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墨為何會心軟,隻不過是因為小的時候,他喝蒼景雲有過一段相識。
如每個故事一樣,一個人在遭遇所有人都不愛的時候,總是要有個充當大哥哥的人存在,蒼景雲就是這個人。
臘月的天氣,蒼月墨記得那年他剛十歲,別人已經開始叫他傻子王爺,沒有什麼人記得他,因為未成年是要住在皇宮的,那時是要快過年,宮內的每個角落都紅彤彤的,給這個白茫茫的冬天,填上一抹溫暖的色彩,然而他的宮殿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他被所有人遺忘。
最後餓的實在是太厲害,他隻能出去找吃的,就是那天,他認識了十四歲的蒼景雲,十四歲的蒼景雲已經出落的很灑脫帥氣,正躲在樹上啃著一隻大雲腿,低頭見到在樹下的孩子,就分上一塊。
小孩的世界總是要處理,一回生二回熟的,蒼景雲就真的把這小孩當弟弟,因為蒼月墨的身子狀況,他在未成年之前,基本是被囚禁那樣的,蒼景雲並不知道。
然,有一天,他倆正在玩鬧的時候,一個人喊了一聲九皇子,蒼景雲才知曉,就從哪個時候,忽的疏遠他,再沒來過那顆樹下,沒分過東西給他吃。
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沒娘疼,爹不理會,自然他就如瘟疫一樣,沒人願意貼著他。
“我當皇帝,你當富貴閑人不好?”蒼月墨輕抿下一口酒,斜睨著她。
蒼景雲的麵色慘白,低頭不語。
蒼月墨心裏堵得慌,仰頭灌下一盅酒,再多的話,終是無用,他這個身份坐上皇帝,就不會有一個人高興,哪怕是曾近的相識。
“九弟,許多事情,身不由己,你從那身不由己的地方走出來的,更多的事情,還需要我回複你嗎?”當年,他的確是很疼愛這個弟弟,但是在知道身份後,回去給自家的額娘一說,就得到嚴厲的訓斥,再不要去見麵。
更何況,他的母後已經死了,木已成舟。
蒼月墨的心情很煩悶,一路走來,似乎,沒多少美好的記憶,他喝下最後一口酒,“這次是我欠你的,四哥,我放你走。”
隻為小的時候,你給過我的溫暖,那一塊肉。
蒼景雲微微頷首:“好。”他並不矯情,能活著,豈不是好的,臨走之際,他望了一眼在月下獨飲的蒼月墨,似乎回到了那年的冬天,那個時候的他,因為是皇後的兒子,其實也不招人喜歡,沒人理會他,他才會去爬樹,遇到了同樣沒人理會的蒼月墨……
蒼景雲被暗影殿的人帶出去,他則是對月飲酒,今晚的月亮太大太圓,搞得他有點矯情,一口接著一口的佳釀,一杯接著一杯。
等出現在於薄笙麵前的時候,他隻會哈哈的笑著:“娘子~”
於薄笙橫了他一眼,無奈那身子已經壓了下來,嘴巴一說話,全是酒氣,偏生他非要靠的很近很近,近到能看到對方的睫毛有多少根:“娘子娘子。”
艸……喝醉的男人!真神煩,她耐著性子:“怎麼的,攻破一個城池,叫你興奮的不知道醒什麼了啊!”
男人沒回答,隻用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她,然後吧唧一個濕淋淋的吻就印上了她的臉頰上,覺得自己好像親錯位置的蒼月墨,蹙著眉頭,那可憐的樣子,叫於薄笙自己主動親了上去。
一下子,剛才還可憐巴巴的男人,瞬間化身為狼,幾步一推,把她壓在牆上,大手伸出把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上方,那雙鳳眸,沾染著****。
利索的做完這些後,他倒是沒立即撲上來,於薄笙吃痛,嚶嚀聲,這聲嚶嚀似是一個導火索,他的動作快的讓於薄笙覺得這廝一定是在裝醉,熾熱的吻印上她的唇,大舌在她的口中肆意翻攪。
於薄笙被動的承受著,感覺著身上越漸的清涼,隻覺得身體裏燃燒起一團火來,把她全身的力量都給吸走,手臂搭在他的脖頸上。
忽的,身上的男人收回動作,眨巴眨巴著眼睛看她,見她雙眼含情,嬌弱無力的倚靠著自己,嘿嘿的笑著:“我喝醉了,沒力氣,娘子你來吧。”
她來吧?
蒼月墨說完後,還細心的把她被抱到床上,就真的沒了動作,乖巧的躺一旁,臉上滿是希翼:“娘子你快來啊~我正難受呢。”
於薄笙嗬嗬了!“你難受啊,嗬嗬,那你就接著難受吧。”
這個男人,為何如此欠抽!於薄笙憤恨的睨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男人此時正用著那種受傷小獸的眼神望著她,他的衣服也被脫個差不多,可以明顯的看到胯間那團鼓起。
男人見她的視線看過來,更是蹭來蹭去,對著被子蹭:“娘子,唔,你來啊。”那嬌柔模樣,叫她鼻子一熱,忒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