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燒好飯,她走到連駿跟前:“小子,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連駿臉一紅,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話:“其實,你不是壞女人嘛。”
“那是肯定的好嗎!”她賞賜了一個爆栗過去,隨即走到蒼月墨的跟前:“我們走吧。”已經耽擱了很多天,也的確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好。”話落,他環住她的腰肢,消失在竹舍前。
身後雙胞胎兄妹,看著連駿望著遠處,沉默不語的模樣,連冰率先上前一步:“小弟,你真的很容易被人收買。”
哪知連駿聽到這句話,嗬嗬的笑出來:“有人收買總比沒人理會的好許多。”言罷,自己走進竹舍,一天沒出來。
其實他想說,他真的是第一次吃到廚子以外的人做的飯。
再說蒼月墨這邊,回去肯定是比來要容易許多,他們隻需要躍過山崖,便不是連家的地盤,大方的離開。
此處距離寒城也不過是百裏路,想想一個地下潭水居然能有百裏路,那也算是頗為壯觀了,他們耗費了兩個時辰,就到了寒城。
可是,等待他們的是寒城的緊閉門戶,好吧,忘記寒城是黑夜才開門,她仰起頭來,上次不熟悉,真的不好意思翻城牆,但是現在不是熟悉了嘛。
“蒼月墨,你懂我的意思吧。”她側目問著。
“娘子的意思,作為夫君的我,怎麼能夠不懂。”不管是三七二十一,他上來就橫抱住她,一躍而上。
等到他們回到城內後,又忘記了一件事情,外麵是春天,快到夏天,但是裏麵是冬天,是冰箱冷櫃,倆人哆嗦著身子,朝著陳恒安排的去處奔。
哪知,在他們離開的這些天內,寒城發生了幾件大事。
一,九王爺的夫人帶九王爺去寒潭,結果倆人死在寒潭裏了。
二,寒潭在一夜之間,居然變暖了,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溫泉。
三,因為他們倆的關係,方一和沙灩被關進牢房。
所以在大家都篤定著於薄笙這個蛇蠍婦人,居然把王爺給弄死的時候,她華麗麗的出現在陳恒的眼前,手牽著蒼月墨。
“幾日未見,陳大人可還記得我。”於薄笙麵無表情的堵在他的跟前。
陳恒身軀一抖,大喊著:“鬼啊!”
“陳恒你最好睜大眼睛看好,不然的話,你頭頂的烏紗帽,指不定保不住了。”於薄笙眼一掃,她向來都挺護短的,自己的人被關進牢房,心情能好就怪了。
蒼月墨趁機插口:“為什麼城裏的人,到處都在說我們死啦,娘子,我們是死了嗎?”他拉著於薄笙,可憐巴巴的求一個解釋。
這貨的演技,無論看多少遍,都是歎為觀止:“沒死,是有些人的嘴巴,跟八婆一樣,亂說一氣!”
陳恒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叔級別漢紙,被這麼一說,臉瞬間跟番茄一樣,嘴巴好像是黏住了膠水,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沒事,她有話說呢!“陳大人,王爺的毒,我已經全部解開,那您現在可以把我的下人放出來了嗎?”
“可以可以。”陳恒滿臉虛汗,趕緊把在地牢裏的兩位給請出來,方一是被拖著出來的,可見這幾日中,沒少受苦,至於沙灩嘛……
也許是弱女子吧,她沒遭受刑罰,在看到蒼月墨的時候,眼淚嘩嘩的流著,立刻撲上去:“王爺王爺,你沒死啊,擔心死沙灩了,嗚嗚。”
於薄笙在一旁抽搐,她把沙灩帶在身邊的意思不過是想著,有她總是可以知道未婚夫在哪裏,不處於被動,不然被拐走了都可能不知道。
但是看眼下的狀況,對救下自己的夫人視若無睹,卻對一個傻子王爺哭天抹淚,上次送果子的事情,也許還是少女的情懷,這次呢?
她忍不住頭疼,難道是給自己尋了個小三在家裏杵著?
時間漸晚,於薄笙提議先吃一頓飯,等舒坦後,再離開,寒城是晚上開門嘛,他們正好晚上出發。
月影晃動,於薄笙坐在桌子前,認真的把整個牛皮紙看完,準備記到腦子裏,就給燒掉!
忽的一直白鴿再度飛來,她一看白鴿就有不好的預感,不是又是雲夜析未婚夫的吧,一直在另一張桌子上坐著的蒼月墨抬眼看著,道:“這是我的,你別碰。”並且當即站起來,緊張兮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