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出口氣:“大人,您估計又要跑一趟了,這次,對了,您這裏有筆墨嗎?”
陳陽點頭:“是,這裏有的,隻是剛才那東西,怎麼回事?”
“沒事,我需要問問家父清楚才好,估計是誰動了我的東西,我倒是沒什麼,要是王爺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我們倆豈不是都難逃責任。”於薄笙望著已經碎成渣的硯台,心中有了底,估計是於晴悠那丫頭有怒氣沒地方撒,正好陳陽去了。
可是,於晴悠,這次我隻會保護我自己,你自己捅出來的簍子,自己收拾便是。
於家,於浩遠看著於薄笙傳回來的信箋,手一揮,滿桌子茶盞盡數破碎在地上:“把二小姐給我喊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於薄笙也犯困起來,瞅著被霸占趕緊的床鋪,還是就在桌子上趴著睡吧,誰叫人家是爺,還是病號!
“於薄笙,你上來睡吧。”
突兀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牢裏,不住的回旋著,她搖搖頭“不需要,您自己慢慢睡吧。”
“那我去稟告父皇,我親眼看到你在葉子上下毒,想要殺了蒼月封,被我阻止。”他也估摸出來於薄笙的性子,所謂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軟硬不吃!
那就來要挾!
“這是根本就沒有的事情,你在要挾我!”
“是嗎?我又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中了毒,快死了,讓娘子一同睡覺,娘子都不願意。”他哽咽的說著,那聲音,聽者絕對立刻同情心多的恨不得自己來當他娘子。
“嘖嘖,你好手段!”於薄笙大步走到床邊:“往裏麵擠擠,你要死沒關係,別死在我的眼前就可以了,牽連給我,那可是了不得的。”
“……”
不管如何,她還是上了床,她又不是傻子,沒道理說,有床不睡,睡地下,至於說……蒼月墨,她隻覺得的吧,一個戰鬥力還湊合的人,都和她發生些什麼,如今的戰鬥力都成為負值了,還能夠怎麼樣!
哪知,剛躺好就被一個熾烈的懷抱跟攬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蒼月墨,別讓我動粗!老實點。”
“娘子,我們可是夫妻,但是你從來都沒讓我抱一下。”他委屈的說著。
“……那是名義的,我們之間已經說好,還有,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需要再次重申一遍,那就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她一口氣說完,也不覺的繞口。
半響依然是沒有動靜:“可以把手給我拿下來了嗎?”
“娘子,床小,我轉不開,手隻能放在你的身上。”蒼月墨雙手抱著她,也不覺的傷口有多疼,饜足的笑著。
“……”怎麼有種,這玩意被無賴附身了的感覺。
五更天,天還是暗沉一片。
於薄笙被一陣燥熱給激醒來,醒來後,才發現熱的不是她,她隻是被暖的那個人,來源是蒼月墨,她撫著他的額頭,入手指尖,燙的驚人。
“這可要壞事……”於薄笙心急的下床,燭燈早就燃緊,整個牢裏,靜悄悄的一片:“陳大人,你在嗎?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