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縮回手,他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還真的是好東西啊。不過這時候他沒有發覺,指尖的皮膚已經被割裂了一些,一滴鮮血滲入了劍身。
輕鳴一聲,莊誠武手中的短劍忽然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以他的力氣,險些都沒有辦法握住。
三樓內的許多人都被驚動,紛紛轉身朝莊誠武看了過來,當見到那短劍在自行顫抖之時,都目不轉睛的盯著。
“嗡嗡嗡!”劍身不斷鳴叫著,緊接著那上麵的鐵鏽忽然掉落,而劍身表麵也逐漸開裂。
輕微的聲響之後,劍身開裂的地方居然比蟬翼還要薄,一泓秋水般明亮的光芒從劍身輝映而出。
“戰刃自晦!這把短劍我天天都有見怎麼就沒發現是戰刃自晦呢!”這時候一個武者捶足頓胸的吼道。
“是啊,擺在這裏都好幾年了,我也不知道拿下!才區區八十兩白銀啊!”另外幾名武者也都悔恨不已。
從這短劍現在發出的光芒來看,這起碼是一柄武舉人戰刃,甚至是武進士戰刃啊。
“小兄弟,這柄劍你願意出手麼?我可以用五百兩白銀收購!”一個武者馬上湊上前,態度很是親熱的說道。
“五百兩?你打發要飯的嗎?小兄弟,如果你賣給我,我可以出到一千兩!”另外一名武者立刻說道,生怕莊誠武答應。
“我可以出一千二百兩!”還有其餘的武者在喊價,頓時顯得有點鬧哄哄的。
“各位不好意思,這柄劍我很喜歡,打算收藏做為傳家寶了!”莊誠武立刻笑著說道,而後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走。
能被神秘石碑看重的武器能差到哪裏去便是一萬兩白銀也不可能賣的。
他估計最少也是武進士級的戰刃,非常難得。不少武者看他的背影都目光閃爍,個別身法敏捷的都暗自跟在後頭,一直等他進了驛館方才離去。
“居然是住在驛館!看來這是參加府試的童生,而且來頭不小!”北都城幾大武者勢力都不約而同接到了這個消息。
若莊誠武乃是普通的武者,這短劍說什麼也要搶過來。但是,如果他是世家子弟的話,想要搶奪他手中的東西,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不過一把能夠自晦的戰刃還是令人難以割舍,不少人都暗中打著主意,先觀察一段再說。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易少雲躺在府衙大獄之內,披頭散發,文宮已經開始不穩要慢慢的崩潰了。
他的雙目之中湧現無窮的怨毒之色,口中喃喃的說道:“莊誠武,若是此次我能夠逃過一劫,定與你不死不休!”
不過,他心裏也清楚,謀殺同道的罪責非同小可,除非是京城的易家主脈出手,否則誰也救不了他。
而此時,京城易家大宅之內,卻是一片愁雲慘霧,籠罩在無限的悲哀之中。
一名麵色蒼白的年輕男子躺在大床之上,眾多珍稀的靈藥堆積在身邊卻沒有任何意義。
對於死人來說,就是孔聖親臨都未必能夠起死回生。
燕國尚書易文儒麵色陰沉的呆坐在太師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俊兒怎麼可能會突然遭受魔族的攻擊?肯定是有人出賣了他!父親,這可是我們易家下一代唯一的男丁啊!”易子軒雙眸通紅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易文儒忽然輕呼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我們要報仇!”易子軒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我們現在還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情!”易文儒這時候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
來自於冀州一封緊急的文書已經到了他的手中,他一直都拿捏不定要如何做。
隻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
一刻鍾後,冀州州長,也就是文儒何毅便收到了易文儒的傳書,看完之後也不禁苦笑連連,卻不得不立刻給北都知府陳世榮與自己看重的門生賀明發去傳書。他年輕之時曾經欠下易文儒大恩,今日也隻能如此報恩了。
“州長發來傳書,令我們判易少雲到天龍山脈服役二十年抵罪!”北都知府陳世榮看了官印中的傳書,佩服的看著通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