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我，雖然她一句話也沒說，不過從她的樣子就可以看出我到底是說對了，“他讓你去S市做什麼？”來者是客，警局裏也沒有什麼好招待了，我隻好拿出之前為慶祝破案的飲料。
張慧歐前前後後看了一遍，將椅子往我這邊拉近了一些，眼神中盡是惶恐，哆哆嗦嗦地拿起飲料，我估計她喝下去的時候連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我就一直在等她平靜下來，而她的心理素質也真的是不錯，喝完之後立馬展開了她的敘述，“在接待你之後，老板就讓我去S市找一個叫張強的人，然後將一個文件交給他，說是他看完之後會處理。你也知道，從這裏到S市怎麼說也要五個小時，這段期間內，那個文件一直在我的包裏，本來私自看文件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可是因為一個意外，我不得不打開那個文件夾，我本以為裏麵隻是一些檔案用品之類的東西，可是~”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整個人都有些顫抖，“是頭發，一小瓶的血，還有一個用袋子裝的胎盤。我知道，那個就是胎盤。”
我趕緊走過去將手放置在她的肩膀上，迫使她不得不坐在那裏，“深呼吸，聽聽心跳的聲音，慢慢平靜下來，已經沒事了，不會再有事的，你很勇敢，不用怕，不用怕。”
“我最後還是交給了張強，不過有一點很明顯，張強他也隻不過是一個中間人，在他的背後一定有其他人，隻是那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如果你們要去S市的話，最好去見見張強以及他身後的人，這是我當時跟他聯係時的地址和電話。”她從包中將一張紙拿出遞到我麵前，見我收下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知道的就是這些，那個，我當時並不是故意那樣的，因為老板讓我這麼做，其實我隻是他的秘書而已，其他的東西有專人負責。比方說生活起居之類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老板其實有問題是嘛？”隨意地將紙條收到衣服口袋裏，雙手環胸，我聽到自己用冷漠的聲音問道：“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等人死了之後才說這種話，要是讓你老板知道了，不知該有多心寒。你說是嘛，張小姐。”
“不是，不是這樣的。”張慧歐臉色瞬間變青，匆匆忙忙地否認，雖然並不清楚她到底在否認什麼，“他的生活我從來都是不知道的，隻不過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多少知道一些東西，所以，我覺得，他並不隻是單單的受害者，我也隻是希望自己能夠安心才說的，如果沒有什麼用，就當我沒說過好了，我就先走了。”她慌慌忙忙地起身，一不小心露出了手腕，原本白淨的手臂處有一圈淤青，而那淤青竟已開始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雖然隻有一眼，我還是看出來她的手腕處正是散發鬼氣的來源。這種殘留在人類身體上的鬼氣，再太陽底下曬個幾天就能完全消除，即使不見太陽，頂多也就半個月就能全好。所以對她的生命安全我倒不是太擔心，我所在意的是她說的，王誌軒到底要做什麼？
“她怎麼慌慌張張地走了，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小嵐推門而入，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則是埋怨的話，“看把她嚇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剛剛做了什麼呢。不過也奇怪，你說她怎麼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到這個時候來呢？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即使有什麼事也改變不了什麼東西吧。”
雖然我也很想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見小嵐一點好奇心也沒有的樣子，我選擇了沉默，誰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不過對我們無害就行，剩下的，當然是能關注的就關注好了，但，不可強求。
出發當天，天空很藍，微風很和煦，心情卻不見得有多麼好，原因無他，是因為小警察，雖然說這麼多天我一直沒去看過他，不過我好歹也經常讓小王去看他，而他看見往就跟沒看見一樣，自顧自地跟小嵐聊天，把我跟小嵐忽視了個徹底。“行了行了，該出發了，我們不是去玩的，這樣像什麼樣子。”我滿意地點點頭，在心裏給小王悄悄地點了個讚，心安理得地閉目養神。
過了不知多久，我終於發現了車上的不對勁，我們坐的是直接到S市的大巴車，車上大概也有25個人，不過車開了有一會兒了，除了一開始小警察的聲音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當然可能會有人覺得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能大家隻是自玩自的了，不過我想要說的是連車子的聲音都沒有，沒有發動機的聲音，除了車子在晃動之外，根本感覺不到車子在行駛，這就有點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