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拉,兩人的周身各自漩起一陣漣漪,且看陸羽漣抬起單手喚出一道烈焰孤痕,在空中盤旋流轉,竟在最後出現了一絲炫麗的嵐紋,神秘而古老的鳳形圖騰中蘊含著巨大的火靈之力,反觀風伯萊,雙手孤傲抬起,各自凝出一串腥紅血芒,在暗匕上形成了一圈血色嵐圖,其上的圖紋複雜而邪惡,吞吐著噬人的氣息,兩方對視而立,卻都不肯向對方低頭。
“哼,我還以為有什麼憑借,這口嵐勁卻也隻是三分火候,枉你步入嵐靈階多年,卻沒有什麼長足的突破。”
“噢,我倒你為何囂張,卻也隻是將此血嵐圖陣修行到了兩分火候,不過你也不要忘了,我的赤精之火可煉化世間陰邪之物,故而極難修煉,對付你這旁門左道,卻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兩人漸漸靠近,此時天木下廣場旁的人數早已逾近萬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壓四周,靜靜的觀看著這難得的盛典,但此時卻沒人關心城中的壯觀景象,或是空中呼嘯而過的荒匪,口中罵咧不止的髒話,所有的注意都被這兩人所吸引,沒人敢發生聲音,或是胡亂抖動,即便這樣的動作無關大雅,卻依舊形成了一片寂靜的氛圍。
當然人群中也有一些不太和諧的因素,比如埋在人群中的陸悔與陸旭,他們低著頭不去看前方的變故,壓低聲音說道。
“喂,我說小悔,你這還待著幹嘛,還是回去吧……我看那家夥八成是瘋了,居然拋棄我們部族的容易去參加荒匪,肯定是想回來找你麻煩!”
“行了。看你那樣子,放心,他不會把我怎樣的,再說有城主在這裏,就算我的位置曝光了,也不會太危險,我還是想留下來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陸悔搖了搖頭,無奈的扒開對方的手臂,雖然陸旭好意帶他溜走,可他明白,現在隻有留下才能見證許多事情,而且自己從內心深處也很渴望與陸鷲來個了解,昔日的仇怨並非是就此忘卻,如果說有什麼事情,造成了現在的諸多煩惱,便和那次陸鷲用蛇毒陷害自己分不開了,如果此事一定要有個了解的話,今日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真是服了你了……好吧,我就看看,這兩瘋子到底要幹嘛……”
最後陸旭還是沒能勸說對方,隻好和他留在了如潮水般的人群中,冒著被陸鷲發現的危險,陸悔繼續壓低身子對前方的兩道身影觀察起來。
哈哈哈哈……風伯萊笑了,笑的那樣的灑脫,也帶著一絲不屑,兩人對視良久,最後他還是沒能忍住,隻見這尊殺人如麻的狂魔放下了自己賴以生存的暗匕,將其丟到地上,斜著插入土中,舉起雙手笑著朝對方走去,臉上的笑意卻愈加的濃重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風伯萊你可別亂來,這裏是酉鳳城,可不是你那匪徒成群的荒漠!”
陸羽漣瞪視著前方,難以想象這樣的表情卻依然是風姿萬千,白色的衣物隨風飄舞,漸漸陷入了猛烈之中,在她暗自聚起靈力後,也在周身形成了一股股淡淡的光暈,雖然對方放下了兵器,赤手朝自己走來,但兵不厭詐,一向行事惡毒的他,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但事實卻再一次讓她失望了,風伯萊沒有停下腳步,但他每走一步,都會收斂一分自己的氣息與靈力,直到兩人不過三步之遙,甚至都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他才停下了腳步,用那雙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對方,頗具深意的說道。
“陸城主,我可是展現出我的誠意了……為何你還要如此戒備?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今日之事,我可以就這樣算了,而且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甚至我可以撤回空中的兄弟們,保證在這次會武結束之前,不會再踏足此城半步,當然兄弟們若是繼續外出做生意,就與我無關了……”
風伯萊囂張的說道,能夠這樣大搖大擺的在對方的地盤裏,毫不顧忌的說,我就是搶了你的東西,而且我也不會對我的人馬如何,但隻要你滿足我的條件,我可以答應短時間內不會再這樣進城……但這份狂妄之中,卻是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除了他,還有誰敢這樣同陸羽漣,這位霸絕天下的女酋長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