬,“哐當”一聲的靠在了陳躍東的手腕上,然後出示了自己的警員證,“不好意思了,陳先生,我們懷疑你涉嫌一樁謀殺案,現在要逮捕你歸案!”
陳躍東仍舊維持著那副皺著眉頭的表情,似乎在竭力的思考到底自己的破綻在什麼地方,或者是在猜想警方到底已經掌握了怎樣的證據?丁當幾次透過後視鏡看後麵的陳躍東,他都緊抿著唇,沉默不語,既不問到底是什麼謀殺案,也不問憑什麼逮捕他。
“陳先生你就沒什麼話要說的嗎?”丁當轉過身去看著後排的陳躍東問道,陳躍東瞥了一眼丁當反問道,“我有權保持沉默吧?”
“有!”丁當點了點頭。
“那就好……”陳躍東說罷又靠在後排的座位上扭過頭去看著窗外飛馳後退的景色。他這種拒不配合的態度,丁當和韋一楠縱然不熟悉,可呂媛這些負責過上一個案子的人卻太了解了,呂媛湊過去和丁當說道,“上次範青案的時候,我們逮捕他歸案他也這麼個反應,自始至終不和警方說一句話,怎麼問都沒用!這次不會也重蹈上次覆轍吧?”
丁當其實也有點擔心這次的結果會不會和上次一樣,最後鬧一個大笑話,要真是這樣市局今年可就沒臉再在警界呆下去了。她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威脅的話,韋一楠卻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他不說自然還有人會說。”說罷這話,韋一楠又轉向丁當說道,“一會兒你回去申請搜查令,先搜查他家。”
“Yes sir!”丁當說道,這會兒早就過了下班時間了,韋一楠今兒竟然沒提下班這件事情,看來眼下的形勢已經是進入爭分奪秒了,容不得再懶懶散散的調查下去了。韋一楠將車速飆到最高,在路上就安排好了幾波審訊陳躍東的人手,調查付菁菁和調查孫曉偉的人各扯下一半回來,兩兩一組,車輪戰對陳躍東進行審訊的工作。
陳躍東在雲南下榻的酒店雖然有些難找,但是最終還是都找到了,這是拖了趙新宇的夫妻一家一家酒店問出來的,有些小店、小的客棧沒要求陳躍東登記身份證,所以他在雲南的投訴環節時斷時續,此刻全部都連起來後,趙新宇發現陳躍東有一段時間住的離孫曉偉非常近。
丁當回到警局之後立刻去申請了搜查令,然後帶著呂媛一行朝著陳躍東的家裏趕過去。一行人臨出門的時候,小哲打聽到他們是去搜查陳躍東的家裏的,他也請示了一起跟過去。上一次對範青案的鑒定失誤一事,叫小哲現在都還耿耿於懷,這次是想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陳躍東的家還像上次丁當來的時候的樣子,仍舊是那種簡單的布局,屋子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地板和茶幾、窗台上都是一塵不染的,冰箱裏空蕩蕩的,陳躍東隻是每天買當日需要用的菜,櫃子裏也都是空蕩蕩的,沒裝什麼東西。
這屋子乍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活的氣息,確實是一個沒有女主人的房間。
不過這屋子一直以來都保持著這種樣子,這叫丁當對範青的病情深感怪異,甚至對範青的存在也感到了大惑不解,丁當轉身問呂媛,“能找到範青在這裏生活過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