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難怪了全場寂靜的,這安然不論是怎麼說,都是這一國的公主,是萬金之軀,難不成當真是嫁人做小?
如此自是不可能的,若是這安然當真要嫁給了四王爺蕭語,隻怕如今這坐在四王妃位置上的顧晴然是要位置不保了的。便是瞧著方才四王爺衝著安然公主的態度,有怎麼可能就能同意娶了她了?
四王爺也是大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隻是有自己的脾氣的,倘若真的就那麼答應了怕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也是不可能的。
有人詫異於這安然公主怎麼就看上了有了正妃的四王爺,自然也有人感慨萬千,怎生便是瞧不上自己了呢?
除此之外,當然還有人是想著別的的,這四王爺若是真娶了安然這位北國的公主為妻,隻怕往後在這朝堂之上便是要愈發的說一不二了。
皇上聽聞了安然的話也是詫異的,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說是要嫁給四王爺了?
便是瞧見皇上驚過之後,緩緩的過來,挽著安然的手柔聲的說道:“你怕是不知道的,四王爺與四王妃康定情深,你若是嫁過去做大四王爺是不同意的,做小便是損了你的身份了……”
但是,安然便是如同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的,不等皇帝說完了此種的原委,便是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瞧著這宴席之上,也就四王爺入了我的眼。”
顧晴然便是站在一旁瞧著看著,心下自是知曉這公主大人多半就是有備而來的,說勞什子的招親的,分明就是衝著蕭語來的。
安然瞧著顧晴然不說話的模樣,便是以為她是怕了的,趾高氣昂的繼續說道:“顧小姐也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四王爺好歹還是這皇親國戚,您可別忘了自己往前在外的威名。”
顧晴然便是巧了安然一眼,而後淺笑怡然的反問道:“不知道安然公主可曾聽說過什麼威名的?卻也是說與我聽聽的如何?我自小養在深閨之中是極少知曉外麵的事情的,往前的傳聞之類的卻也從來都是不知道的。
誰笑的這顧晴然說的是真是假,這種場麵之上自然也不會有人來計較這個真假的。
“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的,顧小姐母親可隨著天下第一的美人兒的。”安然便是頤指氣使的模樣,嘲諷的上下打量了顧晴然幾眼,“傳聞說你生的是麵容醜陋不堪,堪稱是這天下第一的醜女的。”
這安然公主說話未免是太過難聽了一些的,有些話被裏頭說道便是說道兒,當著人的麵說了也就算了,竟然還將話講的這麼難聽的,委實是太過分了些的。
便是站在一旁的蕭語亦是不覺的皺了眉頭的瞧著這所謂的公主,當然是一點公主該有的教養都沒有的。
眾人皆是看著顧晴然的,等著她是怎辦回應的。
到底,顧晴然是四王爺的人,終歸是如同“虎父無犬子”一般的道理的,在四王爺身邊的人若是太弱了隻怕也是配不上四王爺的。
蕭語便是看了顧晴然一眼,瞧著顧晴然是淡然自若的模樣,似乎是半點都不曾因為安然公主說的話而惱火的,反倒是出人意料的輕聲一笑。
均是詫異的瞧著顧晴然的,見著顧晴然淺笑著勾了勾嘴角而後柔聲說道:“這些我卻都誰不知道的,想來公主也該是實時常在外走動的,不若如何能夠知曉這些事情的?卻也是叫人羨慕的才是。”
安然公主也是不曾想到的,這顧晴然竟然就把這個名頭四兩撥千斤的撥過去了。
誠然,安然若當真就這麼放過了顧晴然,她也就不當著公主殿下了。
“顧小姐分明生的雖算不上什麼一等一的大美人,卻也應該算得上是閉月羞花了的,怎麼便是叫傳聞那般的不堪呢?”安然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而後上下仔細打量著顧晴然,“說的顧小姐是一夜之間便是變了一番模樣的,不知道是妖術作怪,還是……”
“安然公主。”顧晴然緩緩的開口,打斷了安然要繼續說下去的話,“你身為一國公主,卻是深信市井謠言,未免太有失身份了的。”
“這與你何幹。”哪裏是容得下顧晴然這般說話的,安然便是厲聲質問,“你那是臭名昭著,做的是什麼臉麵,坐在這四王妃的位置上?你能給蕭語帶來什麼?”
顧晴然便是瞧著安然,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的話。
“而我,我是北國公主,生來便比你高一等。四王爺要娶,也該是娶夢當戶對的,你算的是什麼東西……”
“安然公主,晴然是我認定的王妃,我蕭語的事情還輪不上你一個外人在這裏說三道四。”蕭語終歸是聽不下去了的,這安然公主未免也太過自以為是了一些,便當真是覺得自己是公主就該是所有人都遷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