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兄弟重逢上(1 / 1)

此時位於玉鱗部落的木牆之外,這對神秘人馬不僅沒有入鄉隨俗,反而是摸透了這些邊域蠻民的特地,這些終日將蛇蟲當做是神明來信封的族人們,甚至連生活中都離不開對蛇神的崇拜,而他們也根據蛇神的意誌擬定了一套生活規則,並以這種方式延續了甚至上百年,如果不是知道這些家夥和辰族有關係,陸悔恐怕真會以為他們就是一群蠻民了。

所謂的蠻,其實也是相對的,比如酉鳳城中打鐵的陸霍,即便他貴為一堂之主,可終究來說還是個幹粗活的,這倒不是陸悔瞧不起這些賣體力的靈師,而是根據各自行事的具體事務不同,所能產生的處理模式也將是千奇百怪,你要說陸悔行事果斷還說的過去,要說他文韜武略,那可就是抬舉了,畢竟他行事的方法和手段,終究還是從骨子裏透著一股蠻勁,這樣的鐵血風格很適合管理一個小型部落,或是一方特俗勢力,但從大局來說,他是無法勝任一個大族酋長位置的。

正如眼前的這些家夥,他們的彪悍程度幾乎可以和野蠻人一拚了,更不要指望他們會冷靜,或是用大腦思考問題,畢竟他們的腦袋裏是不是也連的滿是肌肉疙瘩,那就無法確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現在的所為肯定不是蓄意的,而是臨時看這個地方不順眼,而這些護衛又有意刁難,便也按捺不住,想要拿這個地方殺點人泄氣,畢竟一路以來他們的人手多半折損在這些毒林霧瘴之下,雖說人不與自然鬥,但被這種天然的毒素所傷,甚至是毒發身亡,還是有些過於窩囊。

“他娘的!老子騰虎何時受過這種氣,你看看這些兄弟們,剩下一口氣的也被你們這些該死的妖術折磨的夠嗆,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們這些人除了折騰些歪門邪道,還會弄什麼玩意?”

騰虎怒目瞪視著麵前的諸多巳族護衛,以他接近禦靈階的可怕修為,卻也不會被這些實力駁雜不堪的護衛給唬到,畢竟他也是從刀山血海裏淌出的漢子,一向是在刀口上討生活,自然不會害怕這樣的廝殺,可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一路兄弟們基本都死在巳族旁天生的,或是人為的毒瘴陷阱之下,這要是傳了出去,顧忌鎮守在荒牢中的兄弟們死的心都有了,他們還當大隊伍是出去風光了,沒想到在這種偏僻地方折損了近乎一小半人馬,這可是一筆極其不劃算的生意了。

荒牢,作為大陸上有名的鬥獸場之一,甚至在許多部落都有搭建,而主持每個場地的家主無一不是禦靈階後期往上走的絕頂高手,若是你修為太差,又怎麼帶領兄弟們去一些危險的區域捕捉那些強大的異獸,可別看這種事情表麵風光,可要在各族私下暗鬥不斷的大環境下,身處交界區域撈點好處,老實說,每年這樣打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甚至一些並非是鬥獸場勢力中的靈師也要來湊個熱鬧,美其名曰分一杯羹。

說白了就是來撿現成的,而且這些家夥胃口極大,如果不是遇見荒牢的其中一家分主親自帶隊,甚至都敢搶走一一部分戰利品,畢竟拿太多了有點不好,一是目標過大,二是容易讓荒牢惦記上,但若是拿個一兩成,看似不疼不癢,而以荒牢的底蘊也不好未這檔子事上門取討要東西,時間長了這也成為了這些家夥投機的辦法,既不傷對方的根本,也給荒牢留住了麵子,若是臨時遇見對方的大隊人馬就迅速撤離,甚至許多輔靈師都被招攬其中,什麼難纏一點的禦靈師也成了其中的主力,外加一些機動性極強的陸地靈獸或是靈鳥的戰靈師作為主要戰力和牽製,這樣的組合,簡直就是一個流氓二字才能概括了,可打可跑可騷擾,實在是無恥之尤。

時間長了,雙方竟也認可了彼此的存在,而這些狡猾的家夥也被稱為鼠油子,傳說上界的妖聖之後所遺下的子族,就是以豢養鼠類靈獸聞名,這些靈師甚至都無法擊敗通階的對手,往往需要兩人,甚至是更多人合力才能輕鬆擊敗對手,而這也是他們的優勢所在,群聚而出,三五成群,小型聚合作戰能力極強,幾乎是天生就為了這種無恥的戰術而生一般,而這些在鬥獸場外出的捕獸隊伍手中奪食的家夥,也因此而得名,這種外號即便是在那些凶惡之徒中也有些不齒,畢竟和雞鳴狗盜一個尿性,可不怎麼好聽,但這些家夥也是樂於接受,畢竟這沒本的買賣都開張了,還不讓別人說道兩句,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沒錯!虎哥說的對,這些玩意就和‘鼠油子’差不多,那些家夥鬼精鬼精的,嗎的,老子要是有機會抓住一個,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另外一名大漢說道,這些人臉上多半都有一道道歲月般的疤痕,這同時也是很多人私下相互炫耀的憑借,畢竟他們可不是辰族的那些公子哥,可不需要去勾搭那些大家中的姑娘,何必整的自己那麼白淨養眼?有時候能夠消除的疤痕甚至都不去清楚,為的就是讓自己長個記性,也是給別人長個記性,要知道他們可不是好惹的!

“你。你們!簡直無法無天。這可是我們巳族的勢力所在,也是聖門勢力所在,你們敢對聖尊和蛇神大人不尊敬,便隻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