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眨巴眨巴眼,“神將殿乃是仙隕石所鑄你是知道的,一座神將殿所耗費仙隕石用來煉製這道禁忌的話,估計隻能煉製這麼高……”毛球飛到一人高的角度,爾後向著上方飛去。
戚長征便順著它的飛行舉目上望,似乎神君殿在這一刻失去穹頂一般,毛球飛升片刻足有近千丈高方才懸停下來,俯瞰戚長征傳音:“這麼高。”
戚長征皺眉,繞行而上,飛至毛球身側,再度感知,依舊無所得。沉默片刻,問道:“神君什麼級別?”
“……”毛球不明白。
“小仙?上仙?還是仙尊?”
“上仙。”
“隻是上仙啊,那應該沒問題。”戚長征示意毛球跟隨飛落,接著說道:“高度的多少無關緊要,毀了根基再高也得倒塌,我隻擔心砸毀了根基會不會毀了神君殿?”
“你說的有道理……莫擔心,神君殿就是我,我就是神君殿,隻要你能砸毀根基,神君殿雖有損傷,有龍晶液補充我的消耗無妨。”
“這就沒問題了。”戚長征胸有成足的道。
殿外的風輕輕吹拂,白衫女子的腳步顯得輕盈,樹影婆娑間,女子回頭看了看依舊緊閉的殿門走到樹蔭下,揮袖間,一張白玉石台出現,石台表麵刻畫著一幅幅圖案,正是昔年袁紫衣自大帝離去的洞府內取走的溫玉石台。
“溫玉尚在……萬年……千萬年……”白玉般的纖手輕撫一幅幅圖案,低喃之聲間斷響起。“我已歸來……你已離去……”平躺在溫玉台上,輕風帶著植物的芬芳,帶著泥土的氣息吹拂著一襲白衫,“風中有你的氣息,不覺孤單……習慣了……”
殿內,高高舉起的山形印記已是向著圓柱砸落……
毛球充滿渴望的目光看著這一幕……
“砰!”一聲輕響。
“……”
圓柱表麵絲毫無損,山形印記似乎……似乎失去了威勢。
“這就是你說的暴力破解?”毛球眨巴眨巴眼,難以置信的問道。
“古怪。”戚長征說著收回山形印記,血脈相連的感知察覺印記不對勁,內裏那一滴金黃色的血液沒有絲毫波動。往常當他將印記當成重器使用之時,這滴血液總會散發黃芒,而此時絲毫變化也無。
嚐試聯係,無動於衷,舉起再砸,圓柱紋絲不動。
“搞什麼……”戚長征繞著丈高印記轉悠,想了想,劃破指尖滴落自身血液,血液沿著印記外表滑落,並未如往常般被印記吸收。
殿外,平躺在石台上的白衫女子眉心微蹙,風中帶來了一股腐屍的氣息,翻身而起收回石台,身形驀然消失,再出現已是在一位老道身前……一截魔人胳膊掉落地麵,黑血濺灑草葉間,便有一股腐屍味傳出。
洪澤湖上空的戰鬥重新開啟,蜜蠟爾帶領的上千鮫人位於洪澤湖西岸,隻有參戰的鮫人才會飛入洪澤湖上空,餘者不曾飛入洪澤湖範圍。人類一方千餘位大能位列洪澤湖東岸,隨著戰敗或是戰勝的大能飛回,才會有新的大能飛去。
雙方陣營秩序井然。
薑九黎坐在九峰亭內,遙望洪澤湖上空的交手,麵色顯得平靜,偶爾回頭看上一眼,眼中便有出現某種祈盼,顯然他也不是表麵那般平靜。
一道人影飛落九峰亭,與先一步歸來的車前子相視一眼,後者搖搖頭,前者上前一步低語:“明珠城與東青城都未見到木黎。”
“隨他去吧。”薑九黎微蹙眉心,“長兄他們也未曾歸來?”
“不曾遇見。”
薑九黎喝了口茶,沉默片刻,目光再度望向九羅霄聖地方向。
此時在神君殿內,無計可施的戚長征愁眉不展,坐在那張巨椅上燃起一支煙來,抬頭看看嘟囔幾句。
毛球漂浮在他身側,看著他的模樣傳音嘟囔著。
九姑娘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滴落的幾滴血液,她也感到奇怪,山形印記的威勢她見識過,神王都被打斷了雙臂,此時卻是靜默與普通山石無異。
“會不會是睡著了?”九姑娘突發奇想。
“……”戚長征翻了個白眼,“暈倒了。”
“大騙子。”毛球傳音顯得無奈。
“這是意外,再等等看……”
“你就是大騙子。”
“真是意外,你可知這是何物?”戚長征歎了口氣,接著說:“大帝精血煉化印記,冥王見了它都得腿軟,真不是騙你……你想啊,火元神君也不過就是上仙,他煉製的禁忌遇上大帝精血結果會怎樣……你先別急,自我得了大帝印記從未出現過這類現象,精血尚在,也未曾消失,應該……應該一會兒就能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