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悔抬著頭,四處張望著少女的身影,此時雖說他對申轅口中的幼獸興趣不小,但嚴格來說,還是比不上少女的安危,畢竟這些東西再如何重要,終究隻是外物,可古琳不同,最為自己最重要的責任,他有義務,也必須照顧好對方。
“搞什麼鬼,感情你小心感興趣也是裝出來的麼。我還以為你也知道這些幼獸帶來的好處,算了,我先站起來,我可不想嚐試被壓住的滋味。”
嘰咕嘰咕。
申轅如是說道,但身旁的猿獸卻成為了不小的麻煩,似乎大家夥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非吵著要申轅想辦法生火,或是搞點光亮的壞境出來,可他隻是一個粗礦的武夫,又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手段。
“別鬧了!快起來!等會有人掉下來,我可和你沒完。”
嘶嘶。這時肩頭上的小守宮也跟著一起張望起來,雖然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它便再也沒有說話,可陸悔明白,他不是和自己生疏或是有了誤會,也許隻是單純的想起了過去的傷心往事吧,誰又能想象,整個家族都被對方所毀滅,卻也隻是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而且還冠以正義的名號,實在是讓人惡心不已。
“啊啊!這裏居然是這樣的的。小悔快接住我啊!”
在同時小守宮遭遇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至,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申轅的身軀上,但古琳也意識到了不妙,畢竟對方可不是陸悔,而是曾經對她露出過猥瑣模樣的古銅少年,想到這裏古琳麵色一寒,腳下聚起靈力便是一踩,將自己的力量爆發在腳尖,並且從容的借此落在了一旁,卻是安然無恙的來到了陸悔身旁,而這時陸悔也微微一愣,看見是少女也下來了,心中一喜,笑著對古琳說道。
“你可終於下來了。剛才急死我了,申轅這家夥真是過分,不打招呼將我推下來就算了,居然還不告訴我這裏這麼深,還好我方才使出的土靈功法護身,不然慘咯。”
陸悔的功法之秘也不算太大的隱私,此時古琳自然早就知道,而申轅也算是他比較放心的人,況且現在的古銅少年正疼的一陣牙癢,恐怕是沒有功夫聽到陸悔口中的話語了。
“哎喲!這是要了我的親命啊。小姑奶奶我之前不就和你開了個玩笑麼,至於這樣嗎?我不是後來給你解釋了嘛。”
申轅雙眼一亮,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此時他腹部的淺淺痕跡也漸漸淡去,難以想象他雖然實力不俗,但古琳注入靈力的全力一腿,卻也沒能將他真正傷到,這其中雖然有著境界上的差距,可也不該如此巨大才對,還沒有哪個固靈階的靈師敢說自己受到一個喚靈中循的靈師攻擊而不受到傷害,何況他申轅也隻是區區小成之境而已,根本不算什麼高手,也隻是在新人中算的上一號人物罷了。
陸悔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誰身上沒有一點秘密呢,就算是他自身,卻也不過是喚靈階小成的境界,論起修為來連少女都比不上,可若是加上全身的底牌,和自己危難時金鱗石方可能出現的護主效果,甚至可以擊殺一名超過自己實力許多的同階高手,這樣的底牌和憑借,足以讓他成為一隻看似好欺負,實際上卻可以扮豬吃老虎的存在了,即便是許多家族出來的子弟,也難免不會從中上當。
擺了擺手,陸悔卻不是太在意這樣的事情,現在他也聽到了那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聽氣息來辨認,顯然是有兩股無比精純的氣息,甚至遠超過那隻狼淵獸,而這隻王者血脈,卻也不是隔開好多代才會出現,據說在狼族中有這樣的一個古怪規律,隻要不是徹底滅絕,但凡是留下一脈傳承,這樣的王者之血就不會斷絕,但若是被殺光擁有王者血脈的存在和他的子嗣,恐怕就要過上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才會孕育出新的王者傳人了。
呼呼。均勻的呼吸聲,兩人順著漆黑的環境慢慢探索起來,雖然來到這裏之前陸悔幻想過許多種存在,無數的遺留餓狼,一場血戰,最後是一隻較為陰沉的老一輩餓狼頭領的偷襲,最後幾人合力將其擊敗,就這樣拿到了寶物離開了,同時也從這樣的生死曆練中學會了許多寶貴的經驗。
但這些隻能算是陸悔單純的幻想,也許是他不太了解這些傳承的重要性,即便是在靈獸中,也難免會發生吞食幼獸的事情,雖然這是一隻擁有王者血脈的高貴存在,可它限製依然是那樣的弱小,即便是一隻普通的餓狼,在餓的發狂時,也能輕易的撕裂這一隻代表著他們一族希望的存在,因為在失去了食物的支持後,許多東西都會變得脆弱不堪,包括尊嚴,過去的規則,還有一切的一切,都會被顛覆。
“嘿嘿,想必你現在很想問我關於這隻幼獸的情況吧,不過我倒也願意和你說說,甚至可以幫你收複它,即便本命靈獸隻能擁有一隻,但許多實力強大的存在,都可以選擇一隻較為喜愛的異獸,前提是必須擁有高貴的上古血脈,甚至是王者血脈,從而定下一種古老的契約,最後,當這隻靈獸成長起來,便是獨一無二的坐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