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語,驚全場。
“看這小子渾身的氣息波動,估計也不過是武修五段的實力吧?”
“夜承乃是武修九段,竟在這兩根手指頭上敗了!”由於一指破敵,這一幕太過玄幻可怕。
所以導致在場的眾人,更是不禁駭言道,彼此之間的議論仿佛瘟疫般的蔓延。
而在這等的嘩然之中,黑衣少年平靜而立,目光所過之處,已然不是從前的輕浮和無視,更多的則是一種真正的尊崇,以及懼憚這份實力的恐懼!
而今日,也正是少年展露出真正鋒芒的時刻。
整整十五年的陰霾恐懼,將會就此被洗雪清掃!
“他怎麼可能會贏呢?”人群之中不斷傳來看待怪物般的話聲,更有不少人麵色蒼白下來。
自然是擔心複仇,也自然有一些奉承者的現身,誇詞不斷,鼠容貂貌。
若換做是自己上一世,還挺會在意這些奉承者的言辭,但經曆十萬年的冤死遊蕩,整整十五年的恩怨恨撼,少年僅僅隻是擠出人群,離開這靈術宮內。
在你強大時奉承你,卻在你無助時冷眼相望的家夥,也是你最應該不屑的人。
因為他們太“聰明”,太懂得為自己謀取利益,反而不值得你花時間!
“夜辰哥哥最厲害,你被夜承打傷了!?”景夜閃跳在少年身前,剛剛踮起腳尖,便發現了淵晨嘴角的殘血,伸手撫觸,關切道。
“小傷而已,我可不是那種一拳就打散架的家夥。”夜辰略顯無奈的揉揉少女光華的青絲,倒是隨意道。
“不過今天趁著好天氣,我可發現如今可以跑到皇城外看看景色了,不過一想到要一個人被抓回來領罰,還有點膽怯呢,所以哥哥和人家一起出去吧!”
剛行出靈術宮,這景夜帶著少年行走偌大的白石廣場之上,路上,一席活潑碧裙在身的景夜,索性倚在數丈高的應龍石像旁,纖指指指數千丈距離外的皇城門外。
淵夜帝國皇都占地十萬餘頃,國大人多,因此光光是這個巨大的皇城麵積,便超過了一些迷你國家的總領土,千年之間,也一直是這萬瀾靈界的一方大國,但再大的皇城,也困不住某些喜歡新鮮的小家夥。
看這景夜毫無負擔的樣子,估計都跑了不知道多少次,畢竟淵夜帝國有一道律令,未滿二十歲的皇室中人,未經允許不可進入外界。
“你這小丫頭估計不是頭回跑出去了吧?可我現在還要修習《八荒印》,似乎有點沒時間…”少年正道,想要推脫,自己從剛才與夜承一戰的吃力上就能發現,《八荒印》的真正奧秘自己還沒看透。
“你真的忍心讓人家一個人跑出去被抓回來批評一頓嗎?”景夜嘟起小臉,委屈問道。
“好吧,按你說的我的作用,就是和你一起領罰,讓你有個平衡感的是吧?”夜辰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用處。
就是一起挨罰。
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少年語速向來跟不上這個小嘴連珠炮似的丫頭,很簡單就溜出了巨大的皇城。
皇城外的世界,雖然算不上是古色古香,但至少熱鬧無比,人群流動之間,少女蹦蹦跳跳的毫無防範。
但夜辰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十五年來,什麼風雨冷暖、辛酸狠辣沒有見過?幾次看似無意間的動作言辭,實際上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身為‘魔’的警惕,令他在轉身間選擇讓景夜自己參觀,反正這麼多人都在,某些家夥也不能拿她怎樣。
“夜瀾邪?你采陰補陽的邪術,不會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吧?”問道。
少年向身前人遞過去略顯冰冷的目光。
一位陰柔青年,伴著透著阿諛之色的無數隨侍侍女,依然出現視線之中,正是這淵夜帝國的四皇子,夜瀾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