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季芸芸在台下都看的呆了。“煙花雖媚思沉冥,猶自抬頭護翠翎。強聽紫簫如欲舞,困眠紅樹似依翠。因思桂蠹傷肌骨,為憶鬆齡損性靈。盡日春風吹不起,鈿毫金縷一星星。”羽舞跳出了孔雀舞的精華所在,跳得讓人身臨其境,如癡如醉。
當然這一場是羽舞勝了。
第二場結果一出眾人都大聲喝彩,同時也將比賽推到了高潮,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因為勝敗在此一局了。
席間又恢複了適才的熱鬧,所有人都很期待這最為實力的一場,都想要看看兩位壓廂底的功夫。一翻準備後羽舞上場了。
一個白衣舞者。一把彩色折扇。
手擺動了,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如書生正在揮毫潑墨。緩緩地抬腿,柔美;突然地踢腿,精準。剛柔交替,剛柔並濟。轉動著腳腕,頭、胳膊、全身,似乎都在轉動著。她那對眉,有時稍稍上揚,似在驚奇,有時下彎,哀傷不言自表。它,似乎在道著千言萬語。扇,在她的手中,如一杆畫筆,畫著,畫著。她,如一位畫家,正書畫丹青。
一個大跳,如蝴蝶起舞時之輕柔,如小鹿蹦跳時之靈巧。
整部舞蹈,如同一幅水墨畫一般,舞者的舞姿和著音樂,似與背景融成了一片,茫茫的一片,也是水墨畫的一部分了。它所帶來的不同於紅色娘子軍的喧鬧,而完全是一種寧靜淡泊的感覺,還夾雜著一些揮毫潑墨的豪爽,如氣勢宏大的山水畫。春夏秋冬,四季更替,卻毫不影響這位畫家的興致。折扇時抑時揚,卻從不改變那雅致高遠的境界。
曲終,細細品味,那高雅的意境,曆久彌新。
如果說剛才的孔雀舞讓眾人看到的是一個恬靜柔美的羽舞,那麼這扇子舞則讓眾人看到了羽舞鏗鏘的一麵。眾人都覺得這場比試越來越有意思了都期待季芸芸的出場。為這場舞蹈的饕餮盛宴再掀起一個高潮,畫上圓滿的句號。
“主子,那個羽舞公主跳得真不錯,主子您可要好好跳,奴婢相信最後這一場還是主子您贏的。”凝露一邊幫我梳著頭發一邊說道。
季芸芸隻是笑了笑,“你就這麼肯定本宮會贏嗎?本宮自己心裏都還沒底呢。”這一剛一柔可不好評啊。
“主子,您昨天練習的時候,您也看到了樂師們都看傻眼了,主子您不知道您就跟蛇一樣。”凝露一臉崇拜地說。
“凝露你是在罵我嗎?”
“奴婢不敢,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好了,該我上場了走吧。”
季芸芸穿一身金色無袖露臍小上裝拖地長裙。頭上戴著同樣是金色的頭紗,眉間的一滴紅沙讓季芸芸看起來更加神秘,充滿了異域風情。緩緩地蹬上舞台。台下一片吸氣聲驚豔四起。季芸芸知道此時自己這一身打扮有多燎人。上衣比較低露出似有似無的酥胸。月色迷離吹彈可破的玉膚在月色下明豔動人。
纖纖細腰不足一握的裙擺更稱得身形窈窕出塵。粉臂上配戴的鏈子顯得整個金色的人兒神秘神聖而不可褻瀆。腰上精致的鏈子隨著季芸芸步履輕盈的走動而發出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眾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季芸芸,似是被這神秘妖嬈的衣裝給震住了所有的人都靜住了,隻有陣陣灼熱的目光投過來。
季芸芸自己也是有些緊張的,第一次穿得這麼暴露有些不好意思。手上密汗層層。她偷偷地瞄了一下坐在正中間的雷晟睿。雷晟睿一臉鐵黑目光淩利地看著季芸芸,好像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他兩手緊緊地捏著桌子,季芸芸看了更是緊張,好像他手裏捏的不是桌子而是她的脖子,想到這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他。