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賽虎大晚上的來到市十八中學保衛科長張海亮家門口處,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手就砸門,而此時張海亮已洗完腚正準備跟老婆上床,要上手之時,突然聽到有人來敲門。
“誰呀?”
張海亮此時正在興頭上,結果被砸門聲嚇了一跳,趕緊用被子裹了裹光溜溜的身子,不耐煩地咋呼了一句。
“噢,是我,海亮嗎,我是賽虎,沒睡是吧,我有急事找你!”
聽是李賽虎,張海亮先是一愣,隨後慌忙來穿褲子,一邊穿一邊急道:“等一下,賽虎哥,我馬上給你開門。”
海亮老婆此時也在興頭上,本來想要好好地做點‘功課’來著,卻被不知哪裏來的神馬玩意給搞砸了,一臉的不高興。
他一把拽住老公的胳膊,道:“哎哎,你咋著了,明天不行嗎,非要今天。。。”
“親愛的,不行啊,外麵的那個是可我的好朋友,很鐵的關係,別羅嗦了,快穿衣服!”
海亮老婆隻得穿上衣服,撅著小嘴不再說話。
“你就不用出來啦,一會我就把他打發走,咱們再繼續,嘿嘿。。。”
張海亮衝著媳婦壞笑了幾聲。
他拖拉著鞋跑到門口處,將李賽虎迎了進來。
“嗬嗬,海亮啊,真是不好意思,這大晚上的,把你吵醒了吧!”
賽虎一路風塵樸樸,摩托車可謂極速,也就用了十分鍾的時間。
“tm地,這不是廢話嗎,操!”
張海亮心道。
雖然心中一直不高興,但他還是堆起一臉地笑容,麵對著賽虎。
張海亮為啥對賽虎這麼客氣,其中是有原因的。
在市政府東一街的路邊上,經常有南方的娘們在這做‘皮肉生意’,當然肯定不是什麼豬肉或者牛肉羊肉的買賣,而是自個身上的‘肉生意’,門店雖不大,但生意卻很紅火。
在一次配合派出所的巡查任務中,巡邏隊員在夜店裏查獲了嫖娼的張海亮。
張海亮是懊悔萬分,麵對將被拘留還要開除公職的下場,他是痛哭流滋,還下了跪。
賽虎見他年紀輕輕地,而且是學校的中層幹部,感覺混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一向從不講情麵的他,突然起了憐憫之心。
“兄弟呀,怎麼幹這等糊塗事,毀了自已前程不說,還要連累家人,誰也救不了你呀!”
“哥,這位哥呀,我可求求你了,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下次保證不敢了,隻要放了我,讓我幹啥都行!”
賽虎在心裏嘀咕,他為什麼要幫他,又和他非親非故,可是不知怎得,看到他那副可憐惜惜的樣子,確實於心不忍。
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難事,隻要賽虎出麵,派出所的幹警是絕對給他麵子的,隻不過,不能把事情說的太易了,裝作很嚴重的樣子。
“兄弟呀,看著你這麼年輕,我是真下不了狠手,不過,這事有點懸,我得請示一下派出所的領導,到底能不能辦成,這可不好說,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聽到還有一絲希望的張海亮,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撲通’一下又給賽虎跪下了,一個勁地感謝著。
“瞧你這個吊熊樣,趕緊滾起來,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了。。。”
“好好好,這位哥,我這就起來。。。”
張海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哈腰地說道。
李賽虎來到二樓辦公室裏,見到那個值班幹警正在自斟自飲著,就從身上掏出兩根‘大前門’,把其中一根抵了過去。
幹警也不客氣,接過煙來,並給賽虎點上。
“哎,李哥,別去忙活了,兄弟等了你半天了,才上來!”
說著的功夫,他就給賽虎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操,氣死我了!”
“咋了哥?”
賽虎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幹警是一臉的木訥。
“媽的,抓了一個嫖娼的,沒有想到,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
“啊,是嗎,操,那,那你咋不在現場把人放了呢?”
“哎,如果我在現場就好了,問題我正好不在現場,是咱所裏的巡防隊員抓的,看樣子,你得出麵。。。”
“噢,李哥,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來弄吧,放心就行,晚上啥也別幹了,咱兄弟倆好好弄上幾杯!”
幹警是一臉爽快勁。
“隻能這樣了,改天我來請你!”
對於這個大恩人,張海亮可是百感交集,被放出來後,走在夜冷空曠的馬路上,心中就如打翻的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此後,張海亮過年過節經常會來看望李賽虎,兩人說話也挺投機,時不時湊到一起喝點小酒,就這樣你來我往,時間長了,他倆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自然關係越來越近。
“李哥,先坐下,先坐下,啥事呀,大晚上的,興師動眾的,讓你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