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和公子才是天生一對!你別想打擾!”七二抽出劍來,和青燎對打,嘴巴還不住的揶揄著青燎:“嘖嘖,有其主必有其仆,看看你的樣的,對你的主子,也是失望透頂。”
青燎原本不願意計較,聽到這話,把遠處的視線收回來:“小丫頭!你找事是嗎?”
“嗬嗬,現在才看出來,你的腦袋是和豬對換了嗎?”瞧瞧這嘴,絕對罵人不帶髒字,要知道,當初蒼月墨降服她的時候。就是在這丫頭禍害太多人後,被人追殺,她伸出援手,接著弄出不平等條約。
別看七二如此吊樣,武功絕對杠杠的,當然最厲害的是嘴巴。
青燎再無法淡定下去,迎上去,和她對打起來,嘴裏還叫囂著:“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小爺的厲害,死女人!”
“死人妖!”
“啊啊!!氣死小爺,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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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薄笙按照七二給的路,一路向西,找到正在溪邊對月飲酒的雲夜析。
她來回躊躇,不知道要拿什麼做開場白,倒是雲夜析,手撐著地,頭微斜看著她:“過來坐吧。”
雲夜析的相貌,並不是絕頂,用四個字形容足以,清雋爽朗,難的是他那份氣勢,榮辱不驚,好似多大的事情,都難以在他的臉上劃過痕跡。
這樣的人,其實很苦,因為不表露在臉上,那就一定藏在心底。
“我想好了,我跟你回去。”她吸口氣,溫婉如水的眸子,望著他。
雲夜析仰頭灌下酒來,搖搖頭:“不用。”
“這件事情,我是做錯了,對不起,雲夜析你不用這樣,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她很難以接受這種感覺,濃濃的出軌,羞愧感。
“你知道,我多討厭現在的你嗎?”他突兀開口,望著被月光照的瑩瑩溪水。
“現在的我?”於薄笙指著自己,腦中想著剛才的事情,這,怎麼回事。
“對,腦中裏,沒有對於錯,該和不該,底線,隻有高興和不高興,其實,說不好也不好,說好也好。”他歎息著,獨自陷入一種無限循環的糾纏裏。
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想著,帶著蒼月墨記憶的於薄笙,終究是不好,不如幹脆斷掉,結果,變成了如今的場景。
“你需要和我解釋清楚。”她故作鎮定的說著,腦袋裏卻升起驚濤駭浪。
“為什麼要和你解釋。”他反問著,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你不是很高興現在的自己嗎?那麼輕鬆。”
“雲夜析!我需要你解釋清楚!”她上前一步,擰著他的脖頸。
雲夜析的眼眸,如星月浩瀚:“我偏生不解釋,你待如何。”
從未見識過,如此痞味十足的雲夜析,她倒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雲夜析的眸子一側,看著她脖頸露出的歡愛痕跡。
感受到他的視線,於薄笙身子一縮,輕咳著:“想說什麼說就是了。”
“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沒動你嗎?”他沉沉的說著。
“嗯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雲夜析再反問,仰頭睡在厚厚的草上,望著漫天的星辰,其實沒什麼說的,他不過是因為太過驕傲,寧缺毋濫?以前似乎不是這樣的。
她忍不住咒罵,思及剛剛的談話,他什麼都沒有說啊!
“雲夜析!我要你的解釋!為什麼會說那種話,曾經的我?我以前怎麼了,是不是丟了記憶?怎麼丟的?”
“這腦袋倒是挺聰明的。”雲夜析避重就說著,呼出氣來。
煩躁!她幹脆的騎在他的身上:“告訴我!”
“你的男女意識也變淺了嗎?下去!”他低沉訓斥著,那股勁,跟教導自家孩子一樣。
“不!告訴我,我就下去!”
一個旋轉,姿勢已經改變,他俯視著身下的小女人:“給不起我,何必撥撩。”他這是在自相矛盾。
她最近這兩天被教育的很好,一看到男人這樣,立刻明白是什麼信號,說話也謹慎起來:“我隻是想知道一個答案而已,告訴我,有那麼難嗎?”
“有。”他點點頭:“你也許會恨我,也說不定。”懷裏的小女人,太過嬌軟,他眸色深沉,撇到一邊去,放開禁錮著小女人的手,再度躺倒草叢裏。
“我沒事,我想知道。”她盡管不記得,可是骨子裏,那股探險精神,一如既往的濃烈。
沒事,怎麼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