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紫狂老弟何必這麼客氣,想必方才要是這小子有點骨氣,你先出手的目標,就是我未戈了吧!”
未戈從身後拿出了自己的古怪靈兵,卻是一柄快要散架的羊頭拐杖,難以想象此人不僅周身的服飾與羊骸有關,就算是兵刃,靈技都是如此,看去頗為古怪,但在高手的眼中,這卻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訊號,能夠與一件事物相伴多年,並且將其吃透摸透,無疑是一種可怕的執著,和這樣的高人動手,恐怕是難以全身而退了。
叮鈴……一陣交錯聲傳來,紫狂將手中的靈力聚散空中,吸附向一旁的血狂,一瞬間靈兵在握,眼中的光芒也愈加狂熱起來,雖然他不太願意在自己的地盤與人動手,尤其是這樣的隱士高手,畢竟有何劇烈的動靜,或是損失,都不是他這個獸場主人願意看到的,但奈何對方陰氣連綿,卻是沒有絲毫罷手的味道。
“未戈老哥,這是說的哪裏話,我紫狂可從沒想過要與未族為敵,至於小徒之事,你也看到了,這家夥雖然被我托付寶物,卻也沒正式成為這片基業的傳人,畢竟我紫狂的眼界之高,你也應該有些明白的。”
紫狂站立在未戈麵前,一身猩紅古袍,看去就像一個從墓園中沉睡蘇醒的領主,全身都散發著血腥與詛咒的氣息,即便是口中的牙齒,也比常人要突出不少,就像是遠古時蠻荒之人的模樣一般,即使在這片蠻荒的大陸上,也是極其少見了。
“哈哈,紫狂啊,紫狂,你的確是很狂,可到了我未戈的麵前,便什麼都不是了,現在我也不想與你動手,可我的小徒,現在被你們所虜獲,所以我的條件隻有一個,那便是放人,之後我會盡量避免來到此地,今日之事,我也可以當做是一個誤會,不然即便是你邁入了嵐靈階位,我這把老骨頭,說什麼也要動上一動……”
未戈大笑不以,對方的手段和心思在他眼中都是雲煙一般,所謂名師出高徒,他未戈雖然不算什麼頂尖高手,卻是一名極有造詣的師傅,教出的兩名弟子不僅是同胞兄弟,更是成就驚人,尤其是這兄長未凔,與其弟未繁相比,更能擔當天才二字了。
紫狂臉上分明扭曲了一下,對於他這樣的高手來說,放人雖然也在情理之中,但現在自己損失了幾名手下,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放人,的確是有些憋屈,加上對方的態度,無疑是將自己的大弟子作為威脅,想到這裏,他也不由感歎,同樣是老一輩的靈師,自己選擇的親傳弟子不僅背叛師門,就連手下這些親傳的護衛,也是不堪一擊,與對方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遠。
“唔……老哥說的對,我雖然勉強凝練出嵐勁,可終其一生,卻是沒有教出半個像樣的人來,實在是慚愧……好吧,騰虎!本獸主現在命令你去帶出那位未公子,如果這位老先生有其他要求,也一並滿足,記住,日後對方若是碰巧路過,定當禮遇而待,你可明白?”
噗咚……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照辦……未老先生,這邊請吧!”
騰虎和紫狂的眼神在空中相接,即便是未戈這樣的老謀深算,也沒能捕捉到這瞬間的詭異,但在兩人心中,一絲陰沉的默契,五行中已結下了因來,隻待時機成熟,再開出彼間的果。
且不論荒牢中風雨之事,另一麵,陸悔帶著古琳,終於回到了院落,但還未進門,他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這些日子雖說是暫居城中,但大部分時間自己都在這座院子裏隨著師傅修行,所以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輕易的感覺到,這時門剛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就撲了過來,言語中盡是哽咽之意,直把陸悔驚的疲倦頓空。
“悔哥哥!恒雪姐被她父親帶走了……我也是從很遠的地方瞧見的,當時他讓我先回來,我不敢走遠,就偷偷的在一旁觀看,卻沒想到陸伯父突然變臉,將她帶出了城外,我想跑去阻攔,但街道上族人過多,一時也沒能攔下陸姐姐……”
說完後陸敏俊俏的小臉匍匐在哥哥的懷中,似乎是在責怪自己沒用,而陸悔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心酸,妹妹還未到覺醒獸靈的年紀,就看到了此中的繁雜之事,甚至還因為自己的私事受到牽連,他這個當哥哥的,實在是太不稱職了點。
“沒事的,小敏,你也知道,恒雪姐姐和我的身份畢竟不同,他能與那青鸞少主定下婚事,現在即便是反悔,也未嚐沒有回轉的餘地,況且這城中名家望族倍多,又怎輪到我這小小的庶民?”
陸悔一席話說來,雖然不無道理,卻隻是自欺欺人,偏偏小孩子也許還可以,可他自己明白,陸恒雪被帶走,必然是更大的麻煩,而這一切,似乎也隻能請教一個人了……
“哥哥……你真的沒怪小敏?可是我明明就在眼前看著的……對了,我還記得陸伯父提過一個名字,似乎是什麼熾鳳一族……哥哥你可聽過這個名字嗎?”
“熾鳳一族?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可是這和她被帶走,有什麼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