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生死簿的了解,敖北雖然未曾進入過生死簿空間,但在其用途上卻要比戚長征了解得多,他在戚長征推斷的基礎上提出一個觀點,就是讓生死簿與顏如玉重新建立聯係。
“怎麼可能?”
“有可能,還有一個前提就是顏如玉在魔王魔域之內並未陷入昏迷,魔域自成空間,此空間與魔王本體相連,魔王身在冥王殿,與生死簿在同一個空間,魔王身軀便在冥王與生死簿之間起到橋梁的作用,隻需魔王接觸生死簿就能重新讓冥王與生死簿意識相連。”
“你忽略了一點。”戚長征想了想說。
“哪點?”
“生死簿在血魔將或是蜜魔將魔域之內。”
“有理,是我忽略了。”
長時間的沉默過去,戚長征說道:“解救如玉可能性很小,換一個思路,從魔王用意入手。魔王前一次離開冥界曾與如玉有過十五日之約,現在想來,魔王早有預謀,離開冥界是以魔龍為幼龍尋仇西龍王為借口,敖廣前來估計也在魔王的計劃之中,你能否詳細說說西魔海發生的事?”
“兩條神王初品魔龍與敖西戰,不敵,後有一條神王中品魔龍現身,敖廣就是在此時趕往西魔海,我與敖南試圖同往,敖廣要我們靜觀其變,所以我們未曾前去。神王中品魔龍現身並未參戰,戰事反而停歇下來,魔王也是在這時出現。
那條叫梵蒂蔓羅的魔龍曾入海捕殺龍蟹,我判斷其舉動捕殺是假,驅逐是真,魔王在海域上空吸引敖西注意力,而血蜜二魔將與其他的神王鮫人便於此刻潛入敖西龍宮布局,敖廣趕到西魔海,魔王提出入敖西龍宮一敘……”
敖北說到這裏怪怪的看了戚長征一眼,將他們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講述,戚長征苦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錯,魔王始終滿臉堆笑。”
“正是,且笑容真誠,否則也騙不過我等。”
“別這麼看我,他在我手上吃了不少虧學精明了,笑容是跟我聯盟政委學的,我也沒想到啊,彥濤落在他手中幾年,竟是還打著這個主意,沒辦法,他要學誰也阻止不了。”
“你得意?”
“呃……有嗎?”
“有的。”
戚長征撓撓頭,苦笑道:“興許有吧,魔王都在學我學彥濤,貌似有青出於藍的趨勢,有那麼點得意可以理解,更多是無奈……您接著說。”
“……敖廣進入龍宮再未現身,等到敖西修複傷勢逼退那條神王中品魔龍趕去龍宮已是不及,隻能看見一道蜿蜒深淵,交戰的痕跡不多,掙紮的痕跡多,其中不僅殘留有魔王氣息,還有血蜜二魔將乃至不下五十位神王鮫人氣息。而且……”
敖北欲言又止,戚長征疑惑看他,就見敖北麵色很是難看,停頓許久方長歎道:“龍王命我等務必找回敖廣龍軀,恐怕是不可能了。敖西敖南不夠細心未曾察覺,我能察覺,那些掙紮的痕跡龍軀龍尾所留,缺少龍首撞擊痕跡。”
戚長征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震驚道:“你的意思是說敖廣在當時就已被吞噬。”
敖北微微頷首,“若是我判斷不錯,敖廣當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魔王咬住龍首……”
“怎麼可能?”戚長征根本不信,“魔王又不是九龍有那張大嘴,怎麼可能咬住敖廣,再說敖廣實力遠在魔王之上,就算是有血蜜二魔將相助,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製服敖廣。”
“敖西與兩條魔龍戰鬥持續近兩日,近兩日時間遠距離龍識查探損耗極其之大,敖廣實力在我們四兄弟之間最強,我若持續一日查探將消耗光所有龍力,敖廣最多能支撐一日半,若他使用龍魄補充消耗,也無法支撐過兩日,何況,他在神王中品魔龍現身之時,迅速往西魔海去,可想而知,片刻不停趕到西魔海已經是虛弱得很,更何況,魔王乃是……魔龍人。”
敖北咬牙切齒的說出“魔龍人”三字,這讓戚長征大惑不解,在他的印象中,魔龍人不過就是鮫人的別稱罷了,他也是這麼詢問的敖北。
敖北搖頭長歎,道:“那是你們修士對魔龍人誤解,真正的魔龍人原本隻有一位,便是前魔王,他之所以擁有四界最強戰力便是因其能演化魔龍之軀。”
戚長征依舊感到不解,魔龍之軀似乎並沒有多了不起,雖未曾見過魔龍化形,但敖廣敖北可都是見過的,不一樣是擁有化形之軀與神龍之軀的變化。
“你曾親手斬殺過一位魔鮫人,當知曉魔鮫人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