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偉銘過飯後,丁當和韋一楠再次分析了這個案子的案情,發現朱琳作案的可能性在一路攀升,韋一楠對待朱琳是嫌疑人的態度極為冷淡,仿佛這個女人就隻是過去的一個點頭之交似的,這叫丁當覺得有點心寒,可末了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可笑,難道韋一楠不該用這種態度對待一個犯罪嫌疑人嗎?
回答自己診所的羅偉銘在聽到了丁當和韋一楠分析的來龍去脈之後,再想起每個案子都會和自己牽扯上,羅偉銘也覺得過去發生的那些巧合未免太巧合了,因此朱琳作案的可能性在他心裏也越來越高了。羅偉銘第二天就聯係了丁當,想讓丁當和韋一楠來一趟他的診所,可沒成想火急火燎的丁當根本就無暇將事情轉述給韋一楠,就自己匆匆出門來找羅偉銘了。
羅偉銘放不下心,又給韋一楠補了一個電話,韋一楠這才知道這件事情,也匆匆忙忙的往外去了,剛剛走到門口的韋一楠就一輛車攔住了,一臉紅色的跑車停在了他的麵前,跑車上的人將窗戶搖了下來,趴在窗棱上對韋一楠說明,“韋警官,不和我聊聊嗎?”
韋一楠的眉頭緊鎖,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一言不發,表情異常的嚴肅。
坐在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這兩天在緊鑼密鼓調查的朱琳,朱琳言笑晏晏,看起來特別的嫵媚,“怎麼?不敢上車。”
“聊什麼?”韋一楠站在朱琳的麵前問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案子,韋一楠覺得自己或許和朱琳此生都不再有交集,這種忘卻與再也不見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狀態,朱琳趴在窗框上的表情有些失望,對韋一楠和丁當正在調查的案子她並不是十分清楚,所以下意識的以為丁當找上門純粹是因為韋一楠的初戀是自己的緣故,她問韋一楠:“你老婆都找上門了,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聊一聊的?”
“昨天我也去了,隻是覺得沒必要進去,所以就在外麵等她。”韋一楠看著朱琳的表情十分的平靜,既沒有顯得詫異也沒有顯得早有預料,就仿佛是大街上偶遇了一個熟人一般,這個模樣叫一向自視甚高的朱琳有些挫敗的感覺,在韋一楠的麵前,她永遠都是這麼被動,這也是朱琳諸多年都沒有辦法真正忘記韋一楠的原因,她勉強自己笑著,笑容仍然絢爛如花,“怎麼不進去呢?也好叫我款待一下你們夫妻倆啊!”
“沒這個必要,丁當是去辦案的,避嫌。”韋一楠說道,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道路的前方,又收起了眼神打量著麵前的朱琳,“你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局裏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剛才不是才打算出去嗎?”朱琳問道,她幾乎都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了,才沒把自己心底裏的脾氣發出來,她滿心以為當年自己和韋一楠分手後,這麼多年來自己應該一直都是韋一楠心中揮之不去的烙印,就算是有一天韋一楠結了婚,有了妻子,甚至有了孩子,仍舊也無法割舍下對自己求而不得的那份感情。可回到現實裏來,朱琳卻發現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這麼多年放不下的人竟然之後她而已。
“本來是有點擔心丁當,可是想了想,她好像沒什麼地方是值得我去操心的,她能照顧好自己。”韋一楠說道,以往都是她獨自前往羅偉銘那裏調查案子,如今事情仍舊如此,無非是丁當有了身孕,行動起來不太便利而已,為什麼自己的心態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呢?從丁當懷孕到現在,自己一直惴惴不安的,恐怕有問題的人並不是丁當而是自己了,韋一楠自嘲的笑了笑,“我先告辭了!”他說罷就轉身朝著警局的方向走去,他還不死心,想再從林曉的口中找一下到底她是怎麼找到那個提綱的,到現在林曉對此事都始終緘默不言,韋一楠其實能夠理解林曉的這個心情,畢竟支撐林曉殺人的唯一動機就是這個提綱,如今卻要承認這個提綱並非自己的作品,而是從別人那裏剽竊來的,等於是否定了林曉所謂的“合理”的殺人動機,林曉的情緒很可能會因此而崩潰。
朱琳目送著韋一楠進了警局,手緊緊的攥住了方向盤才讓自己沒有將內心的憤恨發泄出來,她使勁兒的捶打著方向盤,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若非此刻是在大街上,她可能就恨不得大喊大叫了。
回到警局的韋一楠走了兩步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朝著證物房走過去了,決定把所有的證據再重新搜查一遍,自從林曉被捕以來警方就在林曉的宿舍中重新進行了搜證的工作,韋一楠在目錄上尋找著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最後目光定格在了電腦上,這個時代能用來通訊的最好工具就是電腦了,如果說要找到一些林曉和朱琳相關的信息,電腦應該是重點被調查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