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幾天,李靖就來到了這裏。李靖剛開始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結果這個薛延陀的夷男可汗聽說了李靖才是這次戰爭的最高指揮官,他馬上找到了李靖,要求李靖把河套分一半給他。這次夷男主動降低條件了,那就是隻要東套,不要西套了。不過,這個非常嚴重的已經觸及到了大唐的戰略利益,李靖也不是傻子。在和楚雲拓商議之後,李靖也采取了和楚雲拓一樣的辦法,晾著他。不過,這個夷男顯然不是好打發的。
“李將軍,這個夷男真是一個狗混蛋,居然趁著我們沒有及時準備,把整個部落都迅速遷移到了河套地區。我們大軍還在南方,灑在了這個大草原上根本不可能能夠控製每一寸土地。所以,他娘的趁著這個時候占領了我們的地盤了。真當我們是軟柿子了嗎?想要河套,他們也配!”楚雲拓說道。
李靖顯然也非常不高興,因為這個薛延陀居然占領了東套,胃口也太大了。因為李靖這個戰略家,對於華夏的曆史非常了解。一旦吐穀渾人滅亡,那代表了一個新的遊牧民族踩著吐穀渾的屍體崛起。當年匈奴人之後,不是有鮮卑人烏桓人嗎?所以,如果不徹底根除這些草原民族,那北方終究是危險的。現在雖然滅了吐穀渾,可是遊牧民族的危害並沒有能夠根除。因為一旦薛延陀人代表的鐵勒部族占領了河套,那原先吐穀渾的部族都會去投靠他們。
大唐想要漢化這些吐穀渾人,可是這個過程中肯定沒有那麼容易的。因為把一個民族的習慣徹底更改,肯定會遭到嚴重的反彈。而如果吐穀渾人無法對抗大唐,他們肯定就會投靠別的勢力,而薛延陀就是唯一的選擇。薛延陀也是遊牧民族,和吐穀渾人生活習慣相近,所以他們投靠吐穀渾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這樣做,也是給薛延陀人增加實力了。如果打死了吐穀渾,再次崛起一個鐵勒,那不是白白打了吐穀渾嗎?所以,這個薛延陀人也還是一個禍害。
可是大唐還真的不能夠對薛延陀人怎麼樣,因為薛延陀畢竟是“盟友”。因為之前的結盟,讓兩個勢力都算是盟友,不能夠隨便主動開戰。所以,那些大唐的官員隻能夠對這種情況聽之任之。至於派兵攔截那些吐穀渾人,這個也不現實。因為草原這麼大,也沒有什麼險隘來阻攔,所以那些部族很容易就能夠繞過大唐的軍隊去投靠薛延陀。到時候他們成了薛延陀的人,大唐也不能夠把他們怎麼樣了。而楚雲拓和李靖都不太清楚,原先曆史上大唐隻是收獲了吐穀渾的土地,可是數百萬吐穀渾人都投靠了薛延陀為首的鐵勒部族,讓鐵勒代替吐穀渾人成了大唐的邊患。雖然在貞觀早期和中期沒有和大唐衝突,可是貞觀末期鐵勒卻主動進攻大唐了。結果大唐被迫再次發動戰爭,把鐵勒滅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大唐養肥了這個鐵勒。如果能夠一開始就根除這個鐵勒,那恐怕危害就少了很多了。所以,現在要好好的對待這個鐵勒,不然以後也是在給大唐留下後患啊!
“李靖將軍,不如我們摟草打兔子,一起解決了!”楚雲拓說道。
“一起解決了?他們可是我們的盟友啊!”李靖說道。
可是楚雲拓卻說:“盟友,自從吐穀渾人滅亡了,我們就不再是盟友了。何況現在鐵勒也才七萬多戶,撐死也就四五萬的男丁作為軍隊。所以,不趁著現在滅了他們,難道還養虎為患嗎?”
李靖想了一下,說:“可是沒有理由啊!”
聽了李靖這話,楚雲拓馬上知道李靖動心了。而李靖還是受到了傳統的思想影響,認為出師必須要有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可是,楚雲拓這個後世人卻知道,理由借口這個東西,找找也就有了。
“李將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何必在意那些理由呢?反正理由借口都是我們編出來的,當時我們北伐吐穀渾的理由不都是十分的荒唐嗎?所以,隻要我們認真找找,理由很快就能夠出來了。”楚雲拓說道。
李靖想了一下,說:“如果你去當文官,那可是官員的噩夢啊!”
李靖算是服了,因為楚雲拓這個家夥真是夠無恥的。居然能夠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種話掛在嘴上,用來攻打原先的盟友。反正盟約已經結束了,現在進入分贓階段。而這個薛延陀人也真是不知道好歹,自己實力不行,還想吃掉最肥美的一塊。雖然之前答應過了,可是想要拿到手,也要看自己實力啊!實力不足卻琢磨著太多的利益,這不是作死嗎?接下來,楚雲拓就會用行動告訴他,什麼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很快,楚雲拓就帶著三萬大軍離開了。而夷男還在和李靖軟磨硬泡,想要把那個東套拿到手。這樣吐穀渾人的實力就會大大增加,之後就能夠吸收很多吐穀渾留下來的部落,擴充自己了。夷男就是咬死了大唐皇帝答應過了,而李靖也有些拉不下臉來篡改皇帝的旨意,隻是這麼拖著。反正,用不了多久,鐵勒人也要滅亡了。在李靖眼裏,這個夷男和亡國之君沒有兩樣,李靖不屑於和他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