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依舊雲霧彌漫,不受到颶風影響,戚長征當即對著深坑大呼:“前輩,您倒是說清楚啊!顏如玉是誰?我要送到哪裏去才能交給她?”
“特爾元門……速去!”聖獸玄武之聲是在心間響起。
戚長征怔愣,隨即大著膽子道:“小道近期沒有去往特爾元門的計劃,可否先行天魔蕩爾後再去尋這顏如玉?”
“速去!一年之內將孵化,孵化之前交給顏如玉……”玄武之聲依舊在心間響起,“否則收回聖冥氣。”
“聖冥氣?”戚長征嘀咕。
“念你助大帝化嬰份上,吸收我聖冥氣不與你計較,是給予,亦可收回,去是不去?”
“去!去!去!”戚長征想明白了,所謂的聖冥氣便是他吸收的黑霧,心裏不免糾結,“玄武前輩,這聖冥氣可與冥氣相似?我吸收了聖冥氣是否會遭其侵蝕?”
“哼!”玄武聲音帶著怒意,一股陰寒自內而外,瞬間將戚長征冰封。“不識好歹,冰封十日小懲。”
戚長征遭冰封,唯有識海內元嬰無礙,當是玄武下手有分寸,並不妨礙交流。隻是,不論戚長征如何求饒,他也沒能逃脫冰封十日的下場。
十日過去,戚長征才得以自由,卻是不敢再多說廢話,也不敢在心裏想壞話,他可是知曉,聖獸能窺得心中所想。
狼狽離開通天峰,招回魚鷹與九姑娘,一番咒罵是免不了的,明裏罵著二獸,卻有指桑罵槐的嫌疑。
被冰封十日豈是好受的,形勢不如獸,不敢當麵說什麼,背地裏指桑罵槐也能舒緩怨念。
他就是這般小心眼。
離開通天山脈前,去那處山洞轉了一圈,空蕩蕩的隻剩下那個深潭。這處山洞可說是他入道之地,亦是他生命轉折之地,頗有懷念。駐留許久,感懷一番,方將山洞清掃一遍,關閉石門離去。
此行通天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將他的計劃徹底打亂。
原打算幫青鱗一把報恩,爾後回返琅琊元門呆些時日便去天魔蕩尋白虎。誰曾想,青鱗被白娘子吞了,還多出一個卵來。
他想過將卵占為己有,但想到光是神龍就能無所不知,何況是聖獸玄武,聖獸玄武要他去往特爾元門送這枚卵,他又豈敢抗命。
飛離通天山脈,他便進入琅琊仙宮觀察那枚卵,其中確實能感應到青鱗的氣息,回想虛幻人形與顯露原形的白娘子交流,貌似其中還存在某種關聯。
虛幻人形當是聖獸玄武幻化,其責罵白娘子“孽障”,又歎“孽緣”,特別是最後的交流,虛幻人形搖頭,白娘子雖萬分不舍卻依舊離去,太過古怪。
戚長征琢磨來琢磨去,都覺得聖獸玄武與白娘子必然是有某種關聯。想到前世見過的玄武圖片,猙獰的玄武身上總有一條巨蟒纏繞,也不知前世所見與這個時空的玄武是否有著相同之處。
琢磨了幾日不得要領,已是回到琅琊元門。這一去通天峰便是半年有餘,琅琊元門也有了一番新氣象,戚長征進入法陣之時便感到法陣的變化,所幸赤焰戰場經曆諸多法陣,雖無法布置,卻並不會因為法陣的變化讓他不得其門而入。
戚長征沒有察覺,在他進入法陣之時,下方泥潭內冒出一個黢黑的蛇頭,吞吐著蛇信鑽出泥潭,尾隨他進入法陣。
這條黑蛇隻有手腕粗細,看上去很怪,身上的細密蛇鱗好似生鏽了一般,又好似在淤泥裏停留的時間太長形成泥水鏽。
紫竹林往北有一處猴山,猴山中生存的野猴子與其他地方不同,毛發皆為紫色,啼聲似嬰兒啼哭,行動如風且凶戾非常。
然而,此時在猴山腳下卻有著四位修士,他們身周有著許多紫猴的屍體,往日裏遍布猴山的猴啼之聲不聞,顯得異樣的安靜。
若是戚長征見到四位修士其中的兩人,便會發現都是他的老熟人,其中一位還是之前萬裏追殺他的為首天陽境大能修士長春子,另一位體型粗壯的大能修士便是薑九黎另一位隨侍古奇。
此時長春子麵色一變,說道:“兩位師叔,戚長征已回返,我們是就此前去還是繼續等待聖子妖寵消息?”
“再等等吧!”其中一位年長老道眉頭微皺,“曲岩實難對付,另還有一位紅衣老道,當也有陰陽境修為,若是聖子妖寵能得手,我們便不露麵。”
“誰能想到曲岩也在此,唉!”長春子歎道:“也罷,能不露麵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