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回踱步,心裏七上八下的,腳步一抬,把幔帳給拉下來,這樣,不管是真是假,也能裝裝裝模樣,不至於說,一下子就被人給逮住。
“主子,這位公子來了。”
透過半透明的幔帳,她撇過去一眼,立即呼出口氣,就算是再不長眼,也能夠看的出來,這不是蒼月墨,撇開臃腫的身子不說,那眯眯眼,那歪嘴。
“恩,公子請坐。”既然把人給弄進來了,不管麵子裏子之類的,都要裝裝。
那人沒理會,反倒是一步一步,朝著床榻而來。
“七二!”她疾呼。
“青燎。”他淡定從容呼喚。
七二身軀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屋內出現的男人。
“小娘子,跟小爺來,咱們把事情說清楚。”青燎許久未見,那身上的流氓匪氣,倒是一點都沒變,尤其是那欠揍的樣,七二嗬嗬一笑,一記斷子絕孫腿狠厲上去。
青燎身形一轉:“走走走。”說罷,連拉帶拽的消失在房內。
於薄笙在這空檔中,已經回魂過來,剛才聲音如此熟悉,沒道理不懂,那就是……蒼月墨這貨真的從牧風國潛行到豐國來了!找死?
蒼月墨腳步穩重,三步作兩步,來到床榻,長臂拉開幔帳,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於薄笙,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字裏行間無不是在告訴他人,他現在正在震怒,非常生氣!
“這位公子,你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她故作裝傻的,接著把一旁的被褥拉到身上,衣服似乎有點露哈。
“現在遮掩做什麼,不就是露出來給人看的嗎?”他正在咬牙,沒錯,於薄笙聽到了他牙床在咯吱咯吱作響。
“有點冷……”
“沒事,冷的是你,熱的可是別人。”蒼月墨呼吸粗喘著,自己的女人,穿成這樣,他沒道理不動欲念,可是思及有不知道多少人看過,那心~可以直接釀成醋了。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附身把被褥給她從頭拉到尾,隻剩個頭在外麵,眨巴眨巴著眼睛,望著她。
於薄笙無言以對,幹脆不說話,倆人陷入寂靜。
“你來豐國幹什麼?”到底是自己的錯,於薄笙先開了口。
“不來豐國怎麼看到你這幅樣子!”依然是低吼咆哮派。
“……”得,不說話,為上計。
隔了一會,外麵的男人,也鑽到床上,一臉憤恨的扯著她的臉:“為什麼化成這樣。”
於薄笙真的想說,她都化成這樣,不還是被認出來:“我有自己的計劃。”
“什麼計劃?”
於薄笙清掃他一眼,淡道:“這個是我自己的事情,無可奉告。”
倆人,總是一人弱,另外一人必須強勢起來!於薄笙一高冷,蒼月墨的立刻軟了下來:“娘子…你穿成這樣,我看著很不舒服。”
“謝謝,我看你穿著這樣,還抱著我,我更加不舒服。”
他臉一僵硬,把人皮麵具撕下來,露出原本的麵貌,雲泥之別就是這樣:“這樣,娘子你可舒服了。”
“還行吧。”
“那,能不能乖乖的回牧風國,這裏太過危險了。”他希翼的望著於薄笙,滿臉討好。
“……我”她話語一噎,差點就要被忽悠過去:“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計劃,我既然沒有阻撓你的事情,那麼你也別阻撓我。”
“你是想要和我吵架是嗎?”蒼月墨坐正身子,鳳眸凝望著她。
她依然躺著,手撐著下巴:“我沒有想和你吵架,沒那份閑情,天色晚了,公子還是趁早回去吧。”
“攆我走?我走後呢……今晚還有多少人,是你的入幕之賓!”那妒火蹭蹭的,不自覺的,他壓上她的身子,滿是壓迫。
“多少啊,我怎麼知道~看我能堅持幾個。”她媚然的笑著,玉手一推,把他給推開:“不過,那些你都管不著。”需要承認一點,她就是故意氣的,再次見到,心中若是不悸動,那是胡扯的,至於說,為什麼非要那說那麼氣人的話,心中膈應呢!
她的勁,在蒼月墨的手中,一直是胳膊和大腿的區別,他屈身上前,唇輕輕落下:“娘子,把你的易容弄下來,我看著不舒服。”
說到這裏,她正好也有疑惑提出來:“我都弄成了這樣,你怎麼發現我的?”
“笨蛋娘子,你的行蹤,我如何能不知道。”要是不知道的話,他那裏能夠能忍著不來找她!他仔細到可是她幾天去蹲坑幾次都了如指掌。
“你派人跟蹤我!”她瞪大眼睛,麵露凶樣,又疑惑:“沒道理,七月樓那麼多人,你居然能絲毫不被發現,蒼月墨你到底還有多少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