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區別對待的高吉本就不爽,再聽戚長征這麼一說,本就暴戾的他頓時火了,怒道:“有你這麼做元主的嗎?姬變與我一同來的琅琊元門,憑什麼他能喝龍晶液猴兒酒,我他娘的隻能喝尋常猴兒酒?”
“吼什麼吼?”戚長征喊得比他還大聲,“姬變是我琅琊元門中人,自然能享受自家人的待遇,你呢?說半個也就是玩笑話,想喝龍晶液,行,立下道心誓言來,成為我琅琊元門中人,別說龍晶液,聖元果也能給你。”
高吉震怒,卻是不開口。
戚長征冷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高吉,身為金行修士為戰而生,敢作敢為,何曾見過像你這般膽小如鼠……別他娘的瞪我,打你也打不過我,瞪我有個屁用啊!有膽子你敢脫離恒元元門?有膽子你敢立下道心誓言?
沒那個膽量還想喝龍晶液猴兒酒,還想得到聖元果,我呸!非我元門中人休想,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連入我琅琊元門都不敢,還想成為金憶師尊,金憶是我元門後代,不入我元門你憑什麼做他師尊,做她義父……”
“嘭!”陶瓷酒瓶摔了個粉碎,高吉麵色鐵青,爆喝:“恒元元門有什麼了不起?我就脫離了又怎樣?道心誓言有什麼了不起?我就立下誓言加入琅琊元門……”
“好!”戚長征及時打斷高吉,爆喝叫好,“秦煌,宙幽,赤科爾,你們三人還在看什麼熱鬧,高吉元老立誓加入琅琊元門,排位可要在你們之上,還不趕緊的帶高吉元老去找合適的住處……青山,方君,還有你姬祗看什麼熱鬧,找好了地兒,都幫忙添磚加瓦去。”
一通咋呼,愣是逼得高吉後半句話說不出口,與戚長征默契最深的猿青山第一個衝來,緊接著是方君,隨後秦煌宙幽赤科爾三人一哄而上,擁著直發愣的高吉走遠。委實看不明白的姬祗還在發愣,被戚長征踹了一腳,連忙追了過去。
“我話還沒說完……”遠遠傳來回過神的高吉呼喊。
戚長征喊道:“金憶的義父我做主許可了,歸仙元門元主你也見了,我們現在就討論你收金憶為弟子的事情。”
“……”高吉再沒有聲音傳來。
戚長征嘿嘿笑,很得意,“姬變,你也別站著,這裏就你和高吉最熟,陪著在土峰轉轉,幫著高吉參謀選址住地,想在哪建房都成,做你鄰居也成,去吧,去吧!”
姬變表情說不出的古怪,搖了搖頭去了。
李青雲與戚長征不見外,他說:“你這臭小子真沒誰能比得了,雲州凡俗有一門技藝,好似叫什麼臉譜變,眨眼變張臉,你這張臉都不用畫臉譜,變臉可比臉譜變還快,無需技巧說變就變,一會兒工夫就騙了位大能入夥,真行,佩服!”
俞福說:“他要沒這本事,當年能在青州城闖下偌大名聲?我初次見他還隻是個養元境都未入的小修士,倒是詭辯,我未探明他來路,反而被他套出我的老底,是該佩服。哪裏敢想,這才過去了多少年,二十年差不多吧,現在就已經是天陽上境巔峰修士,越階斬殺陰陽境大能也是輕而易舉,跟他比起來,我們這幾百年修道算是蝸牛在爬葡萄架。
凡俗有支小曲怎麼唱來著,蝸牛在爬,鳥雀在叫,都在向往葡萄架,小小雀兒一飛過,騰騰蝸牛剛出土……與他相比,我們可不就是剛出土的蝸牛。”
聽著俞福五音不全的唱腔,眾人都笑了起來,戚長征也在笑,盯著俞福一直笑,笑得目的太明確。
李鬆仁忍無可忍,笑罵:“你別笑,那雙狐狸眼把一切都說明了,我可告訴你,俞福是我師弟,與我幾百年的交情,你可騙不去。”
戚長征想想也是,他的兩大法寶龍晶液與聖元果,俞福都曾享受過,如今也已是陰陽境大能,再想收買可能性不大,他很現實,當即扭頭看向王啟。
莊小蝶掩嘴直樂,王曉鳳也早已破涕而笑,眼淚還掛在臉上,笑罵戚長征,說把她皺紋都笑多了一條。
曲岩也看不下去,對他說:“別看了,王啟和俞福都會留在琅琊元門,你沒來之前,我正與鬆仁談這事。不僅是他們二人,有需要的話,老爆,老斧頭,小刀,還有歸仙元門其他大能與仙元觀三位大能都能前來琅琊元門坐鎮。
你在外頭跑,鬆仁也沒閑著,虎咆寺大能也已談妥互助之事,恒元元門且不去說他,青雲國與琅琊國所有修士元士一條心,外敵來犯同進退,出征天魔蕩依舊如此,比起那些大中元門或許不如,但我們齊心協力,還怕了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