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挑撥是非(1 / 3)

郭學芝專門挑了個晴朗的天空,拎著她那紅色的小布包,串門砸牙找劉卿。

自從那天看見楊明生大白天騎車帶著個漂亮妹子,她心裏就極不舒服。

回到家的她,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楊明生帶著這個女人去幹嘛?他帶著這個女人要去哪裏呢?他是怎麼跟這個女人相識的?他。。。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的腦海裏閃耀著。。。

沒有得到的男人,本身心裏就有疙瘩,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在外麵鼓搗著別的女人。

她坐在屋裏一點也安靜不下來,腦海裏浮想聯翩,滿腦子全是楊明生與這個女人親昵的身影。她斷定,楊明生絕對是看中了這個女人,而女人就是一朵浮萍,兩人一見鍾情,幹柴遇烈火,猛男遇大姐,肯定跟這個女人去幹好事去了。

想到這,心裏又開始毛糙起來。

事實上,她雖然猜得很對,但她確實是個心理變態、性情扭曲的女人。

單憑楊明生騎車帶著個女人,她就會想到這麼多,不隻能說郭學芝這個娘們是個人才,而且她還要將此事密報給劉卿夫人,真是個好事歹毒之人。

男人好色,天經地意;女人好色,必定完戲。

男人如果有了外遇,有可能一輩子風平浪靜,安然無羨。女人則不一定,如果有了新鮮男人的懷抱,那就得是驚天地、泣鬼神,怕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這也是規律,當男人出軌時,玩的是驚險,而女人出軌,那就是臥軌。

雖然從理論上講,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同樣都是在出賣自己的肉體,來換得共同的生理需要。不過,從實質意義上來講,最終受傷地還是女人。

雖然矛沒有穿透盾牌,但必定盾上有裂痕。

通常男人會負出性愛的能量,激蕩出女人沸出的火花。

這隻能當作是一種相對性的平衡。

關於男人的這條腿,雖然不及長,但它是生命的根本,力量的源泉,有了粗壯的它,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能夠征服所有的異性。

當然,如女人發現自己的男人捅別人的簍子時,就會驚叫而起,抄起剪刀,哢嚓一下,至此,斷根命止。

再也沒有往日的雄風。

所以,在這裏,我要告訴那些平日裏喜歡沾花惹草的男同胞們,口號是:遠離剪刀,以防不測。

楊明生就是在看見床上的那把黑亮亮的剪刀時,竟然哆嗦了一下,感覺到它就是一個劊子手,不自覺地把屁股往後收了收,迅速拿起剪刀,放進了桌子底下。

作為郭學芝來說,男人並不是自己的,她卻心生忌意,真讓人覺得可憐又可笑,這種女人,真是要把自己當成香餑餑了。

太陽剛剛低下頭,郭學芝就匆匆吃了飯,來到了劉卿家中。

剛一進大門,就一頭撞見正往外跑的楊同,見他一臉興奮勁,就問道:“同子,上哪去,急毛咋呼地!”

楊同見是郭學芝,頭也沒回地道:“去看錄相去。。。,二姑!”

“這個楊同,長得越來越不像他爹了,卻越來越像幹娘了。”郭學芝心道。

說起錄相,那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錄像帶,這種新鮮玩意,在那個年代算是新產品,就好比後來衍生的bp機、大哥大一樣,在當時也是名聲鼓噪,沒有幾年的功夫,這些東西到處在城鎮或村裏的大街小巷泛濫開來,最有影響力的還是香港的武打片,占據了整個文化傳媒市場。

不過,還有嚴重的,就是公開市麵的黃色錄相廳。

無法想像,還有最為嚴重的,那就是錄相廳裏麵居然有“小姐”,這是時代的產物,也是必然的,不過,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奇跡。

看來,改革開放初期,人們的生活條件必定有所提高,“小姐”的初形,就是從黃色錄相廳發展過來的。

楊明生也經常弄些錄相帶子回來,而且還弄了一部放錄相的機子,這些錄相帶,其中大部分是一些香港武打片。

經常和朋友們聚在一起,邊看武打片,邊喝酒吃菜,確實很有些情調。

在楊建的記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當年的全國武術冠軍李連傑,他主演的《少林寺》,而那首牧羊曲優美動聽,傳唱在大街小巷,加之各種人物之間的鬥智鬥勇,驚險的打鬥動作,特別是故事情節的起伏跌宕,給無數觀眾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象。

楊建也會經常夢見自己成為了一個武僧少俠,跟一幫枯惡不俊的惡人進行著生死搏鬥,說白了就是正義的化身。

當時,楊明生還弄了幾個三點式錄相帶,而且全是歐美的,每次看著這些身材極其嬌豔、極其火爆的西洋女郎,鼻血都要噴出來了,哈拉子自然流了大半截,心道這些女人他娘的是咋長的,就是不一樣。

張軍和、楊二旦兩人,經常會跑來找楊明生,死磨硬泡地要這些錄相帶,說回去也給老婆們瞧瞧,開開眼界。

特別是楊二旦同誌,一點也不隱瞞,說自從上次在和老婆在被窩裏看了錄相帶,老婆哭著喊著非要買三點穿,這下可苦了二旦兄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跑遍了市裏所有的百貨商店,也沒有買到三點內衣。

當時可把楊明生和張軍和笑得前仰後翻,說你這個沒出息的鳥男人,弄這些新鮮玩意幹啥,是不是想讓自家老婆騷死你。

此時郭學芝已到了屋門口,她故意咳嗽了一聲,算是敲了門,打了招呼。

聽到外麵有聲響,劉卿就從屋中走了出來,還沒到門口,就見到郭學芝風一般地走了過來,便喜上眉梢,道:“芝子,來了,今天不忙呀?”

“有啥忙地,這不正閑著嗎,我就是過來和你聊聊,嗬。。”郭學芝擠眉弄眼而道。

郭學芝一點也不客氣,來到屋裏,先是東張西望,而後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上。

“剛才我在大門口看見同子跑出去啦,我喊他,跟沒看見我這個人似地。。。”

“哎,這個同子,我總感覺越大越不像話了,一點禮貌也不懂,他爹成天在外麵忙活,也不管家裏的事,沒有辦法呀。。。”

劉卿歎氣而道。

郭學芝的一對眼珠子迅速轉了轉,斜著眼瞟了一下劉卿。心道:“這個傻女人,一點也不懂男人的心。”

一直在裏屋寫作業的楊建和楊香聽到有人來,楊香就伸出腦袋來看,見是郭二姑,馬上跑了出來,熱情地喊著二姑。

“哎喲,這才幾天沒見呀,你看看,這閨女長得,又更加文靜清亮了。。。”

郭學芝見是楊香,嘴巴上如抹了蜜一樣,誇了起來。

聽到別人說自己女兒的好,劉卿自然樂嗬地合不攏嘴。但嘴中還是說道:“瞧你說地,他二姑,香子哪有你說地那麼好啊。。。”

郭學芝故意瞥了一下劉卿,衝著楊香笑道:“咱不聽你娘的,香子,以後跟著我,要啥有啥。。。”

說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楊建根本沒有往外看,他從剛才的聲音和腳步的動靜就能聽出是郭學芝來,對此,他毫無反應,而是繼續在屋裏寫作業,本身他就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什麼所謂的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