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拓哥,放心吧。今夜我就和李愔連夜回長安!不過,大皇兄那邊……”
“為德兄,你不用擔心,太子那邊我會解釋的!”
李恪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坐在椅子上哀聲歎氣道,“雲拓哥,這次是為兄連累你了!”
“為德兄,莫做小兒女姿態!”楚雲拓和李恪談了一些事情,便從懷裏掏出了在一卷卷軸,攤開卷軸隻見上邊寫著一句話:“皇天後土為證,今日立下誓言,今後無論誰為帝,必將保兄弟一生平安!”
“雲拓哥,這是?”李恪沒有看懂楚雲拓想做什麼,這卷軸有什麼用嗎?
“為德兄,別問為什麼,請按個手印吧!”楚雲拓說著,自己就先按了個手印,這次李恪有些懂了,他看著楚雲拓熱切的眼光,有孝苦的笑道,“雲拓哥,這能成麼?”
“怎麼不成?為德兄,你看,楚某有這個!”楚雲拓嘿嘿一笑,便從腰間解下了一個布袋,接著就從布袋裏取出了一個大印,李恪接過大印一看,差點沒驚趴下了,他哆嗦著嘴道,“這.這不是大哥的太子印璽嗎?”
“當然,為德兄,你現在應該相信小弟的誠意了吧?”
“哎,好,雲拓哥,既然你如此看得起為兄,那為兄還矯情個什麼勁呢?”說著李恪便拉著李愔迅速按下了手印,這份手書楚雲拓一共準備了三份,李恪一份,李承乾一份,自己再拿一份。
等辦完事之後,楚雲拓又讓武順重新安排了一桌飯菜,李恪等菜上來之後,就直接把楚雲拓扔到一邊去了,他這匆匆忙忙的從長安趕到揚州,都差點沒把命給跑掉,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吃一頓美餐了,哪還顧得上別的呢?
楚雲拓拿著筷子砸吧砸吧嘴,他看這深色尷尬的李愔詭笑道,“怎麼樣,我的蜀王殿下,還生我的氣麼?”
李愔哭喪著臉,拱拱手做了一個討饒的動作,“我說雲拓哥,算我錯了行麼?”
“行,當然行,那李愔,我問你,我還是狗嗎?”
“不,當然不是,雲拓哥,你不是狗,我是狗,我是搖尾狗,這總算解氣了吧?”
聽了李愔這話,楚雲拓差點沒笑噴了,李恪一拍李愔的後腦勺氣罵道,“混帳東西,說什麼呢,你要是狗,那我成了什麼了?”
“嘿嘿!”李愔除了苦笑就啥也幹不了了,這倆人他都惹不起,麵對這倆人,他隻有忍氣吞聲的份。
“雲拓哥,等回到長安,教我兩手如何?”李愔站在揚州碼頭,有些哀求地說道。
“可以,隻要你不怕疼!”楚雲拓正缺個沙包呢,這李愔就送上門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
揮揮手,是離別。來去匆匆的揚州城,李恪兄弟倆就像一股風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想一想,這倆人除了留下一堆麻煩之外,卻沒有帶走一點雲彩。
“公子,事情解決了?”武順陪楚雲拓站在窗口,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秦淮河。
“嗯,還算圓滿吧!”
“嗬嗬,那徐大小姐那邊?”
“不用管,先讓那個女人好好想想吧!”
“嗯,那奴家這些日子就不去找她了!”武順笑著點了點頭,她覺得和公子站在一起看秦淮河的夜景真的很安心,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如此安心過。
一陣風,一場夢,胡琴心生動,去拉不動月色朦朧。
聽著秦淮河的流水聲,努力的尋找著夢中的顏色,卻不知那顏色就在眼中閃爍。
徐惠瘋狂的摔著屋中的東西,自從回到惠新坊之後,她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中。她拚命的摔著一切可以摔得東西,直到累了,才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哭了起來,她哭的很傷心,嘴裏還喃喃的嘟噥著一邪。
蕭慕兒敲了敲門,關心的勸道,“惠兒妹妹,先把門開開好麼?”可是等了許久,除了徐惠的哭聲外,房門依舊沒有任何的響動,蕭慕兒搖了搖頭,那對月牙般的秀眉也輕輕的蹙了起來。
“賢兒,你可知道惠兒今日去了哪裏?”
徐賢想了想,有些失落的說道,“慕兒姐姐,我姐好像是去暮春樓了,她說要去見什麼人。”
“暮春樓?”蕭慕兒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那個有些惹人討厭的房遺愛,難道是他嗎?如果是他的話,那惠兒又去見誰了呢,恐怕那人身份不簡單吧!
“姐姐,你先開門好麼,就算你受了委屈的話,可以跟賢兒說啊!”徐賢使勁敲了敲房門,小臉上還掛著一絲焦急之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終於打開了,可是此時徐惠臉上卻看不到半點淚痕,還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她衝蕭慕兒點頭示意了一下說道,“慕兒姐姐,害你擔心了,放心吧,惠兒現在已經沒事了。”
“惠兒,你真的沒事了?”蕭慕兒仔細的瞧了瞧徐惠,看上去這丫頭一副無事的樣子。可是蕭慕兒從她那眉宇間的煞氣,還是看出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