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時,金憶總是會咯咯笑著說好啊,爾後取出那柄曾是神器的雪白天刀斬向須彌,再之後,往往就是隻防禦不還手的須彌被戚鑫姐弟與南宮喜兒圍毆。
熱鬧的場麵幾乎每日上演,矮峰多了許多的笑聲。
然而,今日的矮峰卻與往常不同,隻因時有哭泣之聲自屋內傳出,哭泣的乃是三小與金憶的三娘宇文妲己,還有安慰之聲傳出,便是莊小蝶。
白龍馬焦躁的在外頭轉悠來去。烈火憨憨的不時望一眼緊閉的房門。須彌打坐在側,嘴裏不停,當是在誦念經文。金憶帶著戚鑫姐弟還有戚長征後來認為義女的南宮喜兒,皆是安靜的候在門外。相互之間眼神交流,卻是都很懂事,沒有出聲打攪。
忽有咯咯笑聲自天而降,一位白白胖胖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坐在渾身碧綠的“鳥人”肩頭飛落。
“九姐姐,小魚兒”的歡叫聲此起彼伏,屋內的啜泣之聲也消失無蹤。
“呀,金憶妹妹又長高不少,個頭快趕上你義父了喲,咯咯……小模樣美得冒泡,來來來,九姐姐香一個。”
九姑娘親了金憶臉蛋,嬌羞的金憶咯咯直笑。總喜歡抱著九姑娘的戚鑫說我也要我也要,九姑娘親了她一口連忙躲開她的懷抱,十二三歲的戚鑫懷抱又豈是舒服的。閃身親了小大人模樣的戚星臉蛋一口,戚星捂著臉嗬嗬笑,抬頭看著自天而降的阿爹,一躍而起衝入懷中。
“三娘在哭,阿爹安慰。”小大人戚星懂事的說。
戚長征的懷抱弟弟很難獨占,十二三歲的姐姐也是擠了進來,戚長征便是左一口右一口的親著,放下姐弟抱起已是十歲大卻依舊像七八歲丫頭模樣的南宮喜兒親了一口,哈哈笑著說:“喜兒得快快長高,莫讓弟弟高過了你。”
南宮喜兒之前畏懼戚長征,認了戚長征為義父膽子大了點,卻還是第一次被戚長征抱在懷中,小臉通紅通紅,低低叫了聲義父。
另有磨磨蹭蹭靠近的金憶,也是輕聲叫著義父,少女的臉羞紅,不知是擔心矮矮的義父親了三小來親她還是希望矮矮的義父來親她。
戚長征摸了摸金憶腦袋,比量了一下兩人身高,愁眉苦臉的說:“身高是義父心中永遠的痛,憶兒也要來義父心中傷口撒把鹽。”
弟弟戚星說:“阿爹不矮,比一星高多了。”
姐姐戚鑫與南宮喜兒咯咯直笑,金憶便也笑了起來,看著矮矮的義父走入房中,心裏有著淡淡失落,“還是小時候好啊,能與義父親近,現在長大了,也不能撲到義父懷裏撒撒嬌……”回頭見到站在一旁合十行禮的須彌,抽出刀來,招呼著弟弟妹妹們上前圍毆。
義父回來了,什麼也無需擔憂。
笑鬧之聲在房外,已是停止的啜泣聲此時演變成嚎啕大哭在屋內響起。
“啪”的一聲脆響,那指定是三娘被打了屁股,外頭笑鬧的小家夥們笑聲更亮了。
過了不久,屋內傳出聲聲驚呼,屋外的小家夥們卻已是跑的遠了。白龍馬也不再擔憂,相對十萬年靈王獸而言,如今的白龍馬雖是靈王獸卻還隻是幼馬,童心尚存,也與小魚兒翱翔在空,隻有憨憨的烈火依舊守在門外。
過了一會兒,端木高義帶著華軒軒來了。
端木高義麵色沉重匆匆進屋,華軒軒取了一瓶靈丹給烈火,說是最新研製的四階丹藥,讓烈火給試試。烈火打開瓶蓋就要往嘴裏倒,華軒軒說靈丹有七顆,顆顆不同,得一顆顆的吃才行。交代完華軒軒進了屋,烈火便開始一顆顆吞服丹藥。
烈火吞了三顆丹藥,便聽見屋內傳出聲聲驚呼,他回頭看了一眼,撇撇嘴,似乎覺得人類大驚小怪。
又是兩顆吞入腹中,皺起了眉頭,卻不是因屋內傳出的歎息聲,而是肚子裏不舒服。
坐不住,起身走了幾圈,放了幾個屁,似乎舒服了,倒出最後一顆丹藥。奇怪的抬頭看了眼屋子,心想怎麼沒有動靜了,人類真是古怪啊,不是大驚小怪就是唉聲歎氣,這會兒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搖搖頭,正要把最後一顆丹藥扔進嘴裏,卻是猛然間聽得華軒軒嚷嚷:“啥?我也去?”
爾後就聽見“啪”的一聲響,戚長征說:“嚷什麼嚷,千年萬年萬萬年不遇的大好事,你還不去怎的?”
華軒軒大呼小叫的聲音傳出:“去去去,怎麼可能不去?師姐去,師叔去,我自然是要去,隻不過……隻不過這個沒名沒分的,我去算個什麼身份啊,要不端木師叔收了我做弟子,這就有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