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的臉色自夏天轉入寒冬,心道,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那麼輕易的消停,果然!他眼神打飄:“那種事情,豈是一天半天能夠處理好的,你當我是騙你來當族長,可知騙人也需要七分真三分假才能成功。”
於薄笙絕對是個精明的女人,這麼一尋思,立即反擊過去:“你承認在這件事情上忽悠我了嗎?大長老?”
“……咳咳!要走快些走,小心我不派人送你們出去,至於你身子的事情,我們偌大的雲起一族,哪裏會坑你這點事情。”雲修是邊說邊弓著身子朝外麵走去,說完這話,人已經消失在拐角。
雲容一臉別扭,“傻女孩,你都是我們的族長了,你要是不能生養的話,下一代的族長由誰來做。”這廝也是說完就走,連帶著帶走了雲峰。
再一晃眼身後的七一七二也都消失,隻是七二那一句:主子,你要是想出軌,我雙手讚同啊!
一下子,偌大的房間,隻剩下他們倆人,於薄笙輕咳兩聲,來化解尷尬,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雲夜析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榻邊,用著那雙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聽說嚴家的人已經出動了。”
虧的是他先說的話,於薄笙趕忙接下來,“是,蒼月墨已經出發到邊外,去和嚴家的的鬥。”
“你對嚴家的人,了解有多深,按照我的了解,若是嚴家把下任家主給帶去的話,蒼月墨不足三局就會敗下陣來。”雲夜析的這番話,可謂是不留情麵到了頂點,但是確是句句屬實。
於薄笙的視線和他接觸,“這個事情,我說不得什麼,他自己願意。”
該死的!雲夜析在心底裏,對於薄笙這裝傻行徑表示強烈的不滿!這話中,她如果是順勢說一句,該怎麼辦,那不就一切都好說,偏生一個字不吭,揣著明白當糊塗,這樣的女人,當真是半點都不討喜!
她自然是什麼都懂,兩個人再度陷入僵局,她側開目光,無意識的望著某點:“雲夜析,以後我們之間,還是單純一比較好,對你對我都好。”
“現在不單純嗎?”他想都沒想,直接反擊過來。
若說現在有什麼,他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但要是說什麼沒有的話,還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於薄笙心中一堵,說話不由生硬起來:“是,以後若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兩個能夠避免接觸,就別接觸。”
雲夜析怔然,眸色沉沉,倏然俯下身子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觸碰,那瞬間,一股戰栗的感覺,席卷雲夜析的周身,表麵卻是更加清冷。
“這才是接觸,至於你的話,別忘記,是你自己來到這裏的。”言罷,他長袖一揮,大步走出門外,把於薄笙一人丟在房間裏。
“……”於薄笙失神的望著前方,一時沒能夠消化,這個男人,到底是他娘的幾個意思。
七二在對方走之後,歡呼雀躍的蹦躂進來,攥著她的手:“主子,主子,你是要爬牆是不是,是不是要爬牆!”
在對方的連續搖晃中,她才喃喃出:“爬牆毛線…你主子我,的男人現在正在和人浴血奮戰呢,收拾東西,我們去幫襯他去。”
雲夜析,剛才那個錯誤,當你是腦袋犯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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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鐵馬,浴血沙場。
牧風國的鄆城,這是每個有雄性,隻要有點熱血勁頭,都想要來的地方。
於薄笙一身錦繡華服,自馬車上輕輕而下,絢麗到刺目的頭飾在日頭下,閃爍出耀眼光芒,她今日是故意穿成這樣來這裏的,那個人不是說,鄆城告急,蒼月墨陷入危機,這全然是為了吸引她來,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就真的來了。
她仿佛看到把她騙到這裏來的人,嘴角流露出的那抹奸笑,不過,這抹笑能否掛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
“主子,方圓五裏路,沒有一個人,委實奇怪,我們要不然別朝前走了,這樣似乎是有埋伏。”七一在一旁,斟酌的開口,眉目間,全是擔憂,這次並沒有在七月樓做好工作,而是橫橫的就直接衝過來,這樣的狀況下,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難有應對的辦法。
“這裏的埋伏,已經到了這麼明顯的地步了嗎?”她像是在問,又像是自己對自己的疑問,腳步卻沒有半分停頓的朝著這空寂無一人,很是荒涼的黃土地段中前進,忽的,前方出現了幾塊絲毫不起眼的石頭,她心中冷笑,還沒到鄆城,這陣法就來問候?
“七一七二,你們兩個等會記得機靈點,別讓你主子我受傷。”她眼中滿是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