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一片鮮紅,眼前的女鬼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恐怖,不是因為她的模樣有變化,而是因為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血液在翻騰,全身上下在一瞬間充滿了力量,從心髒的位置湧上一股熟悉中帶著恐懼的感覺,那是讓人驚懼的力量,我不知道我現在的模樣,我隻能從那女鬼絕望的眼神中猜到自己現在的情況。
“不,我是被逼的,不能殺我,不能。”隱約間,她似乎向我求饒,有些困惑地停下自己的腳步,我不解地盯著她的方向,希望她能說些什麼。一道紅光閃現,刹那間,她的身體貼著我的手臂掠過,我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陣疼痛,低頭看了看,流出的不是紅色的液體,而是黑色的霧氣,無聲地笑了笑,不管她怎麼樣,她都必須得死。當我第一口咬上她的脖子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很興奮的,因為那是我強大的證明,隨即,從脖子處到胳膊再到身體,最後到腿部,我的肚子因為她的存在而發出抗議,直等了幾分鍾才徹底消化掉,隨後我便失去了意識。等我醒來之際,身上已經全部都是血漬,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可是我還是不能停下,不說那麵癱的情況如何,就是那王誌軒的事情也需要解決。而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解決了那個女鬼,本該屬於我的那段記憶似乎全部消失,當我回想第一次吃鬼的經曆的時候,我唯一的感覺就是,吃的方式不對,對自身百害而無一利,畢竟那之後,我虛脫了好久好久。
“哎,今天就算是我救了你,你要記得,等我們正式成為隊友的時候,我會讓你報這個恩情的,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咬破自己的手指,一絲鮮紅慢慢溢出來,我擠了許久才擠出那麼一小滴,被我一點也不浪費地塗抹在了麵癱左手小拇指蓋上,做完這一切,我便背著麵癱慢慢往外走。
背後是崩塌的空間,踏出最後一步的時候,背後的摩天輪恢複了一開始破舊的模樣,再也興不起半點波浪,月光傾瀉而下,為這夜晚的遊樂場增添了一絲的人氣。
回到住所的時候,我非常意外地看到了房子內有三個人,小警察小王以及許夢潔,而床上躺的豁然就是我的身體,而他們臉上的表情很是悲傷,感情他們以為我死了?要是我突然醒過來那還不把他們嚇死。
我在這邊考慮該如何不動聲色地裝作自己剛剛醒來,這廂不等我有什麼動作,我的視線與小警察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他看向我的目光透著疑惑以及不解,過了好一會兒才做恍然大悟狀地拍拍一旁的小王,“我們現在還是回去的好,警局那邊也需要我們,老是在這也沒有用處。”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阿正現在昏迷不醒,你們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呢,好歹,好歹也要等他有清醒的跡象再走吧。”許夢潔立即反駁道,而她話一出,小王更是沒有拒絕的話,他端坐在板凳上,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的身體,用他的行動表明了自己不會離開的態度。
小警察看向我的目光都急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時間也拿不出個主意。
“他能看見。”不知何時我背上的麵癱醒來,盯著小警察如此道,我看不見他的眼神,不過能夠想象出他此時的眼眸中的冰冷,在那本陰界大全的書中說過能夠看到陰界事物的人壽命不會太長。
房間內的窗簾在微風中微微搖晃著,空氣的溫度陡然將下降了幾個層次,麵癱一個跳步從我身上下來,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握緊手中的長劍嚴肅地盯著窗戶的方向。見他如此,心頭陡然升起了一股煩躁之意,直想把那個黑暗中的那個人完全打到地獄中,我想我以前應該是個殺人狂,因為那氣息熟悉的讓人心醉,那是鮮血的味道,不需要刻意去激發,骨子裏就散發著嗜血的狂躁。
那個時候的我天真地以為那是男人該有的熱血,等真相赤裸裸地暴露在麵前的時候,我才醒悟,我就是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