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春似錦,夕陽晚唱中的秦淮河畔更是別有一番韻味。玲瓏舫那艘代表死亡與血腥的鬼船已被官府變賣遷移,在風華煙雲中湮沒,隻留下段美好的回憶,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將慢慢退出人們的記憶。
李雲皓緩緩走到秦淮河邊,望著滿岸春色下站著的南宮惠,一時間竟難以開口。南宮惠的背影是那麼淡定從容,又帶著點落寞傷感,在這撩人的春色裏讓人泛起一股淡淡的哀愁。
不由一聲歎息,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都不假。來到異世的這段時間裏,所遇著女子都是如水般輕柔,讓人憐惜,可自己總不能全收入房內,流雲國象她們這樣的女子怕沒有成千上萬,我就是救世主也忙不過來。哎!天下間象我這樣的男子為什麼那麼少。
南宮惠低頭一聲歎息,似將心中所有的愁情煩緒都吐了出來,複又抬頭望著天際那一抹殘陽,輕啟玉唇念道: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道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呆立半晌,將手中的桃花扔到水中,看著隨著春水漸漸遠去的花瓣,自嘲的笑笑。“輕薄桃花逐水流!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李雲皓早被南宮惠的第一聲歎息就把心打亂,聽得她念自己剽竊的詩詞,心兒更亂,逐漸迷茫起來,一咬舌尖回過神來,得馬上打住,再讓她這麼下去,今天就不是來談事,聽她訴衷腸得了。
輕咳一聲說道:“南宮小姐,在下來了。”
南宮惠沒有轉身,依舊望著天際淡淡的說道:“你來了,成親的事準備得怎樣了,要不要我幫忙。”
李雲皓一楞,心中一陣苦笑,原以為她會掛著串淚珠哭訴衷腸,自己想了些應對之詞,沒想到她如此的淡然還問要不要幫忙,反而把自己搞亂了,一陣愧疚打心底升起,上前幾步與南宮惠並排站著,看著那一江春水說道:
“南宮小姐,若男,倩影,含笑她們不計名份的跟著我,我也不能太自私,讓她們被別人在後麵戳脊梁骨是不是?雖然她們的出身並不是很好,沒有生在王公將相帝王之家,但是她們跟了我,作為一個男人就要擔負起應付的責任,人不能隻為自己考慮,還要為對方多考慮些,再說這個時候成親我也是形式所迫。”
南宮惠仍望著天際,聲音是那麼的空虛與無奈,就仿佛人站在河邊,靈魂卻已飛在半空。
“是啊,形式所迫。每個人都有太多的願望與無奈,卻不得不屈服於現實的形式。
小時候,父親大人讓我勤學苦讀,我不得不照做,長大後我成為了新月的第一才女,多少的王公將相之子對我趨之若騖,我卻沒一個看上眼的,我給自己訂了個標準,能托付終身的男子文能蓋世,武能安邦,那才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豪傑。”
聽到這,李雲皓心裏一輕,南宮惠的眼界真是高!把自己想嫁的老公想得太完美,這種文武雙全的男人是小說中理性化的,十全十美的人上那找去!不過還好,自己虛驚一場,雖說自己集原來那個世界幾千年下來的文學底蘊,文能蓋世勉強能算上,可自己沒怎麼打算什麼鎮守邊關,血戰沙場,武能安邦就說不上了。
“我也知道我的標準太高,可我的確厭惡那些公子哥浮華的品行,這些年過去我逐漸心灰意冷,天下之大為何我卻不能找到我能托付終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