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群猛的一摔茶盅。“混帳東西,這麼大不諱的話你都能說出。咱們是幫助當今皇上早登極樂享福,迎接二皇子這麼位英明神武的新皇上。
你們!還有回頭路可走?我們是這麼想,難道季青就想不到,曆朝曆代的教訓你們可知道!要被季青雲、三皇子搶了先手,你們就坐著等死吧!”
骨幹們臉色蒼白,沒聽這話之前已沒了回頭路,聽了這話連岔道都沒有了,自古華山一條路,不走也得走,走也得走,走出來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一顆心慢慢的歸位,取而代之的是懼怕後掩飾不住的興奮。
“相爺,咱們準備死士?”
“不!找外麵的奇人異士,但不要與蘭心盟、冷玉盟的人發生瓜葛,就算失手也扯不到咱門頭上來。也不要太心急,找就要找一個能拿得出場麵的,反正離皇上大壽還有一段時日!”
與此同時,一場密議也在季黨中展開。人老成精的季青雲同樣深入簡出的給骨幹們分析了當前的局勢,並對馬黨在寒月門風波中保持沉默表示擔憂。吃了這麼大虧的馬不群會善罷甘休?不鬧的狗咬人才最痛,躲在暗處的馬不群肯定在玩著什麼名堂!
皇位隻有一個,咱們與馬不群是勢不兩立,至死方休!隻有一方踩著另一方的屍骨登上皇位,這場爭鬥才能平息。路,已不能回頭,隻有盡快的扶持三皇子登上皇位,重權在握,才能將馬不群一黨趕盡殺絕,自己才有一點安全感。
眉頭一皺,季青雲突然想到了什麼,望了望在坐的心腹骨幹,將嘴邊的話咽進了肚裏。
散會時將三皇子獨自留下,看著充滿得色的三皇子,季青雲心裏暗自歎息,終究年青,沉不住氣,要是我心中所想不假,看你還笑得出來。
“季相,什麼事?”三皇子看著季青雲凝重的臉神,心情不由沉重起來,忍不住出言相問。
“三皇子,不是老夫潑你冷水,目前來看,咱們是占了上風,可這隻局限在宮裏,流雲十二城的勢力分布依舊未變,馬黨的根基未動。三皇子這次在寒月門事件中下手太狠,未給馬黨一點回旋的餘地,難免不把他們逼得狗急跳牆。
咱們是清流,馬黨是奸流。要是馬不群這個老賊起了異心,弑君逼宮,咱們怎麼辦?”
“弑君!”三皇子失聲叫了出來,臉色立變。“馬不群有這狗膽,本皇子馬上入宮稟告皇上!”
“且慢,三皇子!這隻是老夫心裏的擔憂。你拿什麼去告,沒憑沒據,你告得了馬不群這個老匹夫?誣告的罪名會讓馬不群有機可趁,借此扳回在朝中的劣勢!再說皇上正在氣頭上,兩邊各打五十大板的話,咱們豈不是很虧?打草驚蛇,逼馬不群提前動手,這會亂了自己的陣腳。”
一番話說得三皇子額前冷汗直冒,再沒了先前得意的神情。“季相,要是馬不群真敢動手,咱們不是坐以待斃?”
季青雲哈哈一笑。“三皇子,你也不要太過悲觀。老夫與馬不群鬥了幾十年,他有後手,難道老夫沒有。
倘若真如老夫所料,馬不群要攪起一潭渾水,咱們的玄甲精衛也會擁護三皇子而立,直出霸州城與我們的勢力會合。
現在最要緊的是看牢新月城刺史南宮月,新月地處南陵皇城市的咽喉部位,如果南宮月有異心,咱們就如同籠中鳥,那才真的萬劫不複!
情形到了緊要關頭,老夫還有殺著。咱們不是在關外養著一群狼嗎?到時給他們一塊肉,放狼入羊群,不把水攪得更亂。”
三皇子睜大眼睛看著季青雲,結結巴巴的道:“季相,你的意思是說勾結,外族?”
“劃地而治,地盤雖然小點,總比讓你二哥坐上皇位,趕盡殺絕的好!再說,這隻是萬不得已的做法,不到緊要關頭,我們是不會做的。倘若事情真到了那個地步,憑借三皇子的聰明才智,勵精圖治,平定了內憂,何愁失去的土地不能拿回來!”
三皇子思量一陣,猛的點點頭。“季相,咱們現在得把南宮月看牢了?”
季青雲淡淡笑道:“三皇子不是對新月才女南宮惠情有獨鍾嗎?這個好事要成的話,三皇子都得叫南宮月一聲嶽丈,天下間那有老丈人打女婿的!”
三皇子兩眼放光。南宮惠!本皇子想你好久了,為了這皇位,無論什麼方法都要把你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