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季芸芸將手裏的圖紙遞了過去。
上官絕涯接過來就迅速的打開來看。紙上畫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形似三角形的東西，有點類似於褲子，另一個就更奇怪了，看起來像個女人用的肚兜，但又不太一樣，倒像是一個筷子上穿了兩個饅頭。
上官絕涯將圖紙還給季芸芸：“芸芸，你畫的這些不會是？”上官絕涯不敢直接把他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不用懷疑，就是你心裏想的那個。”季芸芸看上官絕涯想說又不敢說的，就直接替他說了。
“哦。”上官絕涯回了一個單音。
胸罩這種高端東西是19世紀中葉才在西方國家開始出現的，而這個時期的古代中國還停留在褻衣褻褲的階段，哪曾見過如此暴露之物。
季芸芸搖搖頭說道：“上官兄答應過我不會瞎想呢，我們現在在這裏所談論的一切都是為了雙方利益，在這沒有什麼男女之分，有的隻有盟友。”
上官絕涯想一個女子都能這麼坦誠的麵對此物，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婆婆媽媽的還不如一個女人呢，“這兩物到底有何用。”
看上官絕涯已經恢複了公事公辦的麵孔，於是季芸芸解釋道：“上麵這件，叫做內褲，下麵這件，叫做胸罩，都是女人用的物品。我想根據它們的形狀你也知道它們是用在哪裏的了。”
“這我明白，但這畢竟是女子的貼身之物，我一個大男人該如何啊。”上官絕涯提出了一個非常有深度的問題。
也對，在這個時代，一個大男人公開賣女子貼身衣服是有些不妥，很有可能被別人當成登徒子。
“這個問題我會再想辦法，給我點時間。”
“再說，這衣服真的會有人買嗎？”上官絕涯有點擔心的問到，雖說他是男子，但這種暴露的衣服他也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不錯。”季芸芸正經無比的道：“據我從我家鄉學來的經驗，這兩樣東西對女子來說，穿著更加舒服體貼，何況又是穿在裏麵，除了自己的相公和丫鬟誰又能看見呢。而且這樣內穿的衣服也很難被人模仿，誰又會把自己內穿的東西告訴別人呢，你說對吧。”
上官絕涯歎了一口氣，這樣的東西真的會有人接受嗎？
季芸芸看上官絕涯還是有些猶豫便說道：“好的東西，第一次出現在你麵前時，總是驚世駭俗的。這兩樣東西，隻是因為上官兄是初次接觸，才會有這種感覺，事實上不止是你，就算其他人，第一次接觸到這個東西，也肯定會有些驚恐。但是這個東西和褻衣一樣，是穿在裏麵的，多多接觸幾次，隻要穿的舒適了，都會慢慢接受的。
上官絕涯平靜下來，沉思起來。這內褲與胸罩，雖然看起來不雅，卻是女子必用之物，正如芸芸所說，一旦上官家經營起來，而且別家想學也學不來。如果真是那麼舒適，推廣起來，也定然大有市場。他想了一會兒，前所未有的認真道：“芸芸，你真有把握？”
季芸芸幹笑道：“光是我一個人說好沒用。大家都說好才是好。這幾樣東西，包括旗袍和禮服在內，上官兄可以找幾個信得過的助手好好研究下，最好抓緊時間趕製出樣品，找人體驗一下，就會明白我所言非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