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日開始,戚長征一直在準備,接連兩個月,他都在練習“風行仙符”的刻畫,這一日,他開始著手製作“風行仙符”。
取符紙一張,符文液準備妥當,符筆在手,戚長征凝神靜氣。
風行仙符就像是一個“風”字的象形字,但卻多了不少線型筆畫,相比正兒八經的書寫文字,戚長征貌似更擅長鬼畫符,好吧,他確實不能成為書法大家,哪怕成仙了寫出來的字也像鬼畫符。
已是不知刻畫過多少遍風行仙符,落筆如有神,一氣嗬成就是一張形似的風行仙符,但是沒成功,“噗”的一聲輕響,化為粉末消散。
再來!
噗!
再來!
噗噗!
還來!
噗噗噗……
事實證明,鬼畫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連製作十多張風行仙符,就沒有一張成功的,陰元幾乎消耗幹淨,頭暈目眩好不疲憊,還心疼,取了黃袍空間內蒸煮的靈米吃了,繼續來,爾後繼續不成功,繼續吃靈米,繼續製符……
就這樣過去了十多天,最後一張符紙“噗”的一聲化為粉末,卻與之前的“噗”的一聲,符紙直接化為粉末不同,有風起,雖然是輕微的風,但有風。
啃了兩顆靈米,戚長征振作精神,一氣采購千張符紙,符文液也購了一壇子,繼續嚐試煉製風行仙符。
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在這個月,落葉真人來找戚長征兩次,兩次都被拒之門外,落葉真人難免忐忑不安,還以為他的後羿兄對他有意見了,直到第三次來訪,終於被允許進入。
見到後羿兄的第一麵,落葉真人幾乎不敢相認,這還是他那個頭雖矮,卻總是把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的後羿兄嗎?
滿頭亂發一綹一綹的,臉上沾滿了符文液,那身黃袍幾乎都要被符文液染成紅袍了,滿屋子都是製作失敗的符紙粉末,唯獨手中抓著一張透出陰寒氣息的符紙來。
“後羿兄,你這是……製符?”
戚長征咧嘴大笑,笑得得意且瘋狂,著實不容易啊,三個多月,耗盡了千多張符紙,靈米也在這個過程中消耗幹幹淨淨,終於在最後關頭成功製作出一張風行仙符。
小心翼翼的收起仙符,丟給落葉真人一支煙,說聲稍候,進入內室,再出來已是將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亂發重新變為短發,一襲黃袍纖塵不染,走起路來都好似有輕風相伴。
“瀟灑!”落葉真人讚道,緊接著就說:“要是再高點就完美了。”
戚長征腳步一個踉蹌,撇著嘴道:“沒眼光,放眼望去全是八九尺仙軀,一點個性都沒有,特立獨行懂不懂,七尺才是完美。”
落葉真人也樂了,道:“不論後羿兄是七尺還是六尺,在我眼中都是最完美的仙人。”
“就愛聽你說實話。”戚長征一本正經的道。
隨即兩人相視大笑。
喝著酒,抽著煙,落葉真人說:“前兩次來找你,被你拒之門外,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沒想你竟是如此專注製符,好叫我佩服。”
戚長征大模大樣的道:“散仙不能和你們正統仙人相比,什麼都需要自己去爭取,就像製符一樣,沒有師尊領路,隻能自行琢磨,很辛苦,很艱難,但是,我卻樂在其中,這就是我一直不願加入仙門的原因所在。
不受束縛,雖然過程艱難了點,但隻要堅持下去,收獲的喜悅足矣彌補過程的缺憾,且我相信,製作出來的仙符要比你們正統仙人製作出來的仙符更有效果。
你信嗎?我接連三個多月就隻成功這一次,但就是因為這一次的成功,我之後再來製作這道仙符,成功率不敢說百分之百,但十張裏邊至少能有七到八張成功。”
落葉真人滿臉的崇拜之色,道:“我信,師尊曾經說過,師尊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同樣的一道仙符,自行琢磨苦修而來定是要比師尊在旁教導授意要深刻得多。”
“就是這個道理。”戚長征舉杯一飲而盡,“你來找我何事?”
“說起來是月前發生的事。”落葉真人皺了皺眉道,“止戈小鎮月前有幾位方離開雲山的散仙遭到滅殺,每一位散仙都被取走首級,師尊親自前去追拿竟是被其逃走,判斷其至少有陰極境以上修為。”
戚長征愣了愣,說道:“你來找我不是因為你師尊懷疑是我所為吧?”
落葉真人窘迫道:“那是師尊的懷疑,我可沒有懷疑後羿兄,散仙被斬殺取走首級的事情發生過兩次,第一次有四位散仙被斬殺,第二次師尊有了準備,救回一位散仙,隻有兩位散仙救援不及遭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