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犬大吃一驚,不過他也不是好相與的,張嘴就是一口咬在戚長征小臂上,隻是身穿護體黃袍的戚長征又哪裏是冥王犬咬得動的。
“還他娘的敢咬我,昔年要不是你和顏羅……”
“長征。”顏如玉阻止戚長征說下去。她雖然在成為冥王之後失去了以往的記憶,但曾經細細看過戚長征在特爾元門的記憶,知曉昔年就是因為顏羅指使冥王犬捉拿戚長征進入冥界,這才導致大帝施展空間之術追至冥界,也才有了後來大帝真身沉睡百年的後續。
不一定是造成大帝真身沉睡不醒的主因,但相關責任還是有的。
這件事在仙界還是一個秘密,知情者金剛有沒有透露出去戚長征不確定,他從未聽祖界其他仙人提及。在雲市與顏如玉交談之時就已決定從此不提,要不是乍見冥王犬情緒激動他也不會險些將這段往事說出口。
冥王犬顯然也明白過來,不敢對戚長征呲牙咧嘴,帶著顏如玉迅速離去。
黃閣老與二郎仙君都有些好奇的看了戚長征一眼,不過他們都不是多事的人,沒有詢問,哮天犬卻不同,他直接開口詢問。
戚長征當然不會去解釋,正好此刻殿門再度開啟,從裏邊走出陳閣老、顏閣老一共八位閣老。
陳閣老對待戚長征一如既往,正眼也沒有看過他,隻當他不存在,走出宮殿便隱去身形,顏閣老倒是看了戚長征一眼,沒什麼表情,顯得冷漠,其他六位閣老也如陳閣老那般,並未關注戚長征,離開宮殿便各自隱去身形。
至於是就此離開還是隱在周圍,戚長征不確定,二郎仙君眉心豎瞳倒是微微開啟,左右看了看便重新閉合。
黃閣老顯得有些尷尬,倒也沒有多說,帶著戚長征與二郎仙君重新進入殿內。這會兒殿內已是與先前離開截然不同,那些繁瑣的仙陣紋路消失不見,空間也不像之前那般無邊無際,就如下三天祖殿一般,一張石台,多出來的便是一張石桌與幾個石墩,顯得空空蕩蕩。
“這幾日你們便留在此地,過幾日再定去向。”
黃閣老說罷便離開。
哮天犬對黃閣老背影呲了呲牙,估摸著是對安排不滿,不過在殿門關閉之後,他在那張石台嗅了嗅,頓時變得安分起來。
戚長征當然知道哮天犬舉動意味著什麼,下三天祖殿也有一張這樣的石台,大帝真身便是睡在上麵。
二郎仙君與哮天犬心意相通,自也明了那張石台上殘留的是誰的氣息,略顯拘謹的在石桌旁坐下。
跟隨二郎仙君修煉十餘年,戚長征當然知道二郎仙君好茶,他雖也是初來乍到,但這裏畢竟是上三天祖宮,他勉強算是半個主人,給二郎仙君沏了杯茶,也給哮天犬沏了一杯,他自己則喝著果子酒。
“我有個疑惑。”二郎仙君喝了口茶忽然說道。
戚長征正在給哮天犬遞煙,聽得二郎仙君所言連忙道:“楊爺有何疑問?”
“祖宮祖將一百零八,以十八閣老最得大帝信任,又以荒蕪道尊為首。大帝真身沉睡,十八閣老留守祖殿護衛有九,另有九位閣老分鎮祖界各處。此行上三天,九位閣老同來,除為首荒蕪道尊之外,餘八位閣老對你視如不見,這是因何?”
哮天犬接過草煙也道:“主子不提我也想問,你身為大帝後裔,他們又為何會對你如此冷淡?用冷淡來說還是好聽的,說敵視你也不為過,於理不合啊!”
戚長征苦笑道:“其實不難理解,我雖是大帝後裔,但大帝因我的緣故陷入沉睡,他們敵視我也是應有之意。”
二郎仙君蹙了蹙眉,哮天犬便道:“不對吧,據我們得來的消息,大帝乃是在天外天遭到重創,由此分身瀕臨隕落,真身才會陷入沉睡不醒境地,又與你何幹?”
“此事說來話長,其實我還未飛升之前,大帝真身就已陷入沉睡,便是為了我的緣故強行穿梭空間所致,具體原因倒是不便說明,楊爺莫怪。”
“既是如此,不提也罷。”二郎仙君搖搖頭,回頭看向那張石台,“隻是會感到越發古怪。”
“確實古怪。”哮天犬也回頭看向那張石台,“傳聞大帝壽元不足百年,若是當真,你身為大帝唯一後裔,他們豈非應該……早作準備。”
“慎言!”二郎仙君瞪了眼哮天犬。
哮天犬縮了縮脖子,在這間殿內說著這樣的話他也感到不安,“不如我們到外邊轉轉。”
下三天祖界範圍非常廣,包括三宮一脈一壇,雲市,以及大大小小的仙門。上三天祖界範圍就要小了許多,估計隻有下三天祖宮範圍那麼大,而上三天也有祖宮,祖宮的定義便是戚長征此刻身處的如廟宇般的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