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土灰色的青磚鋪砌的護欄的走道,拾階而上,向右分出了一岔。他們三個人向右拐,走過去是兩間的道觀,前麵院中一塊豎起的石碑上,好像記載的是一位我國的古代的人文始祖,傳教遊說到了此地,在這嶽麓山的這個地方得道成仙,羽化出雙翅,衝天而飛,上天而去。人們去年在院中安放了一尊兩米多高的石雕人像,下麵寫著“此地飛升”,大家又叫它“飛升台”,以紀念這位人文始祖。道觀的房屋門窗損毀的十分嚴重,裏麵的塑像已沒有了,四壁和屋頂黑漆漆的,好像是被長年累月的煙火熏烤的,地麵坑窪不平。
道觀後麵的山崖上懸掛著寫有“有求必應”的紅綢子,下麵的地上一溜兒,是燒過香後殘留的痕跡,一片的狼籍,其中還有一些香火正在燒著,青煙嫋嫋升起,在山崖上空燎繞,盤旋,彌漫開來,然後漸漸消失在空中。使人有種也許是陰森森的感覺,還不如說是一種神秘奇異的感覺更貼切些。
出了仙人飛升的道觀,繼續沿石階向上攀登,就會被一座寺院擋住,從右邊拐上去,東西的院牆上,向南麵開著的一個不大的寺廟大門。他們三個走進去參觀瞻仰了一番,北麵寺廟與山崖相連,山崖的山洞裏有三尊塑像,是孔子、如來佛和老子,寺廟的門楣上寫的是“三教洞”。
他們三個遊覽完了這個寺院廟宇,出了寺院門,繞到山上,轉身站著看山下的景色。“我們回去吧。”程報安同學伸展雙臂向上,仰頭張大嘴,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有些疲憊的對他和朱邦明同學說道。“我們繼續往上爬吧。”他對程報安和朱邦明同學說道。
程報安和朱邦明同學都說坐著休息一會,要回去了,爬得太累了。“我還要往上爬,‘不到長城非好漢’,一定要爬到山尖上。”他斬釘截鐵,已然決然的說道,說完了就一個人繼續往上爬。
他順著山上的小路,迂回從左麵的山梁上去,進入了一個山上分散的小村子,從小村中間的土路上穿過時,東麵有一個高大的寺廟,寺廟的院門是鎖著的,從外麵隻能看見他的上半部輪廓,以他判斷,想必是本村上最宏大最氣派的建築了。
他沒想再耽誤時間,就沿著山上的小路,從村後東麵的山梁上繼續往上攀爬,爬一陣,站下了轉身看山下,休息一陣,熱得他渾身是汗,上氣不接下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越往上爬越費事,經過他堅持不懈的攀登,終於爬到了東山山頂上。山巔是一小塊平地,沒有種什麼莊稼,中間是個四方形的土墩,聽黃支的同學們說叫“將軍墩”,是古時候打仗為紀念一位足智多謀英勇善戰的大將軍而命名的。“將軍墩”中央又立著一架灰色四棱形下大上小的小鐵塔,小鐵塔尖上安放著一個紅色的大圓球,可能是航標了。
他站在東山這巔,嶽麓山山頂,放眼遠眺,俯視腳下的黃支城,他才真正找到了“會當淩絕頂,一攬眾山小”的感覺,口中情不自禁的吟念著,“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領略了這多麼美妙的詩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