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萊乾眼中一亮,長期通過寶物激發各類靈獸潛在力量,他自然也通曉各族的靈獸特性,包括能力與發展,這隻守宮的品種雖然看似普通,但那樣的關澤和質地,還有隱約透露出的潛在靈韻,卻是瞞不過方萊乾那雙細小的眯縫眼。
“額,方兄真是好見識,但你又如何覺得,我就一定能尋得進穀的法子?要知道,我可從未在你麵前展露過任何毒術,甚至你也無法斷定,我就一定是使毒的靈師。”
陸悔卻是有一番自己的計較,倒不是他拒人於千裏之外,實在是此時太過隱秘,如果人人都知道,他陸悔使得一手好毒功,那可就亂子大了,不光天下間聖門的門徒要上門來尋事,恐怕就連那些自詡是練毒行家的巳族靈師們,也要橫插一腳,搞的自己不得安寧,所以如果能隱瞞下去,還是晚點暴露為妙。
“嗬嗬,陸兄弟可真是有趣,我倒是覺得,你方才出手的瞬間,那樣的靈技,似乎不隻是普通的蜥火這麼簡單,更像是擁有腐蝕性質的侵蝕之炎,這種力量,似乎隻有聖門中人才能凝練,請恕在下直言,陸兄的許多特征,卻是與這聖門,脫不開關係了。”
“聖門。又是聖門,好了,我也不知怎麼和你解釋,但我必須承認,這樣的手段的卻不是普通的靈技所能做到,但你要相信,我也是從未踏足過聖門一步,此時前去,卻也是為了自己的私事,如果此次靈藥順利到手,我便向方凶如實說來,當然若是不成,就勿怪我見外了。”
陸悔眼中也是光澤流轉,兩人雖然是稱兄道弟,但彼此卻各有一絲提防,倒不是說他們胃口不合,但彼此間的秘密都過於龐大,所以此次若是無法尋得靈藥,陸悔也不願給自己惹上一尊如此龐大的勁敵,畢竟方萊乾是一名貿夫,若是貪念起了偷走亥族的至寶導致天下同族追殺,他陸悔可沒那個閑工夫去拔刀相助,這種情況換做常人,不去通報亥族換點賞錢都是對得起人了。
“無妨,你能說這麼多,已經是很信任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隱瞞,我承認此次我的卻是抱著借助你二人相助的打算,因為我身上所懷的這枚玉石,便是昔日我亥組的鎮族之物,但如今族中四分五裂,家師在慘死之際,將此物托付於我,我在酉鳳城潛伏了數年之餘,現在會務降至,那些歹人與辰族合計謀害與我,所以為了防止遺失此物,我才被迫與你們。”
一席話說來,陸悔也是感歎良多,本以為自己的經曆已經足夠坎坷,和對方一比,卻是不疼不癢了,想到這裏他也是微微觸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指著前方望去。
“行了,我和小琳都不會在意的。不對!小琳怎麼不見了,該死,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嗯,陸兄別急,又無人來妨礙我們,何來調虎離山之說,可能那姑娘隻是跟丟了吧。”
方萊乾也是聽的一頭霧水,對於陸悔說出的這般話語,卻是摸不著頭腦,但陸悔自身卻是極其明了,如果說有人趁機擄走少女的話,必定是穀中的異狀有所聯係,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和方萊乾被一尊恐怖的敵人所盯上,二人剛解決完亥族的追殺,就通過幽兔感應到靈藥的氣息,然後順利來到穀外,如果不是突然發現古琳失蹤,恐怕此時已是步入山穀了,這樣的發展,著實太順利了一點,順的讓人毛骨悚然……
“方兄,你且想想,追殺你的人之中,還有沒有什麼棘手的存在,我想方才那兩人,應該隻是普通的武師,就算你不動用寶玉的力量,憑我們聯手的力量,也足可勝之,而我擔心的是,他們的背後,是否有人在暗中潛伏?畢竟你手中的通瑪玉威能太過驚人,若是沒有使用上的限製,恐怕已是天下爭奪了。”
“嗯,的卻是這樣,追殺我的人,沒有上百,也有數十了,其中也不乏一些喚靈階的高手,但說起棘手的話,恐怕就隻有一人了,此人名曰方痕,行事毒辣,且靈獸又是罕見的黑石莽豬,即便是不通過寶玉碎片的力量,也能輕易的擊敗我,若是我們聯手,方有一戰之力,但也隻是一戰,勝負之數,卻是未可預料了。”
方萊乾眼中滿是對過去的回憶,經過一係列的變故,一夜間他也惹上了不少仇家,但憑借著過人的生存天賦與戰鬥本能,他卻是安然存活下來,世間本就如此,在惡劣的環境下,反而是斑豬這樣的混血靈獸更容易生存,方萊乾通過寶玉切換兩種形態,也能更好的麵對不同情況,品日隱匿身形和靈力,危機時爆發出隱藏血脈發動突然一擊,這樣的效果甚至比正麵撼敵更具威脅。
陸也聽出了對方話語間的忌憚,但眼見穀外的禁製即將解開,如果不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入穀之事便遙遙無期了,那時空手而回,即便古妮破例為自己提供幼獸,恐怕也是靈韻較差的存在了,這也會讓古琳非常難堪,最重要的是,既然確定有人跟了上來,卻也隻能率先入穀尋得靈藥,再尋找機會救回古琳了。
“哦,竟是這樣,那你可以確定他的靈力修為是什麼境界嗎?如果隻是喚靈中循之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過就算是大徹之境,也不是沒有打頭,隻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