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殤(1 / 2)

這句話止住了燕天往外走的腳步,回頭看著小褚弘,小褚弘自己撓撓頭,還是堅定的說道:“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想把那把劍帶走。”說完就是睜著大眼看著燕天。

這三層經曆的一切,卻也讓燕天看出這把曾藏在長盒中劍的非凡,但是它見人就嗜,讓燕天很是不喜,小褚弘像是猜到了燕天的心思,“我感覺我可以控製住它,雖然它也傷害了我,但是,但是我覺得它懂我,我也懂它。”

在清涼山,師父張奕也是和自己講過一位劍客遇到自己心意相通的劍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就是師父張奕走遍大江南北也是沒有遇到過一見傾心的劍。燕天明白這次怕可能是小褚弘一生中唯一一次識劍的機會。

看著小褚弘渴望的眼,又瞅瞅那沒入鐵礦石一動不動的光劍,燕天同意的點了點頭。

小褚弘鬆開燕天的手,蹦蹦跳跳的跑向到那劍沒入的地方,也不顧右手的傷,雙手用力一拔,劍寒光凜冽的從鐵礦石中艱難拔出,用力過猛的把小褚弘倒是摔了個屁股蹲。

雙手握著這把氣勢騰騰的劍,小褚弘像是看一個心愛的玩具一般,盯著看了又看,滿意的咧著嘴笑了起來,也不在乎之前它襲擊燕天和弄傷自己的事。

寶劍就如同寶馬性烈的很,想讓它做你的同伴,就要有降伏的過程,不管是你硬力降伏,還是溫柔感化,隻要被這寶劍烈馬認同接受,就會有一生一追一主的忠誠相伴。

這把劍似是真的不受這磁性鐵礦石的束縛,小褚弘拿著寶劍也不是很吃力,甚是歡喜。隻是自己身子虛,走起路來一步三搖。路過那盒蓋和盒身分離開的古怪器物,小褚弘他也多少知道這寶劍為寶,盛劍的盒子也怕是差不到哪去。

順手把盒蓋和盒身掖在了自己胳膊窩裏,笑眯眯的衝著燕天走了過去。

燕天倚在暗門門口,挽著手看著小褚弘自行氣力的在做這件事,也不去幫忙,見到他回來,用手在小褚弘頭上一敲,溺愛的也不去管小褚弘手中這把劍之前曾經對自己的無禮。

小褚弘整了整懷裏幾樣東西,然後騰出一隻手拉住燕天的手,跟著燕天向外走去。

“嘩啦啦”

三層的一地鐵劍這時竟然全部掙紮起來,漂浮於三層各個角落,沒有漫天飛舞,劍身朝向燕天二人的方向,似是在觀望那把小褚弘走的劍,更像是在為自己心中的英雄送行。

這條暗道竟是直接通向一層,看到熟識的一層中的擺設,燕天和小褚弘鬆了一口氣。知道這沒有劍鋒鐵雨,算是到了安全地帶。

那堅固樸素的石桌猶如一麵光亮亮的鏡子,似是不同平常,有種道不出的味道。燕天向前走時卻是見到之前放在石桌上的布,不知怎麼的掉到了地上。

燕天曾因這石桌顯字,悟得一些前賢的劍法奧義,對於這一層倒是很為感激。也有一種感謝維護的心理,急忙彎腰把那塊布撿起。

這塊布上有字,燕天拿起布,這布似如散開的花瓣,露出了幾行字,小褚弘不禁也湊過去看,這布上寫的什麼。

“君見即是和劍有緣之人,如若得到三層的劍,請君以仁義待它,若是在想為給它取名,請以“殤”命之,謝過”

這幾字都是潦草的大篆和石桌上的字有截然不同的風格。

“殤”

小褚弘念念叨叨,孫平教過他字,知道有一句:“無主之鬼謂之殤”,這把劍之前得造成多大的殺戮,才能得此名字,看這布上字跡幹涸欲抹,留話的人怕是距今有些年頭了。

還未等燕天有所反應,這布到真如花的開落,一片片的碎掉,又在空中化作粉末,就這樣紛紛揚揚的從燕天手中消融於世間萬物裏。

這時一層的牆壁流光溢彩,之前隱沒的九副圖畫,一一閃現,從九到一,一副滅掉,一副亮起,看起來如同一個人幻移位置做法施展絕學。這九副畫圖卻是越亮越快,到了最後竟然亮成了一道線,滿壁都霍霍發光。

光亮未持續多長時間,到了極致,白蒼蒼的好像就可以看到一條線,突然,“啾”的一個聲響,這滿壁的亮光彙成一股光線,射到小褚弘手中拎著,剛被命名的殤劍上。

殤劍遇到這股白線被激的一動,卻又像是被什麼束縛著,抽不出力量來對抗這外來的付注,隻好任由這白線注入它內部,隻是一會的功夫,這九副中蘊含的力量隨著白線都注入到了殤劍內,慢慢白線變淡,九副圖也隱隱約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