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的慶功宴上,見到那個人後還是選擇了投入皇帝的懷抱。他假呼醉酒,尾隨她出來。
“你為何當了妃子?”他一臉的不忿。
“嗬,怎麼。你要去跟皇帝說我是妖嗎?”她冷笑。
“你……”他咬著唇,眼色晦暗不明。她隻當她說中了,轉身便走。卻被他拉住,“你別走。”
“別走?”用力甩開他的手,“不是你要我走的嗎?”
“我隻是……”
她不耐煩聽,怕聽見任何不想聽的話。扭開身子進了宴中,言笑嫣嫣的走到皇帝麵前,投入他的懷抱。撒著嬌,說不想再待下去了。
皇帝聽她的散了宴會,帶著她走入臥室。
記得初見他時便是陽春三月,如今已是冬天了,卻是她最不耐的季節。以往在樹上看著他,冬天倒也好過。今年的這個冬天,沒了他,卻憑的覺得心裏有了一個洞,外麵那瑟瑟的寒風,就在那個洞裏吹著,冷的她都快忘了什麼是熱了。
下午聽見皇帝要來,她嚇得打了個哆嗦。皇帝癖好古怪,最喜折磨人。那時她初入宮廷還不知道,皇帝的妃子之所以少,是因為都被他折磨死了大半。因著她是妖,恢複能力異於常人,皇帝倒是格外愛來她這,她卻怕極了那些殘酷的折磨。
今夜,當皇帝笑著拿著鞭子在她身上抽著,她正忍著疼,卻忽然聽到他說:“卓然最近事辦的不錯,聽說他至今還未娶妻,你說,朕要不要給他什麼賞賜?”
隻消一句話,就讓她再也忍不住,疼的叫出聲來。
他笑著扔掉鞭子,拿著精致的茶碗摔碎了,將碎片一股腦的從她嘴裏塞進去,看著血水從她的嘴裏不停的流出來,他溫柔的幫她擦幹淨。笑著對上她害怕的雙眼:“我可不喜歡你這樣怕我,但卻發現更不喜歡你說話。以後,你就不要說話了,好不好?”
那次之後,她的聲帶受損,以後再也不能說話了。
再次見到卓然,他已經是禮部尚書了。她笑,禮部尚書,好高的官職。
他卻不放過她,說他憐惜她的遭遇,要帶她脫離苦海。她笑著勾引他,在桌子上寫著,反了這個皇帝可好?
他們終是又在一起了。一個是皇帝寵妃,一個是皇帝近臣。
皇帝本就已是中年,如今更是事事不離她,朝堂之上竟是上奏要斬殺她的老臣。民間也是傳出了她禍國妖妃的名聲。
他在她的幫助下已經位及宰相,她本以為他利用完了她,該是隨波逐流將她辦了才是,他卻一力壓下了所有要斬殺她的奏折,並在朝堂之上進言。卓然為官清廉,為百姓為國家都做了不少事,百官們少不得要敬重他幾分,就這樣被壓了下去。
她表麵輕笑,心裏卻起了驚濤駭浪,她捏不準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幫她,又是為了什麼和她以如此尷尬的身份在一起。聽說,他至今未娶妻……她不願多想,可是越來越多的想法卻止不住的冒出來。
終是忍不住心裏的念想,約了他在她宮裏見麵。
“你為什麼要幫我?”她眼含期待,他又怎會看不出。
“我們是盟友,不是嗎?”
盟友?原來在他心裏,竟是這樣定義他們之間的。她不甘心的反問:“有那個盟友會做到如此地步的,你至今未娶又是為了什麼?”
豈料他卻笑了:“誰說我未娶妻?不過外人不知道罷了,你也不知嗎?”
她心裏就像被砸了一顆又大又重的石頭,悶得她難受。卻不能表現出來,笑著寫到:“我自是知道的。”
說罷,依偎在他懷裏,在他胸口畫著,你都已經官至宰相了,你為何還要來找我?
“可能是我不滿足吧!”
“不滿足?你想要皇位?”
“或許是怕失去。”
話雖簡單,她卻明白。想到他一生孤寡的麵相,她心中慢慢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