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有一事未明。”戚長征知曉覺行的習慣,繼續說道:“佛首已圓滿卻始終佛身難現,不明原因。”
“你所修創世觀想佛典本就逆佛而修,先有佛首,再有佛軀,佛身圓滿即為圓滿。”覺行並未睜眼,停頓稍許,繼續說道:“師尊智障觀想西山佛祖半年餘,觀想佛祖一年餘,創世真身佛祖二十年有餘,便是因土行道術二十年餘方結丹,可明了?”
“弟子明白了。”戚長征合十一禮,後道:“弟子土行道術聚元初境巔峰,逆勢修佛首便達到圓滿,弟子若是突破聚元初境達中境,佛軀也能觀想浮現,弟子若是土行結丹,創世觀想佛典方能圓滿。”
“善哉!善哉!”覺行佛師閉眼微笑,“莫貪紅顏,佛心堅定,道法自然,行萬裏路去吧!”
戚長征臉一紅,跪拜於地,起身離去。
下了二十九層佛塔,對白眉僧合十一禮,白眉僧回了一禮,走出佛塔,佛塔門戶便關閉。
戚長征忽然心有所感,不想使用飛行舟,脫去鞋襪,光腳走回琅琊府。
這一走就是一日一夜,回到琅琊府已是第二日清晨,燙了個腳,舒服得險些呻吟出聲,無奈道:“奶奶的,老子就不是吃苦的命,這光腳走路枯燥無味,腳氣都要走了出來,苦修士的路真不適合我啊!”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本能師兄,你可要一路走好啊!”
脫下僧袍,重新換上士人黃袍,手搖折扇照了照鏡子,自言自語的道:“帥的天妒人怨……”喊了聲:“三丫!”
三丫小跑著進來,端著洗腳盆頭也不敢抬的往外走,戚長征問道:“二蛋呢?”
三丫低著頭道:“在王少爺院子裏。”
“屁個王少爺。”戚長征不喜王得寶,埋汰了一句,見三丫始終低垂著腦袋,“三丫,你怎麼了,剛才打水進來就是低垂著個腦袋,現在還是這般模樣,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三丫連連搖頭。
戚長征見她耳根子泛紅,怪笑道:“那是因為三少太帥了?”
三丫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飛快的抬頭看了戚長征一眼,又羞紅著臉低下頭,嬌羞的道:“三丫是三少的人,誰也不敢欺負三丫,就是,就是許久沒見到三少,擔心三少……身體可好?吃的可飽?穿的可暖?現在見到三少這般模樣,三丫心裏開心,卻是不敢看三少。”
三丫也隻是個十八九歲的丫頭,被戚長征買回府來,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他,季蘭的前車之鑒,她也有過奢望,但自從見到小公主,就絕了這門心思,隻想著能成為戚長征的通房丫頭足矣。
久未見戚長征,卻是想念得緊,此時與戚長征近距離接觸,就羞得不敢抬頭。
戚長征不是很明白這個時空凡俗人的心態,雖與三丫接觸很多,卻隻是把她當成小丫鬟看待,不會虧待她,也不會想其他,此時見了她的模樣,就覺得應該給伺候自己的三丫一個交代,還有盡心伺候猿青山的二丫,也應當給一個交代才是。
三丫倒水去了,戚長征整理了兩個小包袱走出房門,三丫乖巧的站在一側,戚長征將兩個小包袱交到三丫手中,說道:“我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兩個包袱內裝了些銀錢,你和二丫一人一個。
你們若是想在琅琊府呆著就繼續在這,若是想家了,就回家,年紀也不小了,找個合適的人嫁了,這個包袱就當是為你們二人準備的嫁妝,誰要是敢欺負了你,就來琅琊府,無論我在不在,琅琊府都是你們的娘家。”
戚長征說完就出了門,三丫的淚水就下來了,回到住處,失魂落魄的樣子落在二丫眼裏,二丫便問她怎麼了。
三丫將一個小包袱給了她,說是三少爺給的嫁妝,二丫的性子活躍些,打開包袱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裏邊的金元寶就有十多個,金銀首飾各種各樣,金光閃閃的直晃眼,更嚇人的是那一疊厚厚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