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繁囂張的話語更讓一旁的圍觀靈師喧鬧起來,但本人確實不理不睬,儼然一副水火不侵的模樣,閉上雙眼靜靜等待著陸悔做好準備,而這時小守宮也爬向了陸悔的手臂,眼中光芒大盛,張開小口對爬出古罐的天蜈急速吞去。
嗤嘶……古怪的聲響傳來,難以想象巨大的青色天蜈就這樣被小守宮生吞下去,其中帶著一絲異樣的流光,顯然是烏泣的所帶特性,對於吞噬毒物有著很強的增幅作用,小守宮呆滯了片刻,隨後慢慢爬回陸悔的肩頭,迅速的將體內的天蜈煉化,轉換為了一股精純的金靈之力。
“沒錯,果然有感應了,看來我的決定還真沒錯,既然這家夥這麼囂張,以我即將突破到大徹之境的實力,加上小琳的加持,應該還有一絲勝算,實在不行,也隻能借助它的力量了……”
摸了摸胸口的古玉,陸悔現在有一種強烈的感應,如果繼續突破下去,胸口處沉睡的古玉和幽龍也會慢慢覺醒,雖然隻是一部分的威能,但從前世熟悉此物的程度來看,卻是足以扭轉整個戰局了。“小悔,可以了嗎?如果你沒有把握的話,我們就算離去,他也不敢對我們如何,畢竟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挑戰……”
古琳拉扯了一下陸悔的衣角說道,言下之意便是暗示陸悔,如果自己執行不參與比試,便是陸悔獨自對上未繁,這樣即使放棄也沒人會說什麼,隻是對自己聖女的名聲有些影響,但和對方的安危相比,古琳自然是不會在乎了。
但陸悔卻是搖了搖頭,體內的金靈之力已然沉澱,便在氣海處引發了一種共鳴,雖然儲存的靈力足夠突破到大徹之境,但他這股天蜈帶來的力量還未完全融合,隻有通過生死決戰中的感悟和機遇,才能尋找機會突破,不然自己終究還是無法跨越這道瓶頸。
“沒關係,小琳你等會盡量用靈獸與他周旋,我負責正麵迎戰,如果支撐不住,便使出那日的法門,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嗯,我知道了,小悔你也是,要保護好自己……”
兩人相互擬定了作戰思路,作為足以扭轉戰局的重要存在,輔靈師的重要性同樣不容輕視,往往他們的一個決策和輔靈技,便能一定乾坤的功效,這時男子卻沒有上前多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尹落夕,走過身去擦拭對方衣物上的灰塵,將他輕輕扶起,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但一雙眸子卻是光芒暗閃,緊緊盯著那片滿是尖刺的圍欄。
“哼哼,看來你們也準備好了,我可是等了許久了,不過沒關係,給你們多長時間都是一樣,最終的結果無法改變,我未繁擊敗你們,也隻是眨眼的功夫!”
咩……未繁身下的白羚低叫了一聲,隻見對方拿起身後所負的骨劍,將刃鋒對準了陸悔,帶著挑釁之色說道,言語中滿是輕視之意,似乎依舊沒有把對方當做是同等的對手,不過也難怪,即便是修為境界與他相仿的尹落夕,也沒能引起他的重視……
“哼,我倒要看看,你未繁有何等能耐,卻能做到眨眼擊敗我陸悔!”
場中的氣氛也隨著這場挑戰的節奏而熱鬧起來,有人為實力較弱的陸悔一方喝彩,也不乏有一堆靈獸期望未繁再次獲勝,好讓自己贏取大量的賭金,更有甚者開始私下設局,賭起陸悔一方能堅持的時間來,其中也不乏一些靈師高手,卻是五花八門,各方錯落。
但此時卻沒有獸場的人員出麵協調,隻因這種私人比試早就超出了荒牢中的底線,沒人知道這樣的亂鬥會引發怎樣的結果,即使場中的護衛都是喚靈階的修為,依然不敢惹上未族這尊龐然大物,幾名護衛隻好來到荒牢鬥獸場的深處,一處極為隱蔽的木屋旁,輕輕叩門說道。
“獸主大人!現在除了點小麻煩,需要您親自出麵解決了,城中的一個陸性小子惹上了未族那邊的家夥,似乎是個戈老的弟子,我們不敢擅做主張,便來詢問一番……”
為首的護衛恭敬的說道,此時身旁的幾人都不敢開口,對於這個脾氣古怪的老板他們可是有些懼怕,萬一對方哪根筋不對,突然大怒責罰他們,那樣的罪過,可是不淺了。
“唔……是戈老的人麼,還真有點麻煩,可惜那老家夥還在城中,我們荒牢的宗旨一向都是偏袒自家人,所以這次雖然沒辦法明著出手,但你們要記住,若是被那未族的小子得手,一定要設法放出異獸,不管怎樣,也要給我弄成廢人,至於剩下的,我會親自出手,和戈老商量一番,誰讓我們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了麼……嗬嗬”
一道神秘的聲響從屋中傳說,似出天外,又像是從地底發出,聽去隻覺毛骨悚然,但幾名護衛卻是習以為常,反而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對方說是與戈老相識,但從語氣來聽,卻多半是爭鬥數年的仇敵了,想到這裏,幾名護衛都是心中一塊,各自拜退而下。
“既然這樣,我等恭候獸主出手,屬下先行告退了……”
“且慢!我可沒說讓你們現在便走,諾,拿著這樣東西,記住,不管那未族的小子勝過對方,還是勉強打了平手,都不要讓他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