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可失,方君左腳詭異的邁出,下一刻,就出現在戚長征滾動的方向,灌注元力的右腳已經高高抬起,一腳就向著戚長征的腦袋踢去。
戚長征在滾動的間隙,看出了方君的糾結,腦子裏也是飛速的運轉。
方君擁有著詭異的步法,在他看來,就好似飛舞的蝴蝶一般,瞬間的變向,以及加速度都十分驚人,他想運用步法接近方君怕是不大可能。
為此,他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滾到三圈半的時候,他感到無奈,方君太謹慎了,有些後悔之前拿他練習擒拿鎖技,幸好的是,在他滾完第四圈,看見了眼前的大腳。
心頭大樂,地麵技就是他對付方君的殺手鐧,大腳對著腦袋踢來,不避不讓,小臂十字交叉。在大腳臨頭的瞬間,一把鎖住,蜷縮身體……
肩膀忽然一陣劇痛,方君最後的符箭射在了他的肩膀上,這等傷害對戚長征接下來的動作造成不了幹擾。
就見他身體一擰,方君失去了平衡,單腳向前跳躍以保持平衡。
戚長征到了他的身後,借助鎖勁,腰腹猛地發力,呈倒立姿勢,雙腳鎖住方君的後腰,就勢一拉他的支撐腿,方君迎麵撲倒。
戚長征翻身坐在他的後腰上,雙手各鎖一條大腿,發力後仰。
憋屈的姿勢,痛得方君慘嚎出聲。
幾乎是慣性的,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緊隨其後的諸多擒技、鎖技又在方君身上施展了個遍。
其他修士已經見怪不怪了,垂頭喪氣的呆在一旁。
猿青山煞有其事的模仿著戚長征的動作,還抓來一位修士練習。
圓融已經看呆了,飛天遁地他都不敢到驚訝,這些像是凡俗間莽漢扭鬥的架勢,經過戚長征使用出來,卻讓他感到周身關節都在發麻。他雖然早已鍛體中成,骨骼經過強化,但若是被這般扭曲折磨,估計也是承受不住。
慘不忍睹的方君已是多次敲打地麵,表示認輸,戚長征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肩膀和手臂受到的傷害趁現在找回來,以後成為自己人收拾起來就不過癮了。
他承認,自己的報複心非常強。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方君像條死魚般躺著不動,扭曲的姿勢艱難入目,連猿青山都看不過眼,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手腳擺正,搖搖頭到一邊喝茶去了。
淚流滿麵的不僅僅是他,其他的修士也都是抓著手中的黑發痛哭。
俞管家的麵色也不好看,戚長征的計劃他知曉,但是當真看見這些修士被刮光了頭發,心裏著實不得勁,在給戚長征包紮傷口之時,暗地裏使勁。
“俞管家,請方君上座。”戚長征笑眯眯的,借故支開俞管家。傷口處傳來的劇痛,他不能在圓融麵前表現出來,咬著牙忍受。
“是!”俞管家又是重重的一捏,方去扶起方君坐到椅子上,站在他的身後扶著爛泥一般的他。
圓融手掌在方君腦袋上一抹,三千煩惱絲落得滿地都是,方君的淚水也流得滿身都是。
“師兄好手藝。”戚長征讚歎,“俞管家,帶他們去換上僧袍,方君就不用了,我這還有一件適合他的僧袍,我親手給他換上。”
“小師弟,這件不行。”圓融看見戚長征取出一件黃色的僧袍,製止了他,“不是正式弟子,隻能穿灰色的僧袍,要拜入師門方才能穿黃色的僧袍。”
戚長征不知道還有這等講究,揮了揮手,讓俞管家帶著方君去換上灰色的僧袍。
不論過程如何,總算是收服了方君等人,有著道心誓言存在,他也不擔心方君會耍花樣。至於忠誠度,姑且不論。
方君的表現目前還算讓他滿意,要想讓他成為一名合格的“敵後工作者”,不是短時間能夠培養出來的。觀察些時日,若是方君能夠成為誌同道合的“同誌”,他不介意告訴方君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