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天三大仙尊來過,便輪到風尊、土尊與木尊,各自都帶著弟子後輩陸續前來,無不對李孟嚐客客氣氣,臨走都送上厚禮,廣和山人也留了下來,一同留下的還有木尊後輩,便是青乙道尊真傳弟子木乙仙君。
事實上,那日九尊逼迫李孟嚐起卦推演一同進入殿內之後,青乙道尊匆忙離去便是去帶弟子木乙仙君前來,隻不過後期李孟嚐陷入昏睡並未見到而已。
再說風元仙尊,在上頂仙尊離去之後便前來,他是帶著小弟子鳴風仙君一同前來,真說起來,還是風元仙尊態度最誠懇,當著李孟嚐的麵教訓鳴風仙君一頓,還對二弟子風行道尊那日孟浪行事致歉,離開前倒是有讓鳴風仙君留下來,隻不過在他離開之後,鳴風仙君自己離開了。
再之後便是陰尊帶著冷寒玉與冷冰玉一同前來,同樣送上一份厚禮,倒是讓冷寒玉挺尷尬,李孟嚐也是挺難為情的,第一次開口婉拒,隻不過陰尊堅持,李孟嚐那也隻好笑納。
冷寒玉與冷冰玉都留了下來。
接著天沐仙尊與侗鼎仙尊各自帶著沐馨仙君與侗恒道尊前來,他們二尊的態度就比較生硬,禮物倒是留下了,生硬的說了兩句便告辭離去,沐馨仙君與侗恒道尊也一同離開。
當黃閣老一五一十將發生在天師府的事情稟告大帝與帝後之時,帝後顯得沉默,大帝露出微笑,黃閣老感到詫異,不過也沒有多留,殿外才是他這位為首閣老的位置。
隨著殿門關閉,戚長征也收斂笑容,得意可不能在陰後麵前表露出來。
“雷尊,金尊,土尊,木尊,陰尊,九尊便有五尊將後輩弟子留在天師府……”說了一句沒有結尾的話,陰後再次陷入沉默。
戚長征斟酌言詞,徐徐道:“雷尊、土尊、陰尊,三尊態度鮮明,金尊不能確定,不排除金無雙個人決定,木尊在預料之外,需日後再看方知,風尊有意,隻是弟子不聽號令,此為隱患,鳴風興許還有挽留餘地,風行大逆不道,當殺!”
“誅殺風行不難,誅殺之後風尊如何?”
“精血贈予鳴風,失去一位大逆不道弟子,得到一位能正常修空間仙術弟子,風尊傳承有後。”
“誰來殺?”
“至於由誰來殺……還沒想好。”
陰後搖頭輕歎,“玄蟒回返祖界療傷是為猿青山,雖有私心摻雜其中,卻於大勢無損。誅殺風行是因風行對袁紫衣幾女出手,全由私心。我問你誰來殺,你沒想好,當你想清楚,便是一番陰謀算計……”
說到這裏,陰後站起身來,背對戚長征道:“先前所言,本宮認可,處事周全效果斐然,然,私心太重,何以為帝?如此算計,何以為帝?你讓本宮感到失望。”
平心而論,陰後判斷分毫不差,隻要涉及戚長征身邊人,他總是習慣性維護,調派玄蟒去往祖界是如此,誅殺風行也是如此。
所謂得意忘形也能用來形容此刻的他。
原本一切都是完美的,陰後也認可他的處理方法,結果到了後來,他忍不住就提出誅殺風行之事,也就導致引起陰後反感。都不用靜下心來,他自己也知道莽撞了,就算是大帝對風行大逆不道的行為予以懲處,哪怕誅殺,也絕對不會像他這樣的處理方式,最有可能的是大帝直接找到風行將其誅殺,又哪裏會去顧慮風尊態度如何。
相同的一件事,甚至相同的誅殺風行道尊,但因為出發點的不同,結果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虛心受教,戚長征深刻檢討自己的私心雜念,再也不提誅殺風行道尊之事。
陰後麵色好看了些,坐了回來,對戚長征說道:“任何人都會有私心,包括我,包括元始,我若無私就不會千方百計想要用你的命來換元始的命,元始若無私,也不會抗拒用你的命來換取他的命,我為元始存私心,元始為你存私心。
私心可以有,但不能過,融你真身留仙嬰便是公心所在,我能接受,元始能接受,眾仙雖不知,若日後知曉也相同能接受。調派玄蟒回返祖界於公於私皆可,所以我也認可,誅殺風行應當,元始若知其大逆不道必將嚴懲,誅殺不為過,但不可耍弄陰謀伎倆……”
戚長征聽著聽著,不由自主露出笑臉來,一副很享受的模樣,陰後說著說著,見到戚長征又露出這樣的笑容來,不由惱怒道:“你怎又如此,說過多少次,不許笑。”
戚長征連忙收斂笑容端正坐好。
陰後蹙眉,道:“為何?”
“啊?”
“我問你為何會露出這般古怪的笑容,不是一次兩次,每每在我對你說教之時,總會露出這般古怪笑容,這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