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聚會
莫畫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裏,周圍很安靜,安靜的聽不見她自己的腳步聲。其實莫畫也覺得很奇怪,現在正是深夜,自己不再寢室呆著睡覺,來走廊幹嘛?
深夜時分的教學樓,沒有一個人,除了她自己。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可是內心深處,卻仿佛有什麼東西叫她不要走,在等等。她不知道她應該等什麼,或者說,在這裏能幹什麼。直到有人遠遠的站著叫她的名字。
是王琳的聲音。
“莫畫,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裏。”
找了自己很久了麼,看來自己和她是約好了的。不知為何,莫畫對於自己怎麼出現在這裏的記憶很是模糊,心情一直很忐忑,見到王琳,就覺得好多了。王琳是她的發小,一直與她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這樣的友誼一直從幼稚園持續到大學。
“走,我帶你去參加一個聚會。”王琳笑著說,牽著莫畫就走。
莫畫覺得有些奇怪,這都深夜了,去哪兒參加聚會。不過她沒說出來,王琳是她的好朋友,她相信王琳不會害她的。
“莫畫,莫畫……”
莫畫與王琳走到宿舍樓前經過時,突然被人喊住了,是張星。張星是她的室友,為人很是大方和善,她們相處很不錯。
“莫畫,你要去哪裏?”張星看著莫畫身邊的王琳,表情有些不善。莫畫覺得有些不對勁,張星是認識王琳的,平時她們也相處的挺好,怎麼今天見麵這麼不友好呢?
“王琳帶我去參加一個聚會。你怎麼在這兒?這麼晚了回去睡覺吧。”莫畫雖然覺得兩人都是自己的朋友,見麵這麼不友好也不太好,可是兩人都是她的朋友,要說什麼話她也是不好說的。
“這麼晚了,你別去了。回去睡覺吧。”說著張星就要伸手來拉莫畫。卻被王琳一手打掉。
“我找莫畫有事,你別摻和。”大概是夜太黑的緣故,莫畫覺得王琳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邊的氣氛都要比剛才黑一點了。
莫畫覺得王琳怎麼都不會害了自己的。對於張星的話也沒怎麼在意,歉意的對張星笑了笑:“你不是有病嗎?快回去休息,別在外麵待著了。萬一感冒了怎麼辦。我去去就回來,真的。”
說罷就拉著王琳走了。身後張星的叫喊聲不停,莫畫想要回頭看看她叫她回去睡覺。卻被王琳一扯。
“別回頭。”
“怎麼了?”莫畫被王琳這嚴肅的語氣嚇著了。
“她要等的人來了。”要等的人?難道是男朋友?身後張星的呼喊聲也沒了,莫畫覺得自己如果就此回頭的話可能會看見什麼不好的畫麵。於是就沒做聲了。
跟著王琳走啊走啊,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那裏遠遠的就看見有些火光,還有幾道人影。看來地方到了。
不知是不是有火光的錯覺,莫畫覺得此刻的天空不像剛出來時那麼黑,倒像是剛過傍晚,天空灰黑相間時的顏色。
那幾個人中有男有女,見到王琳都笑著迎了上來,與她熟稔的說著話。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那些人仿佛看不見莫畫似得,不與她交談,連個眼神都不看過來。
莫畫覺得這種情況有些尷尬,但是礙於王琳,她又不好說什麼,隻得聽著他們的談話,不知是不是她的聽力有些下降了,還是她的記憶有了問題,他們說的話逐字逐字的落入她的耳中,卻仿佛落入了棉花一般讓她仿佛聽見了,卻聽不真切,可是卻又是真的聽見了的,到底是聽見了忘了還是壓根沒聽清就有些模糊了。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的心裏有種疑竇越來越大。
莫畫看見那些人指著那堆篝火上正烤著的魚,明白是在叫王琳一起去吃。
王琳的表現也很奇怪,似乎帶著她到了這裏後就忘了有自己這個人了。說話也不理她,那些人對她那麼明顯的忽視也不理不睬,就好像真的沒有自己這個人似得。王琳以前不是這樣的,有什麼新的朋友,好玩的事都會帶著她的。莫畫覺得有些傷心,不過也沒表現出來,可能王琳隻是一時之間忘記了罷了。
有毒的魚
王琳點頭後,跟著他們去烤魚吃。莫畫就完全被她遺忘了,莫畫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他們交談吃魚,覺得有些委屈,明明是王琳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的,可是她卻不理自己,一個人去吃魚了。
莫畫決定找王琳說話,表達一下自己的真實情感,讓王琳知道,她被拋棄忽視了。
“王琳,我也想吃魚。”莫畫本以為王琳會理睬自己,然後大方的將邊上考好的一條魚拿給她吃,誰知道王琳理都不理她。莫畫覺得心裏更加難受了。決定自己拿走那條魚自己吃,丟人就丟人吧,誰讓她忽視自己的。
正當莫畫打算拿邊上那條魚時,王琳就好像故意似得,自己手中的一條魚還沒吃完,就將那條魚也拿走了,而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莫畫覺得自己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好朋友如此的戲弄。
轉身想走,卻不知從哪兒飄來一句話,讓莫畫驚住了。
“那魚有毒。”
聲音很熟悉,可是莫畫看著正大口吃魚的王琳,又覺得不太可能。魚有毒?那王琳不是正在吃嗎?莫畫剛想上前打掉王琳手中的魚時,就發現王琳站了起來。而剛才一起的那些人這時都倒在地上不動了,暗處突然開來一輛車,有人在那邊吩咐將這些倒在地上的人都抬到車上去。
莫畫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怎麼就沒研究下運程呢?碰上這樣的事兒。她本以為自己是躲不過去的,出乎意料的是,那些人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她似得,直接將她忽視了。莫畫覺得越來越奇怪了,如果說倒地不起的那些人剛才忽視她是因為不屑於與她交朋友的話,那麼這些抓人的人為什麼放過自己這個目擊證人呢?
他們難道就不怕自己去警察局報警嗎?還是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