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聽出了她話中的不對,趕忙道:“夫人,皇上還在宮裏等你,你要拿什麼,奴婢回府給您去拿。”暗罵自己的最快,還真是什麼都說,純粹的找賤。
她沉默,半響道:“不,那件東西,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在哪裏,放心,最不過多住一夜而已,你就不用跟著了,回去告訴蒼月墨,我在到王府住一夜。”她草草的把彩兒給說走。
同樣的路,來和去的心,差太多。
她坐在王府裏,曾經她和蒼月墨的房內,看著窗外的光度,一點點變的很亮再暗下來,最終黑暗襲來,這期間,她想了很多,思考很多,卻每每把自己逼到死角,隻有一句話:萬事終難全。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閉上眼,聽著腳步的間隔,猜出是誰來,心想著,為什麼一個不是認識很久的人,卻能入了她的心,答案似乎是,此人太沒皮沒臉,一直侵襲著她的心門,她隻能被迫的挪出位置,越挪越大。
“娘子,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門未開,而聲音先到。
“我不是讓彩兒告訴你,明天就回去,何必再來,你不是很忙的嗎?”她收回看著窗外的視線,停駐在他的身上。
蒼月墨笑著走過來,沒多言,隻是緊緊的抱住她:“今個大臣們把女兒都帶來,讓我選,我全部給送回去了,宮裏我準備好你最喜歡吃的佳肴,回去嚐嚐?”
他如此曲線救國似的說出這番話來,意思倒是很明顯的透露出來,估摸著彩兒回去,沒少把今個遇到的事情給蒼月墨說個清楚。
隻是這次推,遲早有推不掉的時候。
“時辰不早了,以後再說。”今夜,她穿的是竹青色外衫,顯得很是清瘦,純白也是毫無血色。
他上前一步:“好,等你回去。”蒼月墨撫摸著她的臉:可是病還沒好,你的臉色很不好。”
“風吹的吧,我累了,想休息,皇宮裏盡是事情,你回去吧。”她躲避著對方的視線,微微掙開身子。
她退一步,他毅然上前一步,不落半步。
“為什麼要躲著我!”他質問著,手不自覺的用力鉗住她的手,將她抵靠在桌上。
“我什麼時候躲著你了。”她側目,不願意和他注視:“好了!蒼月墨,你別發神經,放開我,我有事情和你說。”
動作隻是送了送,她無奈:“我真的有很正經的事情想和你說。”
“說,我聽著。”
她吸了口氣,不願意被動!直接用了點力氣,讓二人的姿勢逆轉,才道:“你給我老實點!坐好聽我說!”才鬆開手,自己坐在一旁。
“米糧的壟斷權,你是怎麼給我的?”
“這個啊。”蒼月墨貼著她:“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你本來就答應的,別跟我扯犢子,快點給我。”她擰著他的衣領:“到底是怎麼給我的?”當初她也是知道於浩遠的事情,知道這東西很賺錢,才說的,具體是什麼還真的不知道。
“我蓋章的親筆書信,和一方牌匾。”有了這個,無論在哪裏,米糧必須要被她刮一層油,才能流通各處。
繁星點點。
她和他相擁而眠,最終他還是沒有離開,於薄笙想著,自己應該會失眠,可是,在他的懷中,她沒用多久,便沉入夢中,這就是沉溺的感覺了吧。
倏地,她被一股濃煙嗆醒,身邊的蒼月墨也隨之醒來,倆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衝到門前:“該死!被封上了!”
被人封上門,都不知道,不用多想!一定是被人下藥,可是尋常的藥,聞到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了,他們隻在睡覺前,喝了一杯茶,伴隨著的還有四肢無力。
“蒼月墨,你的身邊人該清洗清洗了!”她望著蒼月墨,忍受著濃煙的嗆人,腦袋裏想著到底是誰,誰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是我粗心。”他以為,隱藏數十年,那麼長的歲月跟著過來的,定然是忠心的人,沒想到!
與身子之所不同的是,腦袋實在是太清晰了!他們倆對望一眼,這敵人還真是惡毒的想讓他倆看著自己被燒死。
火燒的那麼大,卻那麼久都未曾來人,很顯然的意味,人都被支走,或者都被殺死,一根柱子轟然倒塌,帶著火苗,就這麼砸在了二人的腿上,瞬間,入骨的疼痛。
“如果我能活著,我發誓!一定讓敢陷害我的人,血債血償。”以前的事情,她畢竟沒受傷不是,所以不甚在意,可是這次,她受傷了!
兩個人的頭頂都冒著冷汗,卻沒有辦法把這個木棍給弄開,她粗喘著氣:“你幹嘛不說話,我們也許會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