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這雪魚是誰捉的,是你嗎?”銀鈴問道。美味雖然在眼前,不問明白她吃不心安。
“是慕白彈彈手指就浮出水麵,我們揀回來的。”銀珠專心的烤著雪魚肉,想也不想的回答。
銀鈴不可思意的望了望隨意的李雲皓。“慕白?彈彈手指就浮出雪魚?咱們金帳族的女人是不說謊話的!”
銀鈴抬起頭看著阿姐。“我沒說謊話!慕白是他的名字,雪魚是他捉來的嘛,你愛信不信。慕白的本事可大著呢,他才是草原上真正的勇士,高飛的雄鷹。”
“什麼本事?”銀鈴盯著阿妹追問道。
“他,”看了一眼李雲皓,銀珠才想起現在他是在裝啞巴,啞巴會念詩,說出來還不把阿姐嚇壞,氣憤之下又會折磨慕白。“不告訴,反正慕白的本事大著呢。”
一頓烤雪魚隻有李雲皓與銀珠格格吃得輕鬆自在,其他的人肚裏裝有太多疑問,卻又不被告知,那才最折磨人。
曲終人散,吃飽喝足都得安歇了。李雲皓望著眾人走向各自的帳篷,不在意的笑笑。天為被,地為席,老子正要數數天上到底有多少顆星星呢!
說真的,你們不太講究個人衛生。剛才一頓野兔、野鳥什麼的,現在又是一頓烤雪魚,油膩的兩手往草上一抹,再往胸前擦擦,這樣都習慣?不知道小便時摸著小,會不會長瘡?你們這樣,拉我進帳篷,我都不幹呢!幸好老子隨身攜帶著香皂,等你們睡了,自個兒洗去,不洗兩手膩膩的真是不習慣!
銀鈴公主走到帳篷門前停了下來。“我要洗洗。”
跟在身後的魯罕嘴角笑開了花,立刻變戲法似的拿出個木桶。“公主,魯罕馬上給你打水。”
看得近處的李雲皓心裏一陣鄙視,做男人也做得太賤了,要是你們那個公主讓你給她洗腳,你洗不洗?李雲皓卻不知道,能給公主打水正是金帳族所有成年男子夢寐以求的,更別說能進帳給公主洗腳了!零距離接觸本族金花、高貴公主的,那是個什麼概念。
“不用!本公主有奴隸,叫慕白去!”
“什麼?讓那個漢人去?一路行來,不都是魯罕為公主打水的嗎?”
銀鈴公主杏眼圓瞪,臉帶怒氣,一馬鞭抽在魯罕的肩上。“你敢頂撞我?慕白,你過來!”
李雲皓搖搖頭,快步走了上去。對著魯罕伸出手,麵帶笑意,似是報複著魯罕不搭帳篷,不給烤肉的事。銀鈴公主生氣的時候透露出骨的野性,女人味十足,象極了現代的女強人!給女強人打打水,還不至於太犯賤吧!
魯罕緊咬著牙,看著李雲皓,終於將手中的木桶扔到地上,一聲大叫轉身跑回自己的帳篷。
來到河邊,李雲皓掏出香皂洗幹淨了手,方才打滿水回到銀鈴公主的帳篷前。將木桶放在門口,轉聲就走。鬼知道你打水做什麼?女人的事麻煩得緊,尤其是成年女人。
“給本公主送進來!”銀鈴公主的聲音在帳篷裏響起。
提進去?李雲皓頓住身形。不會真要我給你擦身,洗腳吧!這事我可做不來,也不敢做!你們金帳族的男人要是知道了,不找我拚命才怪。魯罕那混小子,此刻正挑著帳篷看我呢。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讓你送進來都難?是不是想吃本公主的馬鞭?”
送進來就送進來,這有什麼好怕的,要吃你一馬鞭那笑話才大了。李雲皓提著水桶一挑帳簾鑽了進去,低著頭不去看帳篷裏的物事。
“抬起你的頭來,本公主不怕,你怕個什麼,一個大男人象花朵那樣怕羞,魯罕他們求之不得呢!”
李雲皓抬頭,淡淡的注視著。銀鈴公主正散著發辮,穿著件緊身,坐在氈上擦手。胸前鼓鼓的突起,緊身的將身材繃得凹凸有致,一雙大眼睛烏黑靈動,洋溢著野性的美與成熟。
心裏暗暗喝彩,這樣充滿野性與成熟的女人,不正對了草原漢子的口味,把她壓在身下狂野的征服,是魯罕他們任何男人都朝思暮想的吧!隻不過要看有沒有這個本領,對小爺好點的話,還可以教你們兩招,不然你們會是野性女人的對手?見著這陣仗,恐怕都性奮得疲軟,怎能上陣殺敵!
銀鈴公主也在暗自觀察著李雲皓,從進帳後的低頭到抬頭後的淡視,絲毫沒有色急的熊樣,心中的好感倍增,和阿爸一樣,不為女色所動的男人,才是草原上真正的勇士與雄鷹,難道銀珠所說是真的,這種與草原上我看不上眼,不同的男人我是不會放過的。
“給本公主打水洗手。”
見她先前擦手,現在又讓自己打水洗手,李雲皓不由想起某位大大曾經說過,天下間的女人都是愛美,愛漂亮,愛幹淨的,不因為地域和種族的不同而不同,油膩膩的在手上不舒服吧。
嘴角帶著淡笑,往木盆裏打好水,端上的同時遞上塊玫瑰香型的香皂。對於野性的女人,玫瑰花型是最合適不過,香豔、濃麗的氣質符合她們張揚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