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然望了一眼蕭墨,蕭墨對蕭菀兒這麼無情,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了。高興的是,在他眼裏其他女人沒有什麼地位,難過的是他可以這麼狠心。無論怎麼說,蕭菀兒也是喜歡了他這麼多年,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於情於理她也覺得蕭墨不應該這樣對她。
她想,她這樣是有些聖母了,畢竟蕭菀兒在前一刻也是想要這樣對她,他不過是為了幫自己罷了。
想起那時候,她心裏就後怕。當時,她已經要絕望了,卻看到蕭墨出現在她麵前,一向很少落淚的她,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放心,本王會讓受傷你的人都不會好過。”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顧晴然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隻是單單看他堅毅的目光,她就覺得格外安心。
直到他把蕭菀兒抓過來時候,她才明白了他要怎麼對付她了。
她想,若是蕭菀兒知道,這事是蕭墨做的,恐怕會瘋了吧。
畢竟,她是那樣喜歡蕭墨。
“好了,別在這裏發呆了,本王還要帶你出去呢。”蕭墨看著顧晴然還在那裏站著,以為她還是在驚嚇中,聲音也輕了許多。
這樣明顯的變化顧晴然怎麼可能會沒有看到,她點了點頭,對蕭墨笑了笑,笑容中全是感激。
蕭墨大約是沒有見過顧晴然這樣笑,有些愣了一下。
此時的顧晴然,雖然臉上有胎記將她所有容顏都遮蓋住了,但那一雙眸子,耀眼極了。
一眼看過去,就好像看到了天空的太陽,溫暖著而又光明著。
“你很像她。”蕭墨道。
顧晴然也知道他在說誰,她唇角的笑沒有變化:“但是我是顧晴然,不是其他人。”
“我知道,世上隻有一個她。”蕭墨說著的時候,眉眼裏還是帶著溫柔,這是顧晴然在他身上不曾看見過的。
大概,他隻有提及這位姑娘時候才會溫柔吧。
心裏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很幹澀,有些難受著,麵上卻始終不變。
“世上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顧晴然道。
蕭墨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隻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顧晴然也沒有去問他要去哪裏,隻是任由他帶著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裏。
身上的傷是被蕭菀兒一小刀一小刀割的,在空中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他這才想起來她還受著傷。
“要不要先去看大夫,上些藥什麼的?”蕭墨問她。
顧晴然搖了搖頭,就道:“不過是一點小傷,我還可以忍受,先辦完王爺的事情,等事情好了我再上藥也不遲。”
“這事也不算是本王的事,應該算是王妃你的事情。”蕭墨神秘笑了笑,在顧晴然耳邊輕聲道。
和她有關的事情?
這個世間和她有關的事情大概是隻有她那位傳說中的兄長了,難道是?
顧晴然望向了蕭墨,看他一臉的笑意,也猜了出來。既然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兄長,顧晴然更是不想要這樣去見她們了。
她搖了搖頭,蕭墨也把她放了下來,她抬頭一看,隻不過是一個睜眼閉眼的功夫,她這會兒就已經是到了王府的院子裏。
她不由望向了蕭墨,嗔道:“原來王爺你早就想好了,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這樣小女人的一麵,蕭墨看在眼裏也是笑了笑,道:“自然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不過無論你選擇什麼,本王都已經把你帶回來,那自然是讓你準備好了再過去了。”
“那王爺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下?”顧晴然望著蕭墨有些淩亂的衣服,偷偷笑了笑。
蕭墨原先還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低頭一看自己,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本王原先還怕你給我丟人,沒想到本王也差一點就要丟人了。不過,顧晴然,本王一直都很懷疑一件事情。”
“什麼事?”顧晴然笑著走進屋子裏,給自己和蕭墨都挑了一套衣服,隨口問道。
蕭墨向她走了過來,“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你母親親生的。你說你母親計林遙遙怎麼說也曾經是第一美人,你兄長也長得一表人才,護國公一家都是美人,為什麼你就是這樣。”
這話說的,好想醜是她願意的。
顧晴然白了她一眼,心裏想了一下,也知道是這塊毒素讓她變得這麼醜。不然就算她生母不好看,就顧晨這張英俊的臉,她也不至於長成這樣子。
說起林遙遙和顧晨,顧晴然就忍不住問他了。
“王爺,你可知道我母親為什麼會嫁給父親?據我所知,當時母親是祖父當時唯一的女兒,又是京城第一美人,而父親當時隻是一個文官,和母親是門不當戶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